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黑豆豆在李臣帶領下來到洗手間,大明星熱邀請李臣一起尿尿,小孩子沒當回事就答應了,黑豆豆又說進隔間來,哥哥給你看個大寶貝,這時候李臣已經有些不安了,但出于禮貌還是跟了進去。
在狹小的隔間里,黑豆豆花言巧語進行騙,但他搞錯了一件事,李臣不是一年級小男孩,而是初一新生,十一二歲的孩子很懂事了,豈能被他忽悠,黑豆豆想用強,卻發現如今的小孩力氣太大,膽子也大,橫豎搞不定。
李臣還高聲求救,恰好進來的是封瀟瀟,聞聲詢問咋回事,十五六歲的年已經變聲結束,嗓音像個年男子,黑豆豆聽了害怕,被李臣找到機會開門逃出。
然后封瀟瀟就看到隔間里的黑豆豆正在提子,蟲丑陋渺小,狼狽而猥瑣,而剛跑出來的小男孩穿著船廠中學的校服,他反應還算迅速,立刻拿手機拍照取證,但黑豆豆一腳把隔間的門踹上了。
李臣很鎮定,向學長報告說這個叔叔耍流氓,封瀟瀟這個年紀懂得就更多了,該懂的懂,不該懂的也懂,懂得甚至比他爸爸馬曉偉還要多一點點哩,就差沒實戰過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質有多惡劣,封瀟瀟很清楚,他當即帶著李臣找工作人員投訴,說演員耍流氓你們管不管。
當然沒人管,這個活是臨時湊起來的草臺班子,人員錯綜復雜,互不統屬,活正在進行時,每個人手頭一攤事,哪有閑空理這個。
這一來二去的,就把上臺獻花的活兒耽誤了,好在這個環節可有可無,不影響什麼。
封瀟瀟問李臣,有沒有“被撿皂”,李臣懵懂無知,只說自己一直在反抗,沒讓叔叔得手。
這就牽扯到封瀟瀟的法律盲區了,如果被欺負的同學,他會毫不猶豫的報警,但這是個男同學,而且沒得逞,不曉得這算不算犯罪,他搞不明白,于是在班級群里求助,請在家的同學上網查查。
暖暖不用上網查,邊就坐著老師呢,當時就問阿貍這種況算什麼,阿貍一聽臉都變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老黃和武玉梅,彎腰過去把事敘述了一下。
武玉梅一聽就炸了,杜麗家孩子出事,那就等于是自家娃娃出事,這事兒得管!
杜麗就坐旁邊,發現大家目都看向自己,頓時想到后臺的李臣,腳就一。
“杜麗,出了點事,你別急……”武玉梅說。
杜麗怎麼能不急,當即就往后臺走,易冷武玉梅阿貍暖暖小紅隨其后,閆花看到集出,甩開車勇也跟著過去了。
這一小群人來到后臺口,被保安攔住,沒有工作牌止。
“起開!”武玉梅大發雌威,小紅狐假虎威上前推開保安,一群娘子軍在,都不用易冷出手了。
保安不敢攔阻,用對講機報告主管,這點小事用不著向屠文虎匯報,主管直接聯系附近執勤的公安民警,讓他們來維持秩序。
后臺,兩伙人會師,杜麗見兒子安然無恙,心放了一半,又問咋回事,李臣當著眾多叔叔阿姨的面說,有個叔叔把我引到茅房,要喝我的尿,還讓我喝他的尿。
易冷著怒火問:“哪個叔叔?”
李臣說:“臺上唱歌跳舞的叔叔。”
如果是年輕二十歲的易冷,會立刻沖上舞臺給黑豆豆一記穿心腳,但四十歲的易冷沒那麼沖了,至稍等幾分鐘是可以的。
黑豆豆還在臺上又蹦又跳,出盡風頭,唱完了照例是獻花環節,另一個小孩捧著鮮花準備上場,被阿貍拉住:“不用去了。”
小孩認得這是學校老師,于是乖乖沒挪窩。
黑豆豆謝幕,走進后臺,還沒口氣呢,掌迎面就來了,武玉梅一記大兜打頭,人們齊上陣,指甲一頓猛撓,黑豆豆變了紅豆豆。
連封瀟瀟都趁機上去踹了一腳,唯獨易冷保持了克制,他怕自己出手會出人命。
黑豆豆的兩個助理攔都攔不住。
“住手!”警察及時趕到,將眾人分開,黑豆豆像個娘們一般捂著臉嗷嗷哭,武玉梅等人大聲疾呼質問,圍觀群眾聽出原委,原來這個明星是個猥男孩的大流氓!
