最終,嚴真真還是保留了聽風軒的基地,只是答應孟子惆每天晚上去主院與他共進晚餐。
儘管這個結果爭取得不大容易,嚴真真還是很鬱悶。掰著手指頭算了又算,早飯是孟子惆到聽風軒用的,晚餐又是去主院,兩人一早一晚的見面避免不了。
“王妃,王爺的心裡頭,最看重的還是您呢!”碧柳喜孜孜地說道。與相類,聽風軒上上下下都滿臉喜氣,彷彿這樣便能奠定聽風軒在王府的地位。
嚴真真鬱悶:“當然很看重,我能替他賺足軍餉
。”
碧柳仍然滿臉都是喜:“王妃說的,自然是一個方面。但王妃若是不能,王爺心裡也對王妃另眼相看的。”
“未必。”嚴真真卻冷靜地搖頭。若是沒有表現在生意上的才幹,孟子惆也許本不會注意到這隻醜小鴨。現在後悔死了,當初爲什麼沒能做得更些?可是以孟子惆的勢力,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做得人鬼不知。
唉……真是傷腦筋,早知道不如在退出京城的時候一走了之。當時可以帶走碧柳和螺兒,孫嬤嬤即使留在王府也不打,孟子惆不會不賣雅青的面子。而秀娘……唉,還是沒有活著。
螺兒已經去了餘杭,留在聽風軒的人沒有一個能夠理解的矛盾懷。因此,嚴真真心煩意地揮手讓碧柳和悅兒都退了下去:“我歇一會兒,除非臨川集團的事,其他的你們都給理了。”
衆人都知道嚴真真有午睡的習慣,忙恭順地應著退了出去。留下嚴真真滿腹苦惱,無人訴說。只得再度閃進空間,找小黃鳶去發牢。
忽然眼尾一瞥,兩道白虎,如電般進來,不由大喜過,急忙收凝眸,仍然俏立於空間之外。
夏日炎炎,竹簾是拉著的。窗卻未閉。兩隻小老虎先後跳進房間,撲嚴真真的懷裡。
月餘不見,小老虎們也長大了不,個頭兒足以和年的貓相類了。
“怎麼出去了這般久?玩得樂不思蜀了罷?”嚴真真不滿地咕噥,不過喜悅多於嗔怪,“萬一被人發現了,你們可怎麼辦纔好?”
小白虎們乖乖地任由抱著。也不說話,只是拿腦袋蹭著的肩,表示親暱。
一人兩虎玩了許久,嚴真真纔想起正事:“石油呢?難道石油資源枯竭了麼?”
嘻嘻這才搖頭:“當然沒有,我們帶了三大桶過來,可累死了。如今是白天。我和哈哈把它們藏在城外的茂林裡。”
嚴真真臉一變:“那可不,若是萬一被別人發現了,再茂的林也能被燒化了,還能綿延至臨川城來
!”
“放心罷,我們藏得可好了,不會有人發現的。”哈哈急忙安,“到了晚上,我們再去馱回來。包管不會誤了你的事兒。”
“不行,你們還是去給我守著。”嚴真真斷然搖頭,“罷了,你們纔回來,還是讓小黃鳶派兩隻水鳥去守著罷。”
帶著兩隻“有功之臣”閃進了空間。小黃鳶對久別的小白虎沒有表示出熱,倒是湖心裡一陣翻滾。原本還在湖面嬉戲的魚兒們,無一例外地都沉了湖底。
“混世魔王又回來啦!”
湖水翻滾。嚴真真哭笑不得。原來,空間裡還有生爲小白虎的離開額手相慶的,可見小白虎平日裡對魚兒們的欺負有多狠了。
“對了,我們還在城外找到一塊香香的石頭,只是不大好看,呃……有一點點難看了。”哈哈忽然出一隻爪子,獻寶似地拿給嚴真真,只是語氣裡多著不大自信的意味。
“再難看,有地上的石子兒難看麼?”嚴真真笑著安,不管怎麼說,兩隻小白虎的心意,還是值得嘉獎的。這個積極,可不能平白白地打消。
石子兒不大,還不到半塊手掌。樣子也有點難看,跟路邊隨手撿起來的石子還真沒有什麼兩樣。憑良心說一句,就是在魚缸裡隨手扔進去的鵝卵石,恐怕也比它順眼一點兒。
“真真,你嗅嗅看,香香的。”哈哈爬上的膝蓋,一臉的急切。
“好。”嚴真真含笑,果然拿到鼻端,一陣沁人似脾的香味,便淡淡地散了開來。也怔了怔,忙拿下石子,託在掌心細看。
“不很香麼?”哈哈有點垂頭喪氣了。
“哈哈,我想,你找到了我一直想找的東西。”嚴真真倏然站起,差點把半趴在膝上的哈哈給掀翻下去。幸好它的爪子功用比較多,很快便攀住嚴真真的小。其實,它就是摔下去,也不會摔疼。
“什麼東西?”哈哈眨了一下眼睛。
嚴真真臉興,把石塊放在手掌上翻來覆去地看:“這是金香玉,我派人在金陵找了很久,卻沒有發現,沒想到在臨川,竟然會有金香玉礦
。你是在哪裡發現的?咱們現在便去看看。”
“不過一塊會散發香味的石頭,也值得這麼興……”小黃鳶在枝頭已經聽了好一會兒,見嚴真真站起來抱住兩隻小老虎,便忍不住吃了味。
“我已經找很久了!”嚴真真嘟著,瞪了一眼小黃鳶,“民間素有‘有錢難買金香玉’,天旻的首飾店,據我所知還沒有哪一家售賣金香玉,更多的是作爲藥材使用,但似乎也只有幾本醫書上有這樣的記載。若是我能夠開出金香玉礦,那可是財源滾滾,哈哈立了一個大功啊!”
