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克,你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
炎奴放出神識與亞克對話。
這是他發現亞克不懂中原語言后,想到的辦法。
神識流,可以免去語言不通的困擾。
亞克對此面如平湖,沉寂良久。
就在炎奴還以為他沒聽到時,亞克才猶猶豫豫地說道:「你和我一樣……也是魔胎嗎?」
「魔胎?啥意思?」炎奴很納悶。
亞克又沉默,跟斷線了似的。
炎奴奇怪道:「你說話啊。」
「天生擁有特,即為魔胎。」亞克板著臉回答。
炎奴哦了一聲:「那我是吧。」
「所以伱也殺死了你的母親嗎?」亞克詢問。
同時姿依舊高速移,斗篷飄舞,拳掌浩然。
磅礴的黑龍元氣,將炎奴掃出三百丈,城中建築大片破碎。
炎奴渾然不在意,想起亞克出生弒母的事跡,呢喃道:「我好像一出生就在冰天雪地之中,奇怪的,為啥你有母親呢?」
「你沒有母親?」亞克也很驚奇:「是你奇怪吧?人都有母親的。」
「我也想要啊,但我好像是憑空誕生的。」炎奴有些沮喪。
亞克陷沉默,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
半晌他才有點羨慕地說道:「這是好事啊,沒有母親,你也就不會害死了。」
「魔胎出生,即是母親的死劫。」
炎奴好奇道:「為啥啊?你到底怎麼害死你母親的?」
亞克沉默良久:「我不記得了,當時我是無意識的。長大后才知道,我出生時的力量超越了母親,隨意就撕開了……破而出。」
炎奴繼續說:「可你還沒出生,為什麼會有殺人的力量呢?是誰對還在肚子裏的你……產生敵意的?」
「是我的母親。」
「啊?為啥啊?」
亞克已經徹底把炎奴,制濃在了掌中,好似一顆的火球。
他屹立在狼藉一片的城中,氣焰衝天,黑龍氣息繚繞。
「任何人出生,都是母親的在排斥孩子,這既是敵意。」
「所以千錯萬錯,皆是因為我的特,魔胎是詛咒的生命。」
炎奴聽得似懂非懂,因為他從小沒有母親,甚至都沒有人養育,所以不知道生孩子的過程。
只知道人,是從娘肚子裏出來的。
他愣了一楞,驚道:「對你有敵意,你都會變強?」
「無論有沒有心思,任何試圖傷害我、排斥我的生命,都是敵人,就算是野本能也一樣……」亞克語氣苦。
炎奴心想是啊,亞克一歲殺蛇,三歲屠狼群,都是本能對他產生敵意的。
蛇也許只是保護自己,本能想要驅趕侵領地的小孩,但即便如此,還是給亞克提供了力量。
絕對超然,是個判定範圍極度全面的特。
除非世間還有個絕對消除敵意的特,否則都無法繞過。
「這特太無敵了。」炎奴驚嘆道。
亞克幽幽道:「你的特,也很完。越戰越強,能量不斷增多,還能免疫外界的傷害……」
「誒?」炎奴驚道:「你看出來我免疫你的傷害了?」
亞克平靜道:「這很明顯。」
「哪裏明顯了?」
「我出手能造多大的威力,心裏都是有數的。而你完全不符合我的判斷,火焰沒有毫減,僅僅看起來散小了而已。」亞克一口道破穿了炎奴的現狀。
炎奴哈哈一笑:「你好厲害,什麼時候發現的?」
聽到誇獎,亞克頓時有些靦腆,好半天才說道:「我用你的罡氣攻擊時,就發現了。」
原來他早在把五罡氣球狂轟炎奴時,就曾驚訝地呢喃了聲『沒死』。
那個時候,他就看出了炎奴的抗。
之後又切換使用青木劍罡和黑龍元氣,剛開始倒是磨滅了一些火焰,但之後又免疫了。
於是亞克已經徹底明白,炎奴能夠適應新的力量。
炎奴嘿聲道:「原來本瞞不過你啊。你能完全知曉自己發揮多力量,就能造多大效果?」
「能,我對力量的掌控,確到一拳下去,讓你重傷瀕死到還能活三口氣,就絕不會兩口氣就死。」亞克用隨意的語氣說著。
炎奴卻聽得心馳神往,他正是欠缺這樣的掌控力。
「這樣的話,就算我的力量接近你,也難以戰勝你啊。」
「絕對超然,真是無敵的特,你其實現在就可以打死我?」
「嗯……打死你好簡單的。」亞克用最害的語氣,說最囂張的話。
炎奴說道:「那你為何不做?罡氣、法力、真氣包括你的力量,我都免疫了。」
「你換個花樣,全力一擊,將我瞬間湮滅乾淨,我就死了。」
他說的非常誠實。
亞克則低沉道:「我想知道,你為何送我禮?」
炎奴想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小刀,恍然道:「你就為了問這個?」
「除了家人,從來沒有人會送我禮。」亞克呢喃道。
炎奴看著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年:「其實我並沒有想送你禮。」
「將那把小刀握在手中,所有的天賦都會被沒收。」
「這極有可能,將你的絕對超然,也剝奪掉。」
「這樣啊……」亞克神有些獃滯。
他回過頭,看向城外地上的小刀。
「這東西,真的能剝奪絕對超然嗎?」
炎奴誠實道:「不知道。」
「那……那我要殺了你了。」亞克呢喃著,忽然發出恢弘的法力。
以炎奴火球為中心,瞬間一!
