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對上了而已,就像是小孩子拿計算做數學題,把正確答案抄上,但演算過程慘不忍睹,很多冤假錯案就是這樣制造出來的。
吳斌不能苛責對方,毒的同行是依照掌握的信息進行合理的推斷,一切都有待驗證,而自己和黃皮虎打過那麼多道,他是不是藏的大毒梟還看不出來,那這些年刑警就算白干了。
耿直說:“他江尾一只虎的名頭不是假的吧。”
一個毒隊員補充道:“黃皮虎有兩輛車,一輛奔馳越野車,一輛阿斯頓馬丁跑車,這都不是正常生意能賺到的。”
吳斌說:“老黃認識幾個有錢的朋友。”
耿直凌厲的眼神看過來,吳斌有些不自覺地膽怯,自己這麼替嫌疑人辯駁,似乎有點保護傘的意思了。
“是不是他,直接提來問不就得了,反正他也是知的。”吳斌說,“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如果真的是他,這會兒他就該跑路了。”
耿直的副手說:“跑不了,我們有伙計盯著呢。”
此時,玉梅餐飲巨大的霓虹燈照耀下,路邊一輛近江牌照的越野車里,兩個便正點燈熬油的蹲守,忽然飯店里出來一個服務員,顛顛跑過來,獻上手中的打包盒說:“辛苦了二位,我們黃經理讓我送的冷鍋串串,趁熱吃。”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布控都被人發覺了,相當尷尬。
都懟到臉上來監視來,老特務不發覺才怪,同時易冷也很焦慮,省城來的警察不去盯真正的毒販,趴自家門口盯著,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啊,他不能忍。
酒店房間,房門敲響,一個警察過去開門,先趴貓眼上看了看,回頭低聲道:“黃皮虎來了。”
瞬間安靜下來,門開了,黃皮虎滿面春風走進來,手里拎著東西,一大包冷鍋串串,一提啤酒。
“辛苦了各位,都有份,在我店門口蹲點的兄弟也有。”
大家就無語,這嫌疑人也太猖狂了吧。
還是耿直比較大氣,招呼黃皮虎坐下,互相上煙:“我的,我的。”
點上煙,黃皮虎又招呼大家吃串串:“怎麼,怕我下毒麼?”
大家是不敢,倒不是怕他下毒,是領導沒發話。
耿直火眼金睛,從警這麼多年,見過無數囂張的犯罪分子,但敢半夜到警察窩里送溫暖的,他真沒見過,他不相信有人能狂到這個份上,除非他真的是清白的。
于是耿直掰了一雙一次筷子,開始吃串串,表示鎮定和信任,穩如老狗的作讓大家也都沉下心來。
“酒就不喝了,執行任務呢。”耿直說,“黃老板開哪輛車過來的?”
這是套話呢,問非所問,易冷直接說對方想聽的答案:“我兩輛車,車牌輸系統就能查到,一輛在韋佳妮名下,一輛掛公司戶,都是人送我的,至于我和這倆人什麼關系,就不用說了吧,對,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一時間耿直想罵人。
吳斌說:“你的電話號碼被用在販毒接上,怎麼解釋?”
