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頭上,凌志等人面難看。
對於戰鬥的形,他們不知,但從表面上來看,炎奴應該是敗了。
連這樣強大的炎奴,都被亞克活捉,後者毫無疑問,乃天下第一。
「不好,朝我們這來了,快躲起來。」
天上邪修踏著烏雲,承載著巫狼,當空飛行。
儘管眾武者躲藏在山林中,他還是一眼看出。
通靈氣,武者的氣息就好像夜空中的螢火蟲一樣鮮明。
「是之前那些個蠻子。」邪修咧,打不死炎奴,還打不死這些人嗎?
他再次祭出火爐,打算將這些人吸其中祭練。
相比起直接吃,祭練一番後會更快地吸收,倘若再加點珍惜資源,藥效很可能會翻倍。
當然,也可能藥效大打折扣,這都是需要反覆嘗試的。
禿髮氏不懂煉丹,繳獲了這樣一件好丹爐,就專門安排他琢磨鍊丹之法,拿人練手,索丹方。
胡蠻修士,可以說是在各個方面學習中原、模仿中原。
「別殺了,抓回去拷問。」巫狼提醒道。
炎奴與他們大打出手,雖然功鎮了,可與其他那些普通強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堪稱不死之,連亞克都只能全力鎮。
其逆天程度,亦是讓他們震驚不已。
說不定這些武者,知道一些事,總歸是要問一問的。
「好!」邪修瞭然,隔絕了爐中丹火,放出吸力。
霎時間凌志等人,翻滾著升天,統統被吸納進去,封鎖在那小小的丹爐中。
不過他們都沒有停下,乃是在山上一掠而過,飛過這座山的同時順帶手收了一片。
有幾個機靈的武者,早就跑遠了,躲在蔽之,逃過一劫。
他們匍匐在地,等了好久,見人都飛走了,慶幸不已。
這幾個人有的向北跑,想去尋妙寒等人的大部隊。
還有的則膽子較大,覺得那幫百姓民兵,遲早也是個死,乾脆一咬牙向南跑,想辦法抵達高。
而無論是武者,還是禿髮氏,都沒有發現,這座山還有兩個人!
那名背負寶劍的靈妙期修士,施展了『掩日』神通,可掩蓋一方天機氣息,任何應探索的法,皆可屏蔽。
穿著利刃的武者柳凡,神凝重道:「海納兄,你看到了嗎?那焚火者貌似有絕對金類的特。」
名為海納的修士抓著柳凡,施展神行,化作一陣陣殘影,在山中飛速地平治。
「是的,亞克無論多強,都無法傷害他。」
「那焚火者的特太強大,又是免疫傷害,又是吸收能量,也就是倒霉遇到亞克了,不然尋常人,誰能抓得住?」
柳凡聽了這話一臉憂鬱:「現在的奇越來越多了,而且一個比一個可怕。」
「尤其是這種智能的,一個時代竟然出現了三個,天知道哪裏又藏著幾個。」
海納倒是心態很穩定:「任何奇,都肯定有收容管制它們的辦法。」
「只要有智慧、勇氣與決心,世上就沒有做不的事。」
「這種單純個的強大,不算什麼,總能封印的。」
「輒影響全世界的,才是真正可怕的特。」
柳凡抿道:「就像是天道……就像是境界覆蓋者……」
「後面那個,我們到現在都沒找到,到底是什麼東西,用通靈境神識期,覆蓋了登仙境羽化期。」
海納呵呵一笑:「這東西仙宗那幫人都快找瘋了……比我們更急。」
「好幾個半步登仙者,羽化之後,直接等同於『晉級』到神識期……更有人壽元當場耗盡而死!」
「這詭異的『境界凹谷』,卡住了所有更新期修士,嚇得他們不敢羽化。」
「其實這倒也不算什麼,本質上那同時也是羽化期,只要不是壽元不夠,熬過這段弱小,再突破一次就是人仙期了。」
「重點是,此很可能有控者。」
柳凡皺眉道:「是肯定有控者!」
海納微微搖頭:「這也不一定,不要隨意下結論,否則他為何不反過來覆蓋?這對他有何好?」
「倘若把所有境界都覆蓋一遍,就是在摧毀修行路了。」
「以至於仙宗都認為是我們藍白山乾的,著實冤枉。」
「正是因此,安欺生那傢伙,才會親自出手,抓了我們那麼多弟兄。」
柳凡悵然:「東海一戰,竟是這層因果。」
兩人有些沉寂,默默地跟蹤亞克一行人。
追了足足一天,第二日凌晨時分,他們來到了沂蒙山。
此地山巒疊嶂,鬱鬱蔥蔥。
好幾座大營屹立在山腳,呈現環狀分佈,拱衛著一座祭臺。
祭臺之上聳立一雕琢緻的木樁,上面有許多分叉,又像一棵樹。
在木樁頂端,雕琢了兩隻疊在一塊的黑燕,正是雙飛燕圖騰。
而在祭臺之下,片片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堆積如湖海!