警察不會僅憑一面之詞抓人,但明顯傾向于黑豆豆,畢竟這是請來的客人,萬一是被栽贓陷害的就被了,他們只是將打人者控制起來,不讓走,待會兒全都帶回去問話。
此時屠文虎也接到報告,他清楚到底咋回事,但他不允許自己辦的音樂會出現丑聞,黑豆豆罪該萬死,可今天必須不能死。
現場混不堪,很多人拿手機拍下黑豆豆被群毆的視頻,好在4G手機普及量不太高,不然這會兒視頻已經滿天飛了。
屠文虎不出面,他有個原則,好事從不缺席,壞事絕不面,尤其在客場遇到如此不堪的惡劣事件,自己出面只會形象損,為被攻擊怨恨的目標,所以他迅速下指示給助理,帶黑豆豆走,離開江尾,一秒鐘都不要停留。
主辦方這邊,屠文虎打了個招呼,有關部門心領神會,把后臺閑雜人等全部清理出去,參與打人者派出所理。
一應人等全都進了局子,警察初步了解況后就問了:“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李臣并未到侵害,只是有些驚嚇,而且洗手間里沒有攝像頭,別說洗手間了,整個后臺都是臨時搭建的,也沒裝攝像頭,所以只有李臣自己的口供,還有唯一目擊者封瀟瀟看到的一些事。
僅憑這個,恐怕是沒法把黑豆豆釘死的。
武玉梅問警察,黑豆豆人在哪兒,是不是被控制起來了,警察打馬虎眼,說你坐下,不到你說話,我們自然會依法理。
“你們是不是把他放走了?”武玉梅質問道,“如果被我發現徇私舞弊,你們都要承擔責任。”
警察沒被的大話嚇到,略帶嘲諷地問道:“你是干嘛的啊?”
武玉梅說:“我是公民,是納稅人。”
……
黑豆豆沒當回事,反正他也沒干啥,怕個啊,他不能白挨揍,所以讓屠文虎的助理來帶他走的時候,他很不配合,說我要去醫院驗傷,我要告他們,讓他們傾家產!
助理強行把他塞進車里送走,黑豆豆又說自己的行李在酒店,這助理也是腦子缺弦,行李回頭給他打包寄過去不就完了,趕離開江尾市才是最重要的,他一時大意,竟然把黑豆豆送回酒店。
助理在樓下等待,讓黑豆豆和他的倆助理上樓收拾行李,還吩咐一句麻溜的別耽誤時間。
這年頭娛樂圈是個人出來混就帶助理,此助理非彼助理,屠文虎的助理是貨真價實能辦事的輔助人員,黑豆豆的助理就是純跟班走狗而已,三人上樓進房間,還沒來得及關門呢,外面進來一個人。
“你找誰?”小助理狐疑道。
“都蹲墻角去別。”來人是易冷,他沒出手就為了蹲黑豆豆,不能讓他跑了。
黑豆豆豈能就范,一個眼遞過去,兩個小助理撲過來,被易冷一拳一個,掏在胃部,胃部神經叢眾多,當即疼的佝僂著子彈不得,有個質弱的還吐了一地。
易冷拿過黑豆豆的手機,他解鎖,黑豆豆不從,易冷抓住他的一手指說:“你有十次機會后悔,現在是第一次。”
黑豆豆還沒回過味,食指被掰反折狀,距離骨折一步之遙,疼的他冷汗都下來了,趕用另一手解開手機屏幕鎖。
易冷點開手機相冊,迅速拉了一遍,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黑豆豆的手機里猛料還真不,圖片視頻一大堆,再深挖一下,估計還能從聊天記錄中發現更多,保不齊拔出蘿卜帶出泥,掀翻半個娛圈哩。
“哎,汪峰最近要出新歌麼?”易冷問道。
黑豆豆還在冒冷汗,哪有心思琢磨汪峰的新歌。
易冷又查看了行李箱,找到一些潤油保險套和漁網啥的,這東西不違法,但也算是證據鏈中的一環了。
把罪證歸置一下裝包里,易冷押著黑豆豆下樓,直接下地庫,上五菱宏,扭送派出所。
黑豆豆的倆助理跌跌撞撞下樓,找到屠文虎的助理求救,說豆豆哥被人抓走了。
屠文虎接到電話時,音樂會正是高迭起的時候,他和主持人一唱一和,慷慨激昂,手機在兜里震也沒法接聽。
隨著易冷的到來,局勢為之逆轉,先前不是說沒證據麼,現在人證證全來了,黑豆豆的手機里不但有大量下載的歐東南亞的相關圖片和視頻,還有許多黑豆豆自拍的猛料。
但是這貨也不傻,自拍的容只是男男,沒有未年者出現在鏡頭中,現在又不是中世紀,不會因為取向不同而定罪,最多被行政拘留而已。