易冷說:“被人盜用了唄,我正想報案呢,這事兒你們得幫我查清楚。”
吳斌說:“怕是不好查,份證復印件經常用到,誰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易冷說:“不,我這個份證用了沒多久,使用場景極其有限,一查就能查到。”
這一點吳斌可以證明,事實上黃皮虎這個名字之前在系統是查不到對應的份證的,后來才突然出現,份證地址是一個集戶,這也說明黃皮虎的份相當特殊。
“那你以前什麼?”耿直問道,顯然他也是查過系統的,黃皮虎的履歷很奇怪,像是哪個偏遠派出所違規上的戶,但是又是近江的戶籍,查也查不到來源,就很奇怪。
“你什麼級別?”易冷答非所問。
一個毒隊員答道:“這是我們大隊長。”
易冷說:“那恐怕不夠,起碼白襯兩顆花才配知道我的本名。”
隊員們氣的想打人。
易冷說:“我的份證用過幾次,最有泄風險的一次是用在餐飲店備案上,復印件到船廠后勤,你們可以去查一下張來旺這個人,另外,再查一下我名下的其他手機號,我估計不止一張。”
這時梁驍也回來了,聽到隔壁吵吵鬧鬧,他知道這邊住的是毒大隊的人,于是過來看一眼,沒想到看見了黃皮虎坐在一堆警察中談笑風生。
“小梁,來坐,喝一杯。”黃皮虎熱招呼,仿佛還在店里招呼客人。
梁驍遲疑的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看著他。
“是通過國際刑警協調的還是直接找省廳?”黃皮虎問道,顯得非常專業,不知道還以為是領導在問話。
“現在都是直接聯系,前幾年就建立起互助合作關系,兩邊刑警經常流學習。”梁驍答道。
“今后要在一國兩制的基礎上進一步加強流合作,建立報信息互通共,特轉接系,完善警務合作,服務為本,益求。”黃皮虎指示道。
梁驍下意識回道:“yes,sir。”
大家心里都在嘀咕,這個貨到底是干嘛的。
一屋人都在煙,有人在摳腳,還有人在吃泡面,各種味道烏煙瘴氣,易冷說不如到我那吃夜宵吧,我請客。
耿直當然是婉拒。
“那我先回了,有事電話。”黃皮虎吹完了牛,了耿直三支煙,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大隊,這人以前干嘛的?”有人問道。
“這人有故事。”耿直說。
……
他們還真就按照黃皮虎指點的方向查,一查不得了,黃皮虎這個份證下辦了十張手機卡,都是在偏僻鄉鎮的營業點違規辦理的,只出了復印件,沒見本人,也沒拿原件,而這些卡有些已經停機,有些還未開機。
這十張卡都是現金預付費,用一張扔一張,老巨猾的犯罪分子常用這一招,一般是收購三和大神或者六七十歲鄉下老人的份證,這樣查到源頭也沒用,用一個在本市頗有名氣的人的證件辦卡,說明二者之間認識,且有仇怨。
吳斌帶著耿直找到了張來旺,前船廠后勤的長,旺哥說的業務我不管的,我是長,管的是大方向,我主辭職離開的時候,接過程有些混,但不是我的責任,是后面的責任,你們去找他吧。
現在張來旺的份是風滿樓大酒店的總經理,店里生意慘淡,門可羅雀,服務員心不在焉,吳斌環視一周后問道:“生意不太好啊?”
“還行吧,我們主要搞商務接待。”張來旺打腫臉充胖子。
“你自己干的,還是合伙?”吳斌又問道。
“幾個朋友合伙,我主要負責管理。”
“都有誰?”
“小松牽的頭,大高總的,我主要負責管理,以前小志也在,后來撤走了。”張來旺說。
吳斌盤了一下,這些人全部都和黃皮虎有過節,但輕重程度不一,仇恨最深的應該是小志,也就是陳有志,魏波被宰了之后,江尾四虎名聲掃地,陳有志的金融公司破產,過的很慘,他最想報復黃皮虎,他也最不敢明著報復。
同時,憑陳有志和張來旺的關系,也有機會接到辦公室里的文件,拿到黃皮虎的份證復印件。
從風滿樓出來,吳斌給他的線人打電話,一番東拉西扯,最后聊到陳有志,問小志最近在搞什麼。
所謂線人,就是社會上消息比較靈通的邊緣人,大事小全都知道,線人說陳有志前段時間賠的吊蛋的,煙都不起,車也抵賬了,不過前兩天見他,又嘚瑟起來了,開一個大霸道,包里掖著華子,說是跟人干工程。
干工程的寓意非常之富,怎麼理解都行,總之小志是又起來了。
吳斌覺得有點可疑,就問是在哪兒遇到陳有志的,答曰在超市,小志買了很多大桶裝礦泉水,說在工地上喝的。
這下就更可疑了,吳斌和耿直商量一下,決定先找到陳有志再說,可是一個人一旦離固有的軌跡,不再去以前常去的場所,還真難找的,好在還有手機定位這一說。
吳斌是在流園找到陳有志的,當時小志正在接貨,在網上買的太能板和化工原料,正在司機接呢,吳斌喊了一聲:“陳有志!”