專門有一名邪修,不斷將這些財,掛上樹杈,財頃刻間就消失了。
海納微微搖頭:「平等圖騰就是個無底窟窿,這群邪修總有一日要死在這上面。」
柳凡深吸一口氣:「不是說老羅抓了六個嗎?到底能不能弄死?」
「可以,除了天道怨氣,暫時沒有發現什麼惡果。」海納笑道。
柳凡嘿嘿一笑:「我是凡人,不怕什麼天道怨氣。」
「那你怕亞克麼?」海納斜眼道。
柳凡立刻蔫了,想了想說道:「我們骨人,從來都是暗殺,別讓我逮到落單的!」
兩人都躲在胡蠻營地外的一石中,海納有法可以,又有神通能屏蔽知。
柳凡則是把背後斗篷的帽兜一翻,整個人趴在石頭上,上的服與所有的裝飾,統統變。
這讓他與周圍的環境幾乎融為一。
兩人觀察了一段時間,直到天蒙蒙亮,才見亞克抱著炎奴走出營地。
「這個方向,果然,是要去世外小鎮!」海納面異。
聽到這個地名,柳凡臉有些黯淡:「實在抱歉,讓此地被禿髮氏佔領,我們著實守不住。」
海納安道:「沒事,早就你們不要守了,得虧當初亞克不在,否則伱們都得死在那。」
「那個小鎮,與世隔絕,我們守著它,也只是防止有人誤罷了。」
「走,我們先一步過去!」
他說著,就拉扯柳凡,兩人飛速移,趕在亞克到達之前,抵達那所謂的世外小鎮。
那裏,是一片空地,寸草不生,呈現圓形。
圓只有土,圓外則是青青草地,可謂涇渭分明!
而在空地的兩個極點,還分別聳立了一座石碑,這是界碑。
更外圈,有幾排小屋,住著幾名禿髮士兵,他們正在喝酒吃,大聲笑談。
兩人來到了小屋後面,半蹲著觀察。
「我們先趕來作甚?亞克馬上就到了,甚至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柳凡心提到嗓子眼。
那幾個小兵他們不放在眼裏,但亞克若出手,他們恐怕跑都跑不掉。
海納認真地凝視著那界碑,仔細確認后,出笑容:「界碑沒有被過!」
「那又怎樣?」柳凡困。
海納整個人於一種極度興的狀態,定了定神說道:「你沒有正式加我們,有些報你不知道……不過我們現在太缺人了,要給你加加擔子了。」
「嘿,既然跟著你們這幫魔頭混,我早就有覺悟了,說吧!」柳凡神肅然。
「這是封印亞克的天賜良機!」海納聲音都有點抖。
柳凡瞳孔一:「真的要亞克啊?你沒瘋吧?」
海納皺著眉頭,冷靜想了一下:「確實很冒險,有可能不蝕把米,反而讓禿髮氏知道了界碑的特。」
「正常來說,我應該和老羅他們商量商量,可現在這個機會太好了,錯過了很可能再也沒有了。」
柳凡一愣:「界碑?啊?那不是你們雕刻的普通石碑嗎?」
海納飛速說道:「是老羅雕刻的,本意是註明世外小鎮的邊界,沒想到無意暗合了這裏的特,讓石碑了真的『界碑』!」
「啥意思,你別告訴我,移界碑,世外小鎮的範圍會擴大!」柳凡顯然也接不奇了,立刻想到這意味著什麼。
海納重重點頭:「沒錯,那兩座界碑之間最短距離,就是小鎮範圍的直徑。」
「倘若一座放到漠北,一座放到南海,那整個赤縣神洲都會囊括進『世外之地』!」
柳凡眼睛瞪大,人都要暈了。
沒想到一個平平無奇,聳立在鄉下的場地型奇,竟然都可以這麼可怕!
