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時之間，嚴真真還沒能拿得出報復的方案出來。不過，這仇嘛，是一定要報的，只是藝的問題。既然自己並非是個謀家，恐怕只能以暴易暴。問題在於自己手上就是有一些人手，也就是隻能替打理打理生意而已。

小黃鳶打了個呵欠：“不急，你慢慢兒想罷。”

嚴真真忙道：“行，我自個兒想去。你也倦了，且去歇著，有事我再你。啊，對了，蘋果天牛和麻雀們去哪兒了？”

“天牛留在金陵，兩隻麻雀都到皇宮裡去了

。它們飛得慢，跟著也沒用。”

“你的飛行速度果然很快，這牛可一點都不是吹的。”嚴真真慨地表揚了它一句，“這麼些功夫，不單能從揚州飛了個來回，還能探聽到這樣大的辛。”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小黃鳶神氣地昂起了頭。

嚴真真忙點頭：“那是，也就是比百鳥之王的凰了點威風。趕明兒咱們的空間再擴容，捉些小鳥兒進來，讓你當咱們空間的鳥王，怎麼樣？”

“這個主意好啊！”小黃鳶眼睛一亮，打了一半的呵欠頓時被了回去，“幾時有了空，我親自出去挑鳥。”

“鳥還要挑？”嚴真真瞠目。

“那是自然，要挑伶俐的，有些天資的方可。不然的話，我這個百鳥之王，做得也沒甚意思。強將手下無弱兵，我自然要挑好的。”

嚴真真點頭如儀：“好罷，那便由得你去挑了。”

小黃鳶心暢，額外免費附送了個消息：“抱冬那裡你儘管放心，有蘋果天牛那傢伙在，不會有事。”

“爲什麼？”嚴真真狐疑地看了小黃鳥一眼。“你還弄得渾是傷呢，那小傢伙……”

“我是因爲飛行的時間太長了！”

“好罷，那我暫且相信它。”嚴真真忙安激的小鳥。反正也鞭長莫及。除了相信它的說辭，還能怎麼辦？倒是皇宮裡，興許可以找些小去些手腳。最容易調教的。自然是小鳥。可惜對於抓麻雀，沒有什麼天份。若是魯迅先生。大概可以請他的鄉下好友閏土來一顯手，一抓一個準。

剛出得空間，遙遙地便看到被打發走的小丫頭拿著團扇回來了：“王妃，可是這一把？”

“嗯，這便回罷。”嚴真真看也不看，其實拿著團扇，不過是裝樣子的。誰知道自己用的究竟是哪一把？

一路上，也沒有心思說話，小丫頭七巧因是新近過來服侍的，怯怯地跟在側，不敢開口，倒讓嚴真真落了個清靜，滿腦子都是想要報復的念頭

。可是，想了幾個方案，終究不氣候。說到底，自己的實力太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謀詭計，都只是點綴而已。

回到聽風軒，碧柳早就迎了上來：“王妃可回來了，王爺已差人送了六的點心過來。怕王妃沒有胃口用膳呢！”

“你也過來用些，這些點心倒看著不錯。”嚴真真正覺得腹中飢，聞言也不及洗手，便先拈了一個。碧柳端著銅盆子哭笑不得，只得攪了巾與淨面。

“王妃這會兒……”

“行了，我知道，只是得狠了嘛！”嚴真真笑嘻嘻地打斷了碧柳的話，順手也塞了一塊給，“這個綠豆糕做得鬆可口，雖甜不膩，好吃。”

碧柳苦笑：“孫嬤嬤正等著王妃呢，看那面，似乎有事要與王妃說。”

“哦，趕讓進來罷。”嚴真真忙拍了拍手裡的糕餅屑，“你先出去張羅晚餐，今兒有點心吃，不必用飯，倒是燉一鍋燕窩粥好。多燉一些，晚上還能當宵夜。”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碧柳見嚴真真有胃口吃東西，自然喜不自勝，也不在乎和孫嬤嬤避著自己說話。只管服侍好了自家的主子，便是功德無量。至於要腦子的事兒，不如齊齊地扔給孫嬤嬤罷了。

孫嬤嬤果然臉有些急切：“王妃，奴婢的人手派出去，竟查知被帶往揚州去了。手的尚未查知是哪一方的人，不過揚州是陳氏的地盤，恐怕與陳家不了干係。”

嚴真真很爲陳氏默哀，他那頭手不過兩日，不管是孟子惆還是孫嬤嬤，都已經猜到了事的真相。真不知道是陳氏人才凋零，下手不乾淨，還是陳家本就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

