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掌櫃見方菡娘也對鋪面滿意的很,他也是個雷厲風行的,直接急匆匆回去找京中朋友商談鋪面的事了。
方菡娘便帶著茉莉去聚德樓吃些點心。
不過因著上次在聚德樓發生的事,方菡娘雖然帶了帷帽,可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爲了防止節外生事,直接花了大價錢,訂了間二樓的雅座。
這次大概是因著雅座的事,這頓點心倒是用得極爲順心。
方菡娘心裡那點子鬱悶,也隨之不翼而飛了。
用完飯,方菡娘神滿滿的回了府。
只是沒想到,竟然在府門口遇見了大管家青夏。
青夏看到方菡娘無恙的回來,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向著某喊了聲“青禾”。
青禾自暗現,奇怪道:“找我有事?”
青夏看了眼方菡娘,方菡娘十分知識趣,笑道:“我有些累了,先同茉莉回院子休息了,你們倆慢慢聊。”
便乾脆利落的走了。
青夏腰間還佩戴著姬謹行之前剛賞給他的寶劍,青禾看得眼熱,還了一把劍柄。
青夏見方菡娘領著茉莉去了府,微微鬆了口氣,打開青禾他劍柄的手,邊同青禾往府裡走,邊嚴肅道:“你知不知道今兒福安郡主來了?”
“福安郡主?”青禾跟著姬謹行的日子很久了,自然也知道福安郡主對自家主子的癡纏,不有些頭痛,“來做什麼?你同說主子不在。”
順便又了一把劍柄。
青夏嘆了口氣,了臉:“這次不是來找主子的,指名道姓來找方姑娘的。”
青禾戲謔的表不由得收了起來,臉上嚴肅了幾分:“福安郡主找方姑娘?這肯定沒什麼好事。你怎麼同說的?”
青夏很是敬佩福安郡主那個爲國捐軀的爹,因此看在逝去的忠勇王面子上,青夏對福安郡主也是多了幾分忍讓,嘆了口氣:“我同說,方姑娘子不好,不見外客。”
青夏一想起當時的景就忍不住頭痛。
當時他拒絕了福安郡主,那向來蠻的小郡主冷笑著凌空了計馬鞭,鞭尾在青夏邊炸開。
小郡主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青夏,本郡主敬你是謹哥哥的管家,這鞭子纔沒有在你上。你要記住,謹哥哥份貴重,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在謹王府裡頭養子的。不然,就是你這個管家的失職。”
青夏能說什麼?
青夏只能苦笑。
福安郡主趾高氣揚的走了,但青夏知道方菡娘出去玩了,也是有些擔心在外頭會跟福安郡主遇上,這才一直在府門口等著們回來,把青禾喊了出來,多加囑咐。
青禾聽得也是頭痛。
福安郡主那個脾氣,也就是看到他們家主子時才能收斂幾分。他們家主子不在,說句不好聽的,青禾覺得福安郡主就像是去了轡頭的野一樣,那可是誰都不給面的。
因爲當今聖上,對福安郡主太包容了,往日裡福安郡主在京城裡鬧事,聖上也不過笑著說一句“福安尚小”罷了。
久而久之,西京裡的權貴,基本上都沒有跟福安郡主剛正面的了。
“那這些日子,我多調些暗衛過來暗中保護方姑娘吧。”青禾又不能把方菡娘拘在府裡頭,他今天看方菡娘逛街時那副模樣,也像是極開心的,總好過方菡娘悶悶不樂的在府裡思念主子比較好。福安郡主今兒過來,這是擺明了知道他們主子出了城,特特過來找茬的。
青夏點了點頭:“也只能這般了……你也當心些。”
青禾嘆了口氣。
果然不出青禾所料,這幾日方菡娘都是興致的出門玩樂,青禾只好讓暗衛去盯梢福安郡主,福安郡主那邊若有什麼異,趕過來通知。
福安郡主不像是姬謹行,手上有著實權,甚至可以有自己的八千親衛。雖然一出生就被聖上封了郡主,榮寵無限,但邊護著的,不過是些手一般的侍衛,跟暗衛沒法比,自然也察覺不到暗衛的盯梢。
這個計策還是可行的,最起碼就規避了好幾次同福安郡主在京城上。
不過,青禾幾次現勸方菡娘改變路線,聰慧如方菡娘,第一次就察覺到了不對。
幾次過後,更是料到了什麼。
這大概是要避開什麼人吧?
連青禾都想著要避讓的人……來西京不久,知道的人不多,但恰巧,裡面還真有一個,機也是十足的很。
這日裡方菡娘又聽了青禾的勸,改了路線,坐在馬車裡,開窗簾,似是在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這是要避開福安郡主?”
