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鳥們送回來的消息很快，到得夜半，嚴真真便掌握了準確的消息：“王爺，可以確信，徵州那邊只是佯攻。方圓千里之，絕無朝廷的軍隊駐紮。”

“好，我信你。”孟子惆只是猶豫了兩秒鐘，便吩咐提前埋鍋造飯。嚴真真疾馳半日，在空間裡吃了兩隻大蘋果，這會兒早就消化了。嗅得飯香，“咕”一聲，肚子不爭氣地了出來。

“了？也是，趕先吃點乾點點飢，只是質堅，恐怕你吃不大習慣了。”孟子惆忙讓冰荒拿出乾糧。

嚴真真嚐了一口，除了有點鹹，味道居然還不錯。跟後世的牛乾比起來，了諸多香料，卻仍保持了原原味。

“好吃。”嚴真真含糊地說道。

“別吃得太多，會發脹的。這些乾，是仿照了關外的遊牧民族製的。一會兒在鍋裡用水燒開了，味道更好。”孟子惆卻小氣叭拉地不許多吃，給留了兩三塊，餘下的便收了起來。

“真的嗎？”嚴真真聽得食指大，目落向一側，“那我吃個幹餅子。”

“這個幹啃可不行，還不把你給噎著了？”孟子惆笑道，“一會兒煮了牛湯，把餅子往裡面一泡，味道那才好。”

只一會兒，營地裡便飄起了香。嚴真真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冰荒忙道：“王妃請稍待，小的這便去盛一大碗來。”

嚴真真吃得很香，邊吃邊好。孟子惆卻苦地笑了：“你呀，飽漢不知漢飢，若讓你天天這麼著吃。恐怕不幾頓便得不了。”

“那倒也是，可以換著花樣兒吃嘛！”嚴真真裡嚼著牛，含含糊糊地說道。

“軍中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這還算是好的，若是急行軍時，只能嚼乾和餅子，雙騎換乘，吃飯睡覺都不下馬

。”

“難怪你對手下的將士有信心，原來是這樣磨練出來的。”嚴真真“咿咿呀呀”地點頭。

“我要的是兵，而不是數量。”孟子惆淡淡地說道，“因此。臨川看著兵源是不多，但沒有一個是廢。”

“嗯，這話我相信。”嚴真真很嚴肅地點頭，“天天吃得這麼好，要是幹活不出力氣的話。任誰都不好意思。”

說這話是有據的，窮苦人家一年到頭都難得見兩次葷腥，買的還是大戶人家不屑吃的豬。能天天喝上牛湯。嚴真真覺得簡直像是提前進共產主義了。

“兒郎們都不容易，甚至離鄉背井地跟著我，在食宿上不能虧待了人家。”孟子惆苦笑，“只盼天下大定。各自還家，還能幾年天倫之樂。”

“聽著你這番慨。我就覺得，若你當皇帝，一定是位明君。”嚴真真的馬屁，拍得真心實意。

孟子惆啞然失笑，又正道：“那麼，你盡力幫助我罷。”

嚴真真無奈地攤了攤手：“就算我不想幫你，也不可能幫那位罷？就是我想幫他，人家也不信任我啊！”

“知道就好。”孟子惆笑睇了一眼，“一會兒你在營房裡好好呆著，等我的好消息！”

“我跟你去。”嚴真真忙道。

“刀槍無眼。我還得分一隊人照看你。兵力本就勉強，你就別去添這個了。”孟子惆毫不客氣地說道，看神黯然。忙聲安，“傻丫頭。你看到那個場面，會做好幾天的噩夢。你放心，王志中率軍來援，奪城戰便沒有了懸念。”

嚴真真知道他說得有理，只得不捨地點頭：“那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孟子惆回首一笑，才的晨曦落在他的臉上，竟讓人覺得這個笑容，比正午時分的太還要燦爛。

他的背影，高大寬厚，嚴真真覺得，這個世上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能夠阻止他達到目的，鞏凡必下，臨川必然得保

。癡癡地站在門口，看著大軍開拔。

“王妃放心，劉將軍雖然兵敗，但傷亡並不大，基本保留了原來的編制。”不知什麼時候，冰荒已經站在的邊。

嚴真真吃了一驚：“你怎的不在王爺邊？”

冰荒微笑：“王爺吩咐，讓小的保護王妃安全。若了一毫，也要唯小的問罪呢！”

“他呀……”嚴真真說了兩個字，頓時住口。這兩個字，竟飽含了無限。

“王妃儘管放心，但要徵州不失，臨川不會燃起戰火。”冰荒安道，“如今還早，王妃一夜未眠，不如再去營房歇著。若有什麼吩咐，只管一聲兒，小的守在外面。”

“嗯。”嚴真真看著大軍愈行愈遠，才放下簾子。空間裡，小黃鳶正在臨湖梳理著它的羽。

這隻喜歡臭的鳥！

嚴真真啐了一口：“你又不是雌鳥，怎麼跟人似的，到人神共憤！羽已經夠漂亮的啦，不用再梳理。”