“嬤嬤有什麼辦法救回抱冬麼？”嚴真真微微傾。這丫頭好容易從陳太妃手裡搶回來，又落進了狼窩，真讓人提著心。

“恐怕還要從王爺那裡想法子。”孫嬤嬤一籌莫展，“奴婢派人去看住了伺機營救，只是陳家把帶回了大宅，那裡服侍的人都是陳氏的本家，混不進去，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麼樣了。”

嚴真真聞言大是得意，自家的蘋果小天牛，可不是輕輕易易地混進去了？可見這些飛蟲小鳥什麼的，關鍵時刻還是很頂用的

。只是仍然想不出來，小黃鳶憑什麼能對蘋果天牛信心十足。除了上去咬兩口人，陳家真要對抱冬做什麼的時候，能有什麼辦法？

“王爺那裡，如今顧著這一頭呢！”嚴真真嘆了口氣。

孫嬤嬤卻有了笑意：“看來王妃還不知道王爺的勢力罷？王爺在京城能掌控的軍隊和軍的這一支，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王妃莫非忘了，王爺的封地在哪裡麼？”

“啊？在哪裡？臨川王，他的封地不是應該在臨川麼？”嚴真真確實對孟子惆的封地沒有什麼概念。

“臨川，古稱中州。”

嚴真真一怔，歷朝歷代，能稱得上中州的，必然是一國之中最中心的地方。京城在天旻的國土中稍稍偏北的位置，那麼，臨川離京城想必不會太遠，難怪皇帝對孟子惆如此忌憚，用盡心機要把他拘在京城。

“若是從京城出發，前往臨川，需費幾天功夫？”嚴真真忙問。

“快馬疾行，三天可至。”

“那不是比金陵還要近麼？”嚴真真眉心微跳。

“臨川位於京城與金陵的中心位置，離揚州也相當近。”孫嬤嬤微微點頭，“這些年王爺雖被拘在京中，但臨川那裡也並未短了佈置。皇帝若非要防著臨川的兵馬，以及南方和西北方的兩位異姓王，又怎地遲遲不肯手？”

嚴真真喃喃低語：“難怪他有竹，先一步控制了東城門。原來不過三日功夫，那裡便有他的親軍接應。陳家……看來陳家也知道王爺的底細，因此在金陵悄悄地劫了我，趁機與王爺達了某種協議。又火燒別院，迫王爺提前手……”

孫嬤嬤垂著眉頭道：“王妃與嚴夫人同母，與王妃也勝嫡親的姐妹。平南王亦與臨川老王爺執子侄之禮，兩府之間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切些。”

“嗯，是的。姐姐待我甚好，不拘得了什麼好東西，都不忘捎我一份兒。”這一點，嚴真真也清楚得很

。自己被劫，孟子惆忙著在家裡娶小妾，還是平南王帶了親兵衛士去“解救”的。因爲有了雅青，甚至覺得平南王比孟子惆更可靠。

“嚴夫人待王妃有活命之恩。”劉嬤嬤微笑。

嚴真真慨，嚴夫人當年聲譽之隆，要庇護一個雅青，怕也要全力以赴。難怪雅青念念不忘，澤到了的兒。

暗自盤算了一下，以雅青的熱心，若自己寄書，必會替自己設法。可平南王的勢力範圍在如今的福建一帶，恐怕力有未殆，倒不如直接去求了孟子惆。

“好，我如今去求王爺。”一念既畢，也坐不下去。忽地心中一，小黃鳶聽到的關於陳氏的打算，雖然無法訴諸於口，但難道不能用說故事的形式，說給孟子惆聽麼？一下子，橫亙在心裡的兩大難題，便解決了。

“王妃要出去，也待奴婢去取件披風來啊！”碧柳正巧進來，急忙喚住。

“這麼大熱的天，誰還穿得住披風！”嚴真真擺了擺手，“讓七巧跟我去便是，你還好生歇著。”

七巧剛剛開臉，著一團稚氣。碧柳放心不下，待要跟著，卻被孫嬤嬤給一把拉住：“王妃總要再調教幾個得力的人出來，單靠你我也不了事。”

“事？”碧柳聽得莫名其妙。

“王妃有丘壑，否則何必在盧家莊辦個孤兒院？那些人，王妃日後都是要用的。”孫嬤嬤一臉嚴肅，“你是王妃最信任的人，平日裡也要替王妃多留意著。”

碧柳仍是一頭霧水：“留意什麼？”

孫嬤嬤嘆息：“螺兒和抱冬雖佔著個大丫頭的名份，但王妃卻並不打算讓們近服侍。”

“我知道，們替王妃打理生意呢！只我是個笨笨的，只能服侍王妃。”碧柳憨笑。

“王妃也不能總靠你一個服侍，還得調教幾個出來。”孫嬤嬤看著珠簾被折出的線，神莊重，“王妃天資聰慧，聞一知十，是要做大事的，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還需咱們替好生考慮著纔是。我手上的人，也要給王妃用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