哈哈的虎臉上,眉開眼笑,顯得特別稽。嚴真真終於知道,爲什麼人們喜歡用“虎頭虎腦”來形容小孩子,因爲實在是太可。
“這種石頭做出來的首飾會好看麼?紅不紅黑不黑的,我真懷疑有誰會戴上它。”小黃鳶繼續酸不溜啾地打擊嚴真真的飄飄然。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不錯,這種玉的外形確實不大好看,而且氏度相當的低,只有三到四之間。一般來說,這樣的度,並不符合製作首飾的條件。不過,我和小琪會想出辦法,在工藝和款式上追求新穎別緻。再加上它獨特的香味和醫用價值,我絕對相信,金香玉將會爲貴婦們的新寵。除了製作首飾,還能製作擺件,同樣也會爲貴人們的最。”
“什麼東西在你的眼裡,都有價錢啊?”小黃鳶嘆息。
“那當然,世界上大多數的東西,都可以用銀子來衡量。還有一些無法衡量的,纔是我最珍惜的。”嚴真真說完,怔忡地出了一會兒神,才自嘲地搖了搖頭,“我有點貪心了,其實第二次生命給予我的,遠遠超出我的預期。”
小黃鳶失笑:“你倒知足。”
“是,知足者方能常樂。”嚴真真大言不慚地點頭同意,“好了,廢話說,我得去看看金香玉礦。唔……哈哈,要不我先讓你出去,在城外等我,到時候可以帶路,好不好?”
哈哈忙忙地點頭:“好啊好啊,我現在就去城外等你。”
嚴真真大欣,瞧瞧人家小白虎多好,哪裡像蘋果天牛,使喚半天都不彈。也不像小黃鳶,雖然最終是能使喚的,可得說上多好話兒啊
!
“我也出去。”小黃鳶忙道,“真真,你不覺得讓一隻小白虎在前面帶路,會引起麼?還是我在空中,不大起眼兒。”
嚴真真教地點頭:“也對啊,還是你想得周到。”
小黃鳶這才臉稍霽,跟著嚴真真閃出了空間。一虎一鳥,很快就躥出了窗戶,“嗤溜”一下不見了蹤影。
“哎,那也得等等我呀……”嚴真真哭笑不得,急忙,“碧柳,趕去冰荒,我要出城。”
碧柳忙忙地掀了簾子進來,滿臉的驚愕:“王妃要出城?咱們的鋪子,不是都在城麼?”
嚴真真揮揮手:“你只管去跟冰荒說,我出城有要事,趕的安排人手,若不然我就要單槍匹馬啦!”
“可是王妃……這日頭毒得……”
“哎呀,你只管去嘛,哪有這麼羅嗦!”嚴真真急忙更,“我找到一樣好東西,若是如我想像,咱們又可以一本萬利。”
碧柳啼笑皆非:“王妃想銀子想瘋了不?臨川城外若真有什麼能掙銀子,哪裡還等到王妃去發現啊!”
“你不懂,臨川城裡,還真沒有人比我更懂。”嚴真真白了一眼,“你再不出,我可就獨個兒去了啊,到時候別攔著我的馬頭。”
儘管還想勸說,但看嚴真真板下了臉,碧柳只得跺了跺腳,悻悻地出去找冰荒。
嚴真真著手裡的石頭,笑容滿面。悅兒進來替草草地挽了個髻子,嚴真真也不待服侍,自個兒便換上了一襲騎裝。
“王妃要騎馬去麼?”悅兒怯怯地問。
“在城裡自然是要用轎子的,不過出了城還是這服更便當。悅兒,你不必隨去,趕去通知小琪,讓在城外等我。”
“哦……”悅兒雖然失,卻並沒有再度央求,點著頭便一溜煙地出了府,自去璀璨珠寶找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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