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這邊蘇澈正在撰寫醫書時,那邊錢莊老闆們抱團去見太守蓋升。
蓋升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頓時樂了,他點了點頭,同意了這羣錢莊老闆的拜見。
偏廳,一羣錢莊老闆朝著蓋升稽首行禮。
蓋升卻懶洋洋的問著:“你們說有重要的事來見我,長話短說,有什麼事直說吧。”
寶隆錢莊掌櫃趙俊賢站了出來,奉上了一盤金子,恭敬的說道:“府君,我等匆匆前來,也沒有準備什麼禮,這一盤金子算是我們的薄禮,還請笑納。”
蓋升瞥了一眼這一盤的金子,還算不錯,可數量就有些了,不過是七八斤重的樣子,對他這等尊貴人,這真的算是薄禮了。
蓋升看了一眼一旁的僕從,僕從立刻上前,將這盤金子收下。
見蓋升收下這些金子,這羣錢莊老闆和趙俊賢立刻鬆了一口氣。
趙俊賢開口說道:“事是這樣的,最近城中有流言蜚語,說我們各大錢莊將儲戶的錢私自挪用,存到了那程錦錢莊裡,導致了儲戶們的不安,開始兌錢財,這對我們錢莊而言,是非常致命的況。”
“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人證證在,這一系列的謠言,是那程錦錢莊放出來的,就是爲了拖我們一起下水,其心可誅,希府君能秉公理,將那程錦錢莊的犯事人員全部抓住,明正典刑!”
府接手了!
這些錢莊可不像是蘇澈前世那些銀行,大部分的投資短期本無法收回,甚至無法收回。
聽著蓋升這話,一衆錢莊老闆們面喜,只要蓋升願意理,那這事就算是拍板了,這一次兌風波也算是結束了!
然而下一秒,蓋升卻笑著問道:“不過,據我所知,你們也放出了謠言攻擊那程錦錢莊,也引起了兌,那按照你們的說法,是否要同罪理呢?”
“將這羣吸的蛀蟲全部關大牢,等著明正典刑!”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收割貸款,再還給儲戶的儲金,之後至能賺近一億的錢!就算中間有壞賬,雜七雜八的損耗,也至能賺上七八千萬的錢!
很簡單,其他錢莊在面對兌時,本不堪一擊,可程錦錢莊卻能不多不,如數奉還,這麼一對比,差距不就顯現了出來?
隨著這羣錢莊老闆被關大牢,就像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本不需要怎麼作,南郡上下大小錢莊,全部發生兌的況,兌的風波甚至蔓延到了其他郡去。
基本都實打實的優質資產,只要將錢莊放出去的貸款收回來,再償付給儲戶,不僅不用花錢,反而能大賺一筆!
這兩天的時間,蓋升便是派人算了這一筆賬,看看到底能賺多錢,如果賺不了幾個錢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的。
季仁勇非常興的和蘇澈說了這個事兒,建議蘇澈吃下這一羣錢莊的產,可蘇澈卻懶得吃,他清楚的明白一點,有些東西能吃,但有些東西是不能吃的。
這話一出,趙俊賢臉鉅變,一衆錢莊老闆也不由得出驚愕神,他們連忙喊著:“府君,這謠言和我們沒關係啊,這是市井之間的傳言,不是我們放出來的……”
這一舉,直接讓蓋升的風評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了南郡的青天大老爺。
沒有任何懸念,所有錢莊全部倒閉,只有程錦錢莊活了下來,並且獲得了更高的信譽。
對蘇澈的無於衷,季仁勇很不理解。
“請府君明鑑!”
一羣甲士紛紛應聲:“是!”
當時蓋升就雙眼放了,直接出手承接了這一些錢莊的債務,負責給儲戶們還錢。
南郡太守,府君老爺蓋升站出來說話了,要給南郡的百姓解決問題,理錢莊的留問題,要讓所有取不到錢的儲戶,全部能取出來錢!
聽著趙俊賢的話,蓋升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誹謗、妖言之罪,雖然數次被廢除,可造惡劣影響的人,該理還是要理的。”
府君一怒,嚇得這羣錢莊老闆似篩糠,紛紛跪一片,匍匐在蓋升的面前,紛紛喊著:“冤枉啊,府君,這都是外人誣陷我們的,我們並沒有糊弄您的意思!”
“您不能這樣啊!”
一羣人絕的喊著。
可這臨死之前的吶喊,蓋升聽了,卻忍不住嗤笑出聲:“我是什麼份,你們是什麼份,真就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嗎?一羣卑賤的商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曾經我也和您把酒言歡啊。”
“到現在還不承認?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蓋升冷哼一聲,立刻便有數十個甲士魚貫而,聽候差遣。
蓋升聽著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叱喝道:“你們還真把我當了傻子不,難道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還真把我當了容易糊弄的貪不?”
“請府君救救我等!”
這羣錢莊老闆做夢也想不到,蓋升明明都收了錢,居然還偏向那程錦錢莊!爲什麼啊?!
一個個失魂落魄,絕的看著太守蓋升。
但很快,過了兩天。
“蓋君,您忘了我們的嗎?”
隨後便將這羣錢莊老闆掌櫃拖了下去。
兌過後,一地,如果這個時候手,收割這一羣錢莊的剩餘資產,那絕對能大賺一筆,只要吃下他們的借貸,負責償還儲戶的儲金,這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儲戶們可不會在意爲什麼程錦錢莊能給得起錢,而其他錢莊給不起錢。
儲戶們也不管蓋升是不是有利可圖,纔出手解決問題,他們只知道,自己那些取不出來的錢,終於可以取出來了,自然是恩戴德,無限讚府君老爺。
當季仁勇看到這些消息後,背後驚出一層冷汗,皮疙瘩都起來,一陣陣的後怕,如果在他的建議之下,程錦錢莊出手,繼承這些錢莊的產,那就真的是有取死之道了!
這些原來都是府君看好的獵,旁人本不得,所以小主人才會沒一點興趣,還讓他早點打消了這個念頭,早在一開始,小主人就已經看穿了一切!
再一想起府君將那些錢莊老闆全部關進大牢,或許不僅是爲了他在程錦錢莊的存款和利息,更是爲了現在的利益?
這其中的博弈,讓季仁勇心驚膽戰,一時間忍不住慨,爺今年纔不過十二三歲,卻是心智近妖,目如此深遠,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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