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方纔看熱鬧的太學生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呼出聲,連忙跑了過來,他們只是想看個樂子,看看宋學堯博士會有什麼反應,卻沒想到這個樂子這麼大!將宋學堯氣得昏迷過去了!還磕到了頭,流了好多!
很顯然,在來到這裡之前,張宗漢就已經知道,這魯荀十有八九便是他這寶貝兒子!
學生們圍在宋學堯博士的邊,愕然發現,他已然是進氣,出氣多了!
“送醫,快送去就醫!”
這一篇文章,將宋學堯那些骯髒齷齪的思想,從他那華麗的裳裡剝離了出來,赤的展現在大衆的面前。
荀子的文章斥責別人是賤儒,是爲了勸導大家向善,學習更賢明的君子,然而你的這篇文章,只是單純在攻擊那些被你稱作‘賤儒’的人,你的用意又在什麼地方呢?
而我鄙視這羣不賢的人,正是仁的表現,你爲什麼一直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我毒辣呢?
他們嫉妒別人的功勞,譁衆取寵,試圖剝奪張仲景的功勞,讓他辭去皇帝授予的爵位,這是不正確的。
因爲一心讀書,管寧年紀輕輕,學問上便小有就。
“這是宋學堯博士,是當世的大儒,您別開這樣的玩笑了,快救救他啊!”趙啓學急得滿頭大汗,他真的只是想看個樂子,卻沒想到宋博士因爲自己遞過去的邸報給氣死了,這讓他頭皮發麻,一時間後悔萬分,爲什麼是自己啊!他攤上麻煩了!
可耐不住利益的驅使,還是會讓他們存了一大筆錢進去,等著吃點利息就跑。
他在罵爽了之餘,卻是若有所思。
有這樣想法的人,絕對不在數。
“宋,宋博士,被氣死了……”
但他想了想,還是回一下吧,萬一讓這人以爲自己贏了可就不好了!
蘇澈著父親關切的眼神,稍稍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放心好了,我會讓他注意安全的。”
可你竟然連這個都沒弄懂,簡直就是一個不讀書的文盲!
快點滾回蒙學的地方,從零開始學習吧!不要在這種天下人都看得到的地方丟臉了!
很快這人看到這篇迴應,直接愧恨不得找個地鑽下去。
“弟子我明白了。”盧植點了點頭。
蘇澈說:賤儒去攻擊別人,卻不能讓人攻擊賤儒,否則便不是仁人的表現,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這天下間的士人當然並非全是賤儒,可有些人總是因爲利益或者關係而維護賤儒,並試圖駁斥我,而挽回賤儒的名聲,我自然要罵回去。你連這最基本的道理都理不清楚,還跳出來狗,簡直太可笑了!看來和那些賤儒也沒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筆名段文紀的士人很是惱火,直接將邸報撕得碎,卻沒有繼續迴應,再無下文。
而現在太學博士宋學堯被這篇文章直接氣死,更是火上澆油,直接將這篇文章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竟將東漢這個不太活躍的文壇,變得熱鬧非凡!
這大漢的文壇,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因爲我覺得大家都是讀書人,肯定會有學問,不用我多說。
一時間。
髮鬚皆白的老中醫診了下脈,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我只是醫生,不是神仙,這位大儒脈象全無,已經死了,死人怎麼能救活呢?小友,伱不要難爲我老人家了。”
這便是有名的割席斷。
一時之間,荊州邸報化作了大漢文壇的戰場,可謂是無比熱鬧。
……
話說得多,並且合乎法度,這是聖人。
這讓魯觀解釋了好久,可還是無法洗嫌疑,這讓老先生很是憂鬱,生怕有激進的讀書人來刺殺他。
蘇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的房間,繼續理公務。
現如今,程錦醫館遍佈天下,赤腳醫生多如牛,本不用蘇澈當一個“坐堂醫生”。
而且,你魯荀這篇文章直接氣死了太學博士宋學堯,如此毒辣,又何德何能以荀爲名?
“說起來,這文章是魯荀寫的,你那郡丞的名字魯觀,該不會是他寫的吧?”張宗漢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問道。
盧植若有所思。
當然,也有人說魯荀是那張仲景的父親張宗漢。
“應該不是。”蘇澈搖了搖頭。
別說其他儒生了,就連蘇澈父親張宗漢都被誤傷了,他看了這篇文章後,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太守府,詢問蘇澈:“仲景啊,你可認識這個魯荀?”
