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大阿卡納』都擁有自己的稱號。比如排名第一的大阿卡納,對應稱號是『愚者』,第二位對應稱號是『魔師』,第三位對應稱號是『祭司』。二十二位大阿卡納每一位都擁有自己獨特的稱號。」
「而『小阿卡納』則按不同學院,分作四大序列。九有學院屬於『權杖序列』;阿爾法學院屬於『星幣序列』;亞特拉斯學院屬於『聖杯序列』;星空學院屬於『寶劍序列』。每個序列除了序列一至序列十的排序外,還有『國王』『皇后』『騎士』『侍從』四位特殊序列。」
「榜單雖然每年都在變化,但是也有一些位置基本不變。」蕭笑說著,在自己筆記本上劃出幾道橫線,推到鄭清面前。
「比如『大阿卡那』中前三位,分別屬於我們偉大的校長,以及兩位副校長。『小阿卡納』中的國王,肯定屬於對應學院的學生會主席。這些位置與相應的份匹配,幾乎不會發生變化,算是一種約定俗。」
鄭清看著蕭笑筆記本上羅列的名詞與順序,回憶著他剛才的講解。
「剛才他們提到大明坊那頭野妖的哥哥,是星幣序列七。也就是說,他是個小阿卡納,選了『對阿爾法有特殊影響力人表』,而且排名第七。是這個意思吧。」鄭清總結道。
李萌連連點頭,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
「奇怪,我明明記得那個胖子說他哥哥是亞特拉斯的公費生。」鄭清盯著蕭笑的筆記本,小聲咕噥著,搔了搔頭髮。
他覺得自己腦子裏現在是一團漿糊。
餐桌對面,蕭笑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橘子。
……
銀白的窗簾高高捲起。窗外,是一無際翻滾著的雲海。淡金的過巨大的落地窗,投在餐廳的地板上,彷彿給地板打了一層橘黃的釉。
一隻綠的小靈踩著這層釉,在的地板上惶恐的跑著,裏發出兮兮的聲。背上一對明的翅膀好像被人用手用力過,褶皺破碎。
自助餐廳里,學生們隨意來回走,沒有人留意腳下這個渺小的傢伙。直到撞上一隻正四撒歡兒的小狐貍。
狐貍用紅的鼻子在臉上蹭了蹭,好奇的打量著。
小靈停下腳步,猶豫著,出纖細的小手,撓了撓小狐貍的耳朵。
狐貍舒服的瞇起眼睛。
小靈縱躍上狐貍背上,將自己埋在它細的髮中。
……
午飯時間已經過去大半。秉承著吃自助要扶牆進,扶牆出的原則,鄭清幾人堅持坐在餐桌前,等待肚子裏的食稍微消化一些。
餐桌上,羽雪白的鴿子咕咕著,從小主人的手心撿食著噴香的米粒。老烏則在自己的殼裏,任憑蕭笑怎樣挑逗都不肯冒頭。
為了讓自己的寵多吃點,他們這些主人也是拼了。
鄭清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了肚子。
吃的太飽有一點不好,就是不方便活。鄭清覺得在下飛機之前自己都要半倚著這個沙發了。
「你家狐貍呢?」李萌隔著餐桌踢了他一腳:「還有幾塊小牛排,快塞到它肚子裏去。」
鄭清用紙巾了有些油膩的,把手指塞進裏,打了個響亮的唿哨。嗓子眼裏,一個油汪汪的飽嗝跟著唿哨涌了上來。
他趕閉上。
不遠,小狐貍一溜煙從人群里跑了回來。
「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
鄭清揪著狐貍的頂花皮將它抱進懷裏。
然後他發現了那隻趴在狐貍背上瑟瑟發抖的小靈。
「這裏有隻小靈傷了!」他沖著蕭笑喊道。
李萌丟下正在手裏叨食的白鴿,跳下沙發了過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會治療,讓我試試!」
鴿子小白在後發出憤怒的咕咕聲。
……
「頑固巫師雖然不會尊重煉金生這類生命,但是也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蕭笑撥開波塞冬的,仔細打量著傷的小靈,表很嚴肅:「這個小東西翅膀的挫傷非常明顯是人為造的。」
小靈彷彿過極大的驚嚇,拽著波塞冬頸間的長,把腦袋埋在其中,瑟瑟發抖,堅決不肯鬆手。
李萌從自己的小坤包里翻出來一潔白的羽,憐的輕著這個小傢伙。
鴿子小白站在波塞冬的腦袋上,不滿的咕咕著。
釋緣小和尚默默的捻著念珠,盤坐在波塞冬前,為小靈祈福。
「應該不是什麼危險分子。」鄭清覺得氣氛有點沉悶,安道:「會不會是哪個小孩子的惡作劇?這個小靈只是翅膀了點傷。」
「但問題是,其他小靈哪裏去了?」蕭笑抬起頭,仔細打量整個餐廳。
鄭清張口結舌,他這時才意識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群結隊的小靈在餐廳里飛舞的景了。
他看了一眼不遠的取餐枱,許多已經空的菜品仍舊擺放在那裏;周圍的餐桌上,使用過的餐與殘羹冷炙混雜在一起,顯得凌不堪。
「你的問題讓我有種不祥的預。」鄭清皺著眉,從懷裏出一個灰的小布口袋。他清晰的記得,李萌之前只不過打了個噴嚏,噴出一點果,就有幾隻小靈慌的衝上來為清理乾淨。
「小靈上的香味好悉啊。」李萌原本把頭埋在波塞冬背上,小聲安著那隻傷的靈。忽然抬起頭,看向其他人:「你們聞聞,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是捲狗的。」補充道。
鄭清勉強的笑了一下,湊過去,聞了聞。
他站起,了鼻子。
小靈破碎的翅尖上,的確有一縷悉的幽香。
「是那個空乘。」他非常肯定的看了李萌一眼,說道:「之前給我們做安全檢查的時候,我離得比較近,這個味道一模一樣。」
李萌曖昧的咳嗽了兩聲,促狹的看著他。
「這裏面也許有什麼誤會。」鄭清假裝沒有看見李萌的笑臉,轉頭看向其他兩個同伴:「要不要過去問問?」
他指了指不遠的空乘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