小志扭頭就跑,他的霸道就在旁邊停著,直接竄上車,發逃離,流園貨倉人多車多,吳斌帶人追上,甩開甩砸車玻璃,可是無濟于事,小志左沖右突,眼瞅著就要被他沖出重圍,斜刺里一個人殺出,將一桶料潑在風擋玻璃上。
這下霸道了瞎子,一頭撞在路邊卡車上熄火上,警察沖過去將小志從車里揪出來按在地上,扭轉雙臂上了背銬。
吳斌看到潑料的居然是黃皮虎,這貨真是神了,哪哪都有他。
“你怎麼找過來的?”吳斌問。
“我有我的法子。”黃皮虎說,“不過我有個建議啊,遇到這種開車闖關的,拿甩砸窗戶一點用沒有,要發明一種折疊的遮擋車窗的東西,一扔就能吸附在上面,擋住視線,壞人就跑不掉了。”
耿直說:“你這個建議好。”
陳有志被按在警車里現場審問,問他接收的東西是干嘛用的,為什麼見警察就跑。
“我又不知道是警察,我還以為是仇家呢。”陳有志說。
耿直拿出證件給他看:“我們是近江毒警,為啥來找你,你心里應該有數,早招是招,晚招也是招,還是吃點苦頭吧。”
陳有志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一打雜的。”
耿直說:“工廠在哪,帶我去,算你立功,到時候我會向檢察求個,爭取留你條命。”大風小說
另一邊,警察在調查陳有志所開霸道車的登記資料,車是背戶轉讓的八手工地車,查不到什麼線索,但是車上的導航卻有記錄,導向海邊山里的一個位置。
江尾海邊有山,不大,但很偏僻,據說山里還有狼,也沒啥風景,人跡罕至,把制毒工場放在那里再合適不過了。
耿直拿到地址,指著屏幕質問陳有志:“這兒是干嘛的,現在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陳有志說:“這是養場。”
耿直說:“你買那麼多冒藥是干嘛用的?”
陳有志說:“碾碎了放在食里防病的。”
對于這個頑固之徒,耿直并不想浪費時間了,窩點位置都找到了,直接殺上門去比什麼都強。
耿直和吳斌了一下,現在要支援恐怕來不及,現有的人手也差不多夠用了。
“七個人,七把槍,恐怕人手和火力都差點意思。”吳斌表示擔憂,毒販都是窮兇極惡的,一般配備自武,拿手槍不住,而且在大山里,七個人也不夠用。
“有重火力。”一個毒隊員亮出了折疊槍托的56c。
“是八個人。”黃皮虎道。
“不,是九個人。”不知道啥時候,香港警察梁驍也來了。
耿直不太開心,他不太想帶外行一起作戰,還要分神照顧他們。
“你們就別去了,其他人跟我走。”耿直一聲令下,隊員上車,陳有志也押在車里同去。
這邊吳斌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讓人過來理善后,然后帶著倆伙計也上車跟著去了。
只留下易冷和梁驍大眼瞪小眼。
“我打的士來的。”梁驍說。
“坐我車。”易冷說,“對了,梁sir’槍法如何?”
“十步之,槍槍十環,這是你的車,好贊。”
“你們cid還在用點三八麼?系上安全帶。”
“我以前是在cid,現在調nb做事,就是narcoticsbureau,毒品調查科,你說的點三八,軍裝還在用,便換裝glock19很久了,黃sir,你開車好猛。”
前車里的吳斌看到后視鏡中大g隨其后,微笑了一下,用對講機通知了耿直,耿直說他能跟得上就讓他跟著。
大g里,梁左顧右盼:“你問我槍法如何,是不是有槍?”
“你看后面。”
梁驍只看到后座上一張很簡陋的單獵弓和一壺玻纖桿塑料尾羽的箭,箭鏃各異,都很鋒利。
“槍是沒有,運材管夠。”黃皮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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