「嗡!」
炎奴被鎮的赤炎之軀,瞬間湮滅!
劇烈到堪稱恐怖的法力波,席捲八方,向極遠傳播。
因為能量微,所以並沒有對周圍造多大的破壞,只是方寸之間,空氣遲遲無法平靜。
所有的威力,都凝聚在一,磨滅了炎奴。
但是法力波,還是能讓修士,震撼難言,心神搖曳。
在修士的通靈氣應下,無邊的波紋,滌盪在天地之間,覆蓋了整座城市,乃至連綿百里之外。
遠的禿髮氏邪修頭皮發麻:「亞克的力量,無論看多次,都覺震撼。」
禿髮巫狼冷笑道:「呵呵,總算解決了,其實真想研究一下他的逆天之,但這小子一直消耗我們的財力,還是弄死比較好。」
邪修說道:「這小子帶走了上萬名中原蠻子,如今這城裏也沒了人,想來他的同夥往北邊去了。」
「財寶呢?」
「也都被帶走了。」
禿髮巫狼眼神一厲:「追,一個都不放過!」
眾人應諾。
他又道:「亞克!回來吧。」
「是,哥哥。」亞克踏空而行,落到城外。
目掃到了那把小刀,忽然隔空一掌,迸發出巨大的吸力。
嘩啦啦,小刀凌空飛,落亞克的掌中。
霎時間,亞克澎湃的氣焰與黑龍元氣,轟然消散。
亞克抿了抿,有些失落,默默走向巫狼。
巫狼則十分奇怪,這看起來不像是自然收功,問道:「怎麼了?」
「哥哥,這把刀剝奪了我超然出來的力量。」亞克說道。
「什麼!」巫狼一驚:「這是奇?」
他縱馬向前,想要仔細查看。
可就在經過一個個巖漿坑時,忽然從乾涸的黑殼下,出一道猩紅熾焰。
熾焰在半空中,構人形。
「咴咴!」高溫之下,戰馬驚嘶吼。
眾人皆大驚失,那是炎奴最初出的火球所砸的坑,沒想到炎奴竟然從中飛而出。
「你不是死了嗎!」
炎奴此刻只有幾千段的火焰,乾脆取消了化炎狀態,回歸於人。
只見他人狀態下,殘缺,上乾癟消瘦。
但沒關係,再生,迅速恢復,讓他以眼可見的速度又充實起來。
「沒有啊,亞克只是湮滅了我留在外面的一團火。」
炎奴嘿嘿一笑,他之前放出的一發發火錘,其中一發,實際上是他的本,是囊括了他靈魂的那一部分。
而始終挨揍的,是他隔空控制的一團人形火焰罷了。
「亞克,如果你也放出神識,就會發現與你通的神識,是從這坑裏發出來的。」
「話說你怎麼自己把刀撿起來了?我本來都不報希了。」
炎奴說著,沒想到亞克會在自以為殺掉他后,主握著小刀。
亞克則沉默不語,低著頭,默默把刀在腰間。
「你若一直藏著,或許還真給你瞞過去了,此刻現,不是找死嗎!」禿髮巫狼吼著:「殺了他!」
炎奴冷眼看著他:「我先請你去死。」
話沒說完,槍已經捅出去了,氣焰籠罩全,赫然發出了亞克的力量。
這一擊威力之大,連禿髮氏邪修全力施法都不能阻攔。
破法真氣,一鼓作氣,連破四重法力護罩。
巫狼目眥裂,千鈞一髮之際,亞克后發先至,閃擋在炎奴前,單掌握住了槍頭。
「嘭!」
恐怖的衝撞,發出的震浪,將所有人掀飛。
這回炎奴沒有力量,肆無忌憚地發。
「呃啊啊啊啊!」
霎時間,隨行而來的一個個禿髮騎兵,被震了一團霧。
唯獨禿髮巫狼,籠罩著一層金,雖然被掀飛,卻沒有傷。
這顯然是亞克,護住了他。
「不準你傷害我哥哥!」亞克巨大的力量,將炎奴直接推飛。
他的神識籠罩全場,意念之音,轟擊炎奴心神。
泥丸宮中,青鳥瞬間,化為烏有。
竟是被神識當場轟殺了!這起碼是得道境的神識!
炎奴覺靈魂一痛,但也知道自己就此免疫了亞克的神識攻擊。
和當初奪舍一樣,銅錢泥丸宮,會是外來攻擊的首當其衝之地。
所以這波轟擊下來,也是青鳥先死。
而青鳥是他的共生蟲,是可以給炎奴共適應的。
等亞克發現境之後,還有境,已經晚了。
神識再蠻狠地衝擊炎奴本靈魂,反而讓一部分神識,留了下來。
……
: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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