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被他這一通搶白氣得一滯,狠狠的瞪回去。
"爺警告你,別打的主意,否則爺對你不客氣。"
慕容歸又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原來臻太子心悅曦華公主啊?早說嘛,這窈窕淑君子好逑,何況是曦華公主這等絕世人,臻太直慕也是常理之中。既然這樣……"
他刷的一聲打開白骨扇,懶洋洋又自信滿滿道:"咱們公平競爭……"
"鬼才跟你公平競爭。"
容臻一把拉過淺兮,對說道:"兮兒,別理他,咱們進宮去。等退了婚,我就帶你離開……"
"哎哎哎~~"慕容歸一聽他們要進宮,連忙追上去。
"離開?曦華公主你要離開啊?好啊,大越山清水秀風景獨好,公主你一定沒去過,在下願做嚮導,帶公主一遊……"
"就幽州那一畝三分地,除了一不變的山山水水,還有什麼可看的?"容臻冷著臉,毫不客氣的打擊他,"再說了,有你這麼個聒噪的蒼蠅在,再好的風景也染上了污點,不去也罷。"
"話可不能這麼說。"
慕容歸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南齊倒是好山好水好景,可臻太子你日理萬機,也要有時間帶公主到遊玩才行啊。不然佳人獨坐空窗,寂寞……"
撲哧—
子笑聲驟然響起,幾人聞聲回頭,卻是司徒輕塵帶著柳長歌緩步走來。柳長歌眉眼彎彎,對司徒輕塵道:"夫君,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說話說那麼快還臉不紅氣不的呢。你常說慕容小侯爺是個有趣的人,今日得見,的確如此。"
司徒輕塵眉眼溫和,對慕容歸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那邊譚軒和沈飛霞也走了過來,"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各國風雲人都聚齊了。
旁邊沈飛霞笑道:"十之八九而已,還差一個。"
空氣沉凝了幾分。
容臻目微斂,側頭看向邊的淺兮。淺兮卻看向外面,神朦朧似天邊夕。
"兮兒……"
"快來了。"
淡淡說著,語焉不祥。
悅欣看不得淺兮如此衆人青睞,剛想兌兩句,卻忽然看見門口走進一個人,楚長風邊的總管太監安公公。
安公公走進來便對著一大羣人來了個九十度的彎腰,然後扯著笑臉道:"陛下口諭,諸位遠道而來旅途辛苦,吾皇在昭殿爲各位舉行接風洗塵宴,恭請各位酉時準時赴宴。"
"昭殿?"
慕容歸狀似無意的說道:"我聽說上次北周爲臻太子舉行的接風洗塵宴可就是在昭殿。哦對了,據說還出現了刺客。宮裡的宸妃到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呢。就是不知,這次會不會又出什麼子?"
安公公忍著脾氣,皮笑不笑的說道:"慕容小侯爺請放心,宮中守衛森嚴,林軍已經重新調整崗位,一定不會再出現上次類似的事件。"
"那就好。"
慕容歸眼睛瞇一條直線,笑瞇瞇道:"我還沒娶妻生子,人生纔剛剛起步,可不能客死異鄉,不然連個收的人都沒有,那多慘啊。你說對吧,曦華公主?"
他一句話說完毫不停留又一個大大的轉折,回頭看向淺兮,笑得更加無害。
安公公:"……"
容臻忍不住刺他兩句,"那豈不是更好?要是真有類似事件發生,可爲天下子除一大禍患啊,真是可喜可賀……"
慕容歸刷的一聲再次把摺扇一收,誠懇道:"誠然,我可不能死,不然天下得多紅爲我淚流河啊,那我就罪過了。"
容臻角搐,"慕容歸,你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慕容歸笑嘻嘻道:"彼此彼此。"
容臻又是一噎,暗自瞪他一眼,不說話。
安公公在一旁看著兩人貌似鬥實則譏嘲北周治安紊多次暗示楚逸涉及刺殺宮妃卻還未判刑之事,無非就是想說北周徇私枉法包庇刺客,以至於外來者惶惶不得心安,恐有人之危。
他臉沉了沉,卻又理虧,只得僵的說道:"臻太子,慕容小侯爺言重。兩位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我皇甚是欣喜,特召羣臣之宴,自會讓各位盡心遊玩,請兩位
大可放心。"
"哦~~"
慕容歸嬉皮笑臉的還想說什麼,淺兮淡淡話道:"有勞安公公,我等會準時赴宴的。"
慕容歸看了一眼,沒再說話,神莫名。
安公公沒想到淺兮會給自己解圍,愣了一下,隨即借坡下驢道:"是,老奴這就回宮向陛下覆命。"
他說完就急匆匆而去,似乎後有豺狼虎豹在追趕。
"今夜的宮宴……"容臻沉著,喃喃說道:"不簡單。"
慕容歸搖著扇子走上來,慢條斯理的說道:"臻太子不會是因爲一次刺客事變就怕了吧?這可不像臻太子的格啊。"
他似乎特別跟容臻作對,總是忍不住見針的刺兩句。
容臻哼一聲,索不予理會。
悅欣不甘心被人忽視,努力的想要找回存在。
"接風洗塵宴是爲接待外來使臣,我和九妹不再其列,怎麼也要進宮?"
淺兮淡淡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一直想退婚?這不剛好爲你提供了機會?你應該到高興纔對。"
悅欣心思被穿,臉一陣紅一陣白,"九妹,你胡說什麼?我……"
"難道你真想做活寡婦?"
淺兮目似明鏡,刺得毫無反駁的餘地。
"就算你要輕賤自己,也沒理由拉別人給你陪葬。還有,這是在北周,咱們是客,客隨主便的道理懂不懂?"
悅欣被駁得臉上無,又想起昨晚大庭廣衆之下容臻說的那些話,更是讓惱恨異常,待發作。
淺兮沒耐心和糾纏,轉就上了樓。
容臻也隨即回了自己的房間。
悅欣面子,也不願站在這裡被人眼神譏嘲,說了句告辭便匆匆而去。
沒好戲看了,慕容歸表示興致缺缺,"人都走了,我也走吧。趕了一個月的路,累死我了,我得睡個好覺養足神才能參加宮宴。啊,你們幾位請便。"
他說完瀟灑的上了樓。
剩下兩對夫妻面面相覷,也都各自散場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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