真要像海納說的那樣,哪還是世外小鎮?直接是世外神洲了。
被囊括的地方,將為不之地,再無有一個生靈。
「所以你是想移界碑,把亞克關進去?」柳凡呢喃道。
海納快速說道:「亞克定是要把焚火者扔進去,而焚火者也很強,恐怕亞克要極為靠近邊界,才能做到。」
「既如此,我等忽然殺出,向外拉扯界碑,就能將亞克與焚火者全都囊括進去。」
聽起來很可行,但失敗的後果也很大。
柳凡凝重道:「你之前說界碑沒過,是指禿髮氏還不知道界碑也是特的一部分吧?」
「禿髮氏一旦知曉界碑特,他們一定會濫用的,後果不堪設想。」
海納神肅然:「我知道,所以我說很冒險……但這裏的人不多,及時滅口,掩蓋界碑移的痕跡,還是可行的。」
柳凡觀察,發現這裏的人的確不多。
八個小兵在吃吃喝喝,亞克已經走近百丈之,後還跟著一名邪修。
沒了亞克,只剩這幾個人,無疑好對付得多。
海納繼續說道:「唯一要擔心的是,亞克反應太快……我們失敗……」
「到時候他瞬間把我們鎮,就全完了。」
柳凡沉聲道:「這後果太嚴重了,我們死了也就算了,可一旦亞克沒能封印,禿髮氏還能利用界碑,要出大子。」
海納說道:「界碑是我們自己造的,毀掉它,小鎮範圍也就被固定了。」
「雖然還可以再造,但至這是一種阻撓方法。」
「移界碑唯有蠻力可以,任何法神通皆無法作用。因此所謂囊括全天下,只是一種理論上的最壞況。」
柳凡驚訝道:「你們不是一直說,除非不得已,否則不要做最冒險的選擇嗎?」
「應對奇,盡量求穩。」
海納嘆息道:「這個道理沒錯,但你要知道,小鎮就在禿髮氏掌握中,界碑的事,他們只是暫時還不知道,但遲早會發現的!」
柳凡一愣,對啊,這本來就是個隨時可能引的不穩定因素,最壞的結果,就是提前知道了而已。
「當初我讓你們撤,而沒有讓你們臨走毀掉界碑,就是怕這麼做了,禿髮氏反而關注到界碑有問題。」
「界碑上有老羅的落款,寫的也是警告,常人不會把它和這片區聯繫起來。」
柳凡眉頭微挑,是啊,他都不知道。
他看守了這裏好幾年,最開始就是沒界碑的。誰能想到後來隨意造的兩塊石碑,竟然了這裏的控。
海納繼續說:「事實證明,這的確誤導了禿髮氏很久,但不可能指禿髮氏永遠發現不了。」
「他們的二殿下,禿髮破滅,就是個聰明人,平等圖騰的所有特,全是他挖掘出來的。」
「這個地方,我們遲早得奪回來,而前提就是,沒有亞克!」
柳凡明白了,如果錯失這次機會,等以後禿髮氏自己發現了界碑的,況還不是一樣糟糕?
乃至更被,因為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能封印亞克了。
重點就是亞克,他就是禿髮氏最大的依仗。
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拼一把,了萬事大吉。
「懂了,蠻力是吧,我去搬。」柳凡低聲道。
海納重重點頭:「我負責滅口,那名邪修給我。」
兩人迅速敲定好分工,而與此同時,亞克已經抱著炎奴,大步地走來。
炎奴和亞克聊了一路,在看到平等圖騰時,就打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