但是事實如何,大家心知肚明,這貨就是猥未遂。
這時音樂會勝利閉幕,屠文虎得知黑豆豆沒走,反被人送進了派出所,他沒有捶頓足,沒有火冒三丈,而是冷靜的找到當地對接員,說這件事必須依法嚴懲,這個誰都沒有異議,但能不能低調一點,不要因為個別害群之馬,把其他無辜者的工作果抹了黑。
領導深以為然,如果因為一個黑豆豆事件把整個音樂會否定,那幾千人的工作就都白搭了,江尾市的名譽也會到一定影響,經過會同有關部門急磋商,最終決定不公開此案,該怎麼理就怎麼理,絕不姑息。
與歐國家不同,國治安管理罰法第六十八條規定,制作運輸出售出租穢書刊圖片影片或者利用網絡傳播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罰款,節較輕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m.166xs.cc
黑豆豆并未制作出租傳播,如果說自拍也算的話,未免有些牽強,所以他只能算是節較輕,鑒于此人份特殊,當地不想多生事端,于是罰款五百結案。
這下黑豆豆徹底放心了,他說我認罰,但是我的手指被人掰斷了怎麼說,我要告他!我要從北京請律師來,起訴你們所有人!
今天是中秋節,本來又是過節又是音樂會的,皆大歡喜,一個黑豆豆攪了所有人的好事,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到點也不能回家團圓,還要接著理這些破事,你黑豆豆牛,人家黃皮虎難道就是好欺負的,且有的搞了。
屠文虎及時出現,解救了所有人,黑豆豆不敢在他面前炸,一口一個文哥喊著,文哥這個名字比虎哥好聽,屠文虎就喜歡人家這樣喊他。
“你還把文哥當回事的話,就別鬧了,再給你加十萬,趕回去吧。”屠文虎好言相勸,黑豆豆知道文哥的手段,每次都是給別人開出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如果你真的敢拒絕,那接下來就準備后事吧。
“我給文哥面子。”黑豆豆就坡下驢,悻悻離去,這時警察說別急著走,門口有一大群家長堵著呢,說要找你討個說法。
這幫家長都是男的,穿著船廠工作服,他們是馬軍侯的工友,聽說馬哥兒子被欺負,一聲招呼就都過來了,連節都不過了。
黑豆豆偃旗息鼓,從后門出去,上了屠文虎的保姆車,一連串謝文哥,等下回去北京我安排,京小腰走起。
屠文虎說:“別急著回京,反正已經擺平了,留下玩玩吧,我讓人把大富豪號從上海開來了,還找了幾個韓國練習生。”
大富豪號是屠文虎公司旗下游艇,六十尺長潔白艇,柚木甲板,意大利風濃郁,赤腳踏在甲板上,穿上白子,戴上船長帽和墨鏡,會有一種臨地中海的覺。
“有男的麼?”黑豆豆來了興趣。
“那必須有,一米八帥哥,都是練了兩年半以上的。”屠文虎笑道。
“那必須去!”黑豆豆起來。
保姆車駛向海邊,今天月亮又大又圓,游艇就停泊在碼頭上,略顯冷清,因為中秋節的緣故,屠文虎并沒有邀請眾多客人,只有黑豆豆一位。
上了游艇,屠文虎的臉就變了,讓人把黑豆豆按在沙發上,接過一棒球說:“我不管你那些七八糟的好,我他媽好心請你來走掙錢,你坐地起價,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居然在我的音樂會上搞事,你這是覺得我屠文虎好說話麼!”
黑豆豆哭嚎:“文哥,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屠文虎并不親自出手,將棒球拋給一個手下:“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讓全國最好的腸科專家也治不好他的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