“你懂什麼！唯有你們人類，纔會有什麼爲悅己者容的鬼話，在我們鳥類世界，雄鳥才需要爲了得到雌鳥的青睞而梳妝。”

“你看上了哪一隻鳥？”嚴真真頗興趣地問。

“我看中的，並不是鳥。”小黃鳶白了一眼，“好吧，還要我做什麼？”

“替我打探現場……那些鳥先不必召回來，還要注意朝廷軍隊的向。還有，你只機靈一點兒的，去鞏凡城中看看，哪一扇門的防守最薄弱。”

“還要幫孟子惆啊！”小黃鳶咕噥。

嚴真真聳了聳肩：“肯定是要幫他的，我全部的家，可都押在他的上呢！”

小黃鳶謔笑：“你全部的家？那這空間裡的這些又算什麼？”

琳瑯滿目的首飾，嚴真真甚至只是隨手散放在盒子裡

。有嚴夫人下的極口珠寶，有搜刮來的屬於榮夫人最重的，還有陳氏順過來的。珠寶氣。耀眼眼目。

“我像傳說中的龍那樣，就喜歡收藏寶貝，不行啊？”嚴真真沒好氣地說道，笑逐開，“你說的沒錯，就算我本無歸，這些東西也足可讓我東山再起，不過變賣起來麻煩了點。”

“那就行了，管他是勝是敗呢！”小黃鳶展了翅膀，了個懶腰。

“能夠損失一些總是好的。再說，若沒有孟子惆撐腰，這些珠寶就是變賣了，也不敢拿出來用啊！”

“你就是想要幫孟子惆，找這些理由出來有意思麼？”小黃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說的本來就是真實的理由啊！”嚴真真無辜，有點不理解小黃鳶的話。

“算了，我都懷疑。我們倆究竟誰是人誰是鳥……”

嚴真真莫名所以的表，更讓小黃鳶失落。認命地跟著閃出空間，小黃鳶只能化爲現場播報員。

“你是說南門空虛？”嚴真真得到了小黃鳶的消息，有點疑。“那爲什麼孟子惆不去攻打南門呢？”

“那裡易守難攻。”

嚴真真泄氣：“那你告訴我也沒用啊……”

“易守難攻只是相對而言，那裡只佈防了五百人。”

五百……對於一支五萬人的軍隊來說。未免太杯水車薪。嚴真真頓時了心，急忙把冰荒了進來。

“趕把這張字條給王爺。”急急地一揮而就。

“可是，王爺吩咐過……”

“現在是什麼時候！”嚴真真急吼，“我跟來鞏凡，他不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消息是剛剛得到的，對於攻城有著決定的影響。”

冰荒也不拖泥帶水，了兩個侍衛守在營地門口，便翻上馬，疾馳而去。此時，鞏凡的攻城戰

。纔剛剛拉開帷幕。

孟子惆正在城下督戰，渾然不顧旁幾個侍衛苦口婆心地勸說。

“王爺！”冰荒滾鞍下馬，單膝跪地。不敢擡頭看他面。

“你怎麼來了？王妃呢！”果然，孟子惆怒氣加。

“是王妃有重要消息。讓小的親自送來。”冰荒咬牙回答，雙手從懷裡掏出薄薄的宣紙。

“那也個人過來就行了，若是王妃了一汗，本王唯你是問！”孟子惆怒目而視，甚至不想看宣紙的容。

冰荒舉起雙手：“請王爺過目。”

孟子惆恨恨地劈手奪過宣紅，看完之後卻出了不可置信的神。再看城上城下，激戰甚烈，竟有些進退帷谷。

南門倚山而築，易守難攻，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但若只有五百兵將，攻下南門卻又比其他三門容易得多。

但是，作爲一名經百戰的將領，會把如此薄弱的兵力，佈置在南門麼？孟子惆盯著紙卷，凝眸沉思，半晌無語。

冰荒惴惴，不敢起，低首垂眉。

前方將士浴戰，但仍未撕開對方的防線。城門上，箭矢齊飛，將士雖勉力死戰，仍然無法躍上城樓。

“城中防守……”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紙條，忽地揚聲問道，“王志中還有多久才能趕至？”

“王爺，末將來遲！”王志中渾甲冑，朗聲回答。

“不遲，你來得正好……”孟子惆脣線抿，看著攻城的將士不顧，卻把王志中召到了跟前。

ps：昨天，家裡的小狗不幸遇難，傷心絕，哭了很久。今天吃飯的時候，看到餐廳裡有一隻小狗，只說了一句：沒有我們家的可，便淚如雨下，伏案而泣。埋頭下一碗白飯，回家以後又哭了一場，盡是它圍在腳邊的回憶，更令人傷心不已，上班也毫無緒，再好的笑話，都無法讓我展笑。生命脆弱，竟一至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