暗的青禾看方菡娘脣形,自然是知道在同自己說話,心裡暗暗一驚,又有一種“果然被猜到”的塵埃落定。
青禾尋了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現出來,苦笑道:“方姑娘冰雪聰明,一猜就中。這些日子,福安郡主趁主子出京,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他頓了頓,委婉道,“福安郡主自小被寵長大,子比較……雖說我們謹王府不怕,但這般避著,好歹能把那麻煩省去。”
方菡娘通達理的點了點頭,見了那福安郡主幾面,觀都不是很好,印象裡就是個囂張跋扈的小姑娘:“麻煩能免則免。”
青禾見方菡娘這般理解,也沒有抱怨半句,臉上就帶出幾分笑意來。
方菡娘回府歇了個午覺,下午又去隔壁宅子看了下施工進度,眼見著剝落的牆皮被剷除了,塗抹上了新的牆料,看上去整間宅子都明亮不,方菡娘心裡頭也高興。
到了晚上,突發奇想去想看看西京的夜市。
西京的宵是在亥時過後的,倒是有著極爲充足的時間。
方菡娘不願意大晚上再戴個帷帽阻擋視線,索就又把自己妝了俊年模樣。
只是化妝時心裡頭也是猶豫了下。
這次茉莉也扮了小廝模樣,早已扮好,在旁邊伺候著方菡娘,見狀連忙問:“大小姐怎麼了?”
方菡娘有些苦惱道:“我突然想起林浩帆。以往總覺得扮男人就能免去不麻煩,但經過林浩帆那事後,我發現我扮男人也還是會有麻煩。生得漂亮真是不容易啊。”
茉莉掩笑了笑。
最後方菡娘還是用了些許深重的眉黛並脂,在臉上畫了道橫亙的疤痕,因著夜晚燈並不是十分明亮,看上去還十分真的很,方菡娘在銅鏡中左看右看了半晌,見鏡中的年一下子變了相貌可憎之人,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次方菡娘十分自信:“我就不信了,這樣還能惹事?”
茉莉忍笑的厲害。
主僕兩個沒有坐馬車,就打算在離著謹王府兩條街遠的地方逛一逛。
青禾依舊在暗裡領著暗衛保護著方菡娘,並沒有因爲是夜晚就放鬆警惕。
大概是這次變裝十分功,不僅一個搭訕的都沒有,甚至有些人看到方菡娘臉上那道傷疤,心裡還會被嚇個一跳,主避開,效果十分拔羣。
方菡娘心裡十分滿意,吃了不東西,肚子也十分滿意。
甚至跟茉莉手裡還拎了不用油紙包著的小吃,看樣子是要拿回去。
青禾暗中看了,心道,這位未來主子可真是能吃,好在我們王爺有的是錢,這位主子自己也是個有錢的,倒不怕吃垮。
方菡娘同茉莉說說笑笑在夜市裡逛了很久,走的有些累了,索就去了街道旁一間普通的茶樓休息。
只是,同茉莉方在大廳坐下沒多時,就見一名錦年面帶怒,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直往二樓衝去。
那年相貌俊,只是眉眼間帶著一子紈絝的氣息,不是林浩帆又是誰?
方菡娘連忙低頭,免得讓林浩帆看見自己,再節外生枝。
不過這次方菡娘倒是白擔心了,林浩帆心裡頭急得很,哪裡顧得上看大廳角落裡一桌普通的客人?
他直直衝上二樓,不久方菡娘耳尖的聽到從樓上飄來的隻言片語,似是林浩帆在怒吼:
“你們……放開……”
方菡娘直覺的意識到林浩帆遇見麻煩了。
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們這一桌,這才口型喊青禾:“青禾,讓人上去看看什麼事?”
不多時,青禾從暗顯出形,慢慢走過來,坐到方菡娘一旁,低聲道:“方姑娘不用擔心,我讓人上去看了。”
方菡娘點了點頭。
……
林浩帆按照那夥人的指示,獨一人,直直的衝去了二樓某間房間。
他直接踹門而,以西京小霸王的豪氣大喊道:“爺的人都敢!好大的夠膽!”他喊完臺詞,這纔看見房子裡站著好幾個混混,笑著看著他,旁邊的地上是被捆的五花大綁的梨園頭牌肖卿。
肖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也被塞了抹布,一雙的眼裡滿滿都是淚水,直直的看著林浩帆。
林浩帆怒不可赦,雖然他對肖卿其實並沒有多,但看到肖卿這樣被人對待,還是出離的憤怒了:“你們給我放開他!”
回答他的,是小混混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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