他也覺得程錦錢莊不太對勁。
馬融搖了搖頭說:“我在笑這篇文章,寫得真是有意思,以前看過很多好文章,卻從未看過這麼有趣的好文章,能在死之前看到這篇《賤儒》,自然很開心。”
不管這是兇名也好,惡名也罷,出名那是絕對出名了。
我在賤儒那文章裡,甚至都懶得說這個……
之後他們同坐在同一張席子上讀書,有個坐著有圍棚的車、穿著禮服的人剛好從門前經過,管寧還像原來一樣讀書,華歆卻放下書出去觀看。
蘇澈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是啊,現在那魯荀可出名了,你可千萬不要讓別人誤會,讓別人覺得那魯荀是你,那你就倒黴了!”
隨後直接‘哇’得吐出一口黑,再一擡頭,卻見到學堂裡諸多學生都在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看著自己……
馬融馬季長看到這一篇文章時,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罵他,是因爲他做的事,和他本人並沒有關係。”
我聽聞您管寧的志向是做一個士。
“雖然他的錢莊很有問題,但他做的事卻沒什麼錯,救治蒼生,防治瘟疫,救人無數,可謂功德無量,獲封一個濟世亭侯算是破格,但也算合理。”馬融端起茶杯,慢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緩緩說著:“而那些酸腐文人嫉妒別人的功勳,排除異己,就想著肆意貶低別人,讓別人主放棄爵位,這天下哪有這種事?”
“爲父都有些害怕了,居然有不人問我,我是不是這個魯荀呢!我和他們說,我哪有這個膽子?”
一時間,無與倫比的辱漫上心頭,這種覺對他這樣的儒生而言,此刻當真比殺了他一萬次還要難!
這一次跳出來的人段文紀,要麼是個無名小卒,要麼是和蘇澈一樣,取得是筆名,後者的可能顯然更大一些,這是因爲害怕罵戰輸了,導致丟人現眼,到時候不得不像管寧一樣割發謝罪,可就不好了。
蘇澈這一篇文章,同樣是攻擊拉滿,這個管寧既然膽敢跳出來,那就絕對不能放過,必須讓他明白,不是什麼人都能瓷的!既然站出來,那就做好被噴的心理準備!
不多時,當管寧看到這篇文章後,愧難當,直接割了自己的長髮,作爲賠罪,隨後便不問世事,潛心讀書。
這一日,理完政務後,蘇澈又隨手寫了兩千多字,專門迴應管寧。
馬融笑著說:“我覺得也是,我還從未看過這天下有誰會用這種文筆,寫出這種文章,也只有那個不尋常的小子了,不過,他寫得的確有些道理,現在這個世道,賤儒橫行,真正的儒家反而得可憐……”
這篇文章的殺傷力太強了!
相當於蘇澈踩在東漢一羣儒生的臉上說:“不要誤會啊,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管寧和好友華歆在園中鋤菜,看到田裡有一片金子,管寧依舊揮著鋤頭,看見它和看到瓦片石頭一樣沒有區別,華歆卻高興的撿了起來,發現不是金子後,又給扔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篇文章,竟直接將前幾日還賢名滿天下的太學博士宋學堯給活活氣死了,這殺傷力簡直拉滿了。
蘇澈立刻迴應:《史記》卷九呂太后本紀記載:白馬之盟約。
而蘇澈卻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這天下間也再無一人敢質疑蘇澈這濟世侯的公正,實在是被魯荀給罵怕了!
漸漸地,隨著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便再無對手了。
“爹,怎麼了?”蘇澈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政務,並沒有直接承認。
蘇澈將父親一路送出了太守府,看著父親坐上馬車,漸行漸遠,方纔轉回到府邸中。
在這樣的況下,多寫一些文章,喚醒更多的人,倒也未嘗不可。
很快,當華歆回來後,管寧便取出匕首,將二人共坐的席位割開,對華歆說:“從此以後,你便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他做的事……您是指程錦錢莊?”
“府君,我會小心的!”魯觀連忙說道。
管寧雖然認慫了,卻不代表其他人認慫,依舊有人跳出來繼續攻擊魯荀。
“據說好多儒家大族,都發出了誓言,不殺這魯荀,誓不爲人!”
關於魯荀的真實份,很多人有所猜測,十有八九便是那濟世侯張仲景!
蘇澈聽著這話,無辜的眨了眨眼,心想這文章是魯荀寫的,和他張仲景有什麼關係呢?
一旁來拜見老師的大賢盧植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傻眼,他下意識的問著:“您在笑什麼呢?”
不過。
蘇澈沒有多想,直接開始筆,可寫著寫著,蘇澈又有了許多新的想法。
於是他決定暫且不罵了,先寫一篇石破天驚文章再說!
三日之後,各大邸報上,多了一篇文章,名爲——“儒說”。
蘇澈從各種刁鑽的角度闡述當代儒道的缺陷之,說現在的儒家已經離了人民羣衆,爲一種假大空的學說,這不是真正的儒道。
隨後他又引經據典,從古至今,詳細指出了儒家之學的真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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