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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71章 小志大劫

薛大糊涂哈哈一笑:“你這人有意思,我喜歡,來再吹一瓶。”

這是把白酒當啤酒喝的節奏,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個份上,烈酒變瓊漿,喝的真心愉快,幾口酒下肚,薛大糊涂又說話了:“兄弟,跟我跑船吧,不然白瞎你這個人才了。”

易冷說:“你咋不讓德強跟你跑船。”

薛大糊涂一甩手:“他不是那塊料。”

易冷說:“薛老大說的跑船,是打漁還是別的?”

薛大糊涂說:“對,打漁,順便干點別的。”

以他殺人越貨的練程度來看,打漁恐怕只是副業,易冷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道,豪爽大氣,是真正的豪杰,而小志那種人,稱一聲地流氓都是抬舉他。

“為啥都你薛大糊涂?”易冷提出一個困的問題,看薛老大辦事風格,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更別說糊涂了。

“他們說我不知道自己有幾個兒子,所以糊涂。”薛大糊涂說,“賬面上三個,各個的媽也不一樣,其他的真不太清楚,老子年輕的時候到撒籽,興許外面還真有十個八個兒。”

易冷忽然想到楊毅,或者劉晉,這貨興許不止妮妮一個兒吧,在全世界各地也許還有金窩藏的地點。

一場大酒喝的暢快無比,被丟進大海的小志卻陷極度恐懼之中,汽油桶在波濤中上下起伏,汽油味和海水的腥味彌漫,也許下一秒海水就會灌進來,把自己變海底的一縷冤魂。

這種時刻,每一秒鐘都變得無窮無盡的漫長,和金洋中心等死的尹炳松不同,那是未知的恐懼,這是完全可以預料的解決,短短幾秒時間,小志就想了很多事,外面有哪些賬沒收,哪些妞兒還沒上手,然后這些都不重要了,關鍵是自己還沒活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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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油桶還沒有沉下去,反而被人拉了上來,丟在甲板上,蓋子打開,陳有志淌了出來,氣吁吁,有人拉出他里的破布,他已經沒有力氣喊了,只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報警。”

一張黝黑的大臉到面前,眼,還是薛大糊涂。

“報警?抓誰?”薛大糊涂問道。

陳有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多這一句干嘛,還是那條船,還是那些人。

于是小志又被裝進桶里,一腳踹下海。

但薛大糊涂并沒想弄死陳有志,他對易冷解釋說:“不是我不敢弄死他,是沒必要,讓他知道姓薛的不好欺負就行了,你說是不,黃師傅。”

易冷挑起大拇指:“必須是。”

就這樣把小志折磨了大半夜,漁船終于回航,其實他們一直在靠近海岸的海域活本沒往大海深去,油桶上也拴著繩子,丟不了,純粹就是恐嚇小志來著。

油桶被拽上岸,小志再次從桶里淌出來,如同一灘爛泥。

薛大糊涂說:“哎喲,這是誰啊,怎麼從海里飄上來個人,我看看。”

上前將繩索解開,破布拔出,把陳有志攙扶著坐起來,還給他一瓶水喝。

“兄弟,你咋弄這樣,是誰干的,我幫你報警。”薛大糊涂一臉真誠。

陳有志搖搖頭,哪還敢說話。

“那是你自己想下海玩耍沖浪?”薛大糊涂問。

陳有志點點頭。

薛大糊涂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這不是陳有志,志哥麼,對了,聽說你打了我兒子,我兒子有啥不對的地方,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說著將薛德強過來,虎著臉說:“你怎麼得罪你志叔的!跪下,給你志叔磕頭賠禮!”

薛德強說:“我沒得罪他,是他沒事打人家的,我看不過眼說了兩句,他就打我,還報警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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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糊涂變了臉:“他志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打人呢,你還是個男人麼,你還打我兒子,我tm自己都舍不得打!”

說著把扇一般的掌舉了起來,嚇的小志一頭。

“算了,打人不對,打人犯法。”薛大糊涂把掌收了起來,將陳有志的腦袋扭向一個地方。

岸上空地,小志那輛叉五正在被切割,攔腰用乙炔氣割兩截,這是走私汽車的典型做法,只是不知道往哪里運。

“志哥,這個破車我幫你理了,咱們就兩清,咋樣?”

小志點了點頭,他沒有其他選擇。

理報廢車輛是有本的,不打不相識,以后咱就是人了,給你算二十萬吧,上沒錢是吧,沒事,寫欠條。”紙筆拍在陳有志面前,薛大糊涂呲著一口白牙笑了。

經歷這一番折磨,陳有志真認栽了,他們城市里的所謂狠人,遇到海上討生活的漢子,那真是小鬼遇上閻王,只能跪地磕頭的份,別說薛老大這種猛人了,就是普通漁民也是野得很,遇上外國海巡船都敢火拼的。

陳有志被修理一頓,寶馬x5搭進去,還倒欠人家二十萬,這錢他不敢不還,也不敢報警,更不敢報復,滿口的爛牙和著也得咽下去。

欠條寫好,按了手印,陳有志戰戰兢兢,等著薛老大釋放自己。

薛老大將欠條直接遞給了易冷:“黃師傅,我大部分時間在海上,沒空料理這些小事,你幫我收賬吧,記得這二十萬帶利息,遲一天,卸一手指頭。”

易冷故意配合道:“我怕志哥不給我面子啊。”

薛老大說:“別瞎說,志哥最講究了,志哥是賴賬的人麼。”

這時切割工拿著一把長刀過來,說是車里發現的,這就是陳有志平時放在車里嚇唬人的家伙,明晃晃的,但沒開鋒,混混刀時也只是用刀拍人,不會真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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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大將長刀丟在陳有志面前:“你的東西,拿著吧,從這兒往西走十里路,有個招手站,能攔到長途汽車,我這還有點事,就不送你了。”

陳有志如蒙大赦,穿著漉漉的服跑了,長刀自然沒敢拿,他怕薛老大從背后開槍,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果然看到薛老大拿著一把魚槍比比劃劃,嚇得他連滾帶爬,迅速逃離對方的視線范圍。

“這二十萬,咱們五五開。”薛老大對易冷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易冷也不矯,承了這份

陳有志了一夜折磨,渾都被海水泡,這會兒服干了,皮上的鹽分也干了,狼狽如喪家犬,生生走了十里路才攔到過路車,車上已經沒了大座,售票員大姐給他一個小馬扎坐著,說票價十塊。

要在以往,陳有志一定要發飆的,不但坐車不給錢,還要搶一個大座,現在卻徹底沒了心氣,乖乖掏錢買票,蜷在角落里,一路回到城市,打車回家,倒頭就睡,直到下午老婆回家,一他額頭,高燒四十度,人已經昏厥了。

老婆趕給魏波打電話,魏波說找我也沒用啊,趕打120啊,120是老人了,一年能來拉陳有志七八回,只有這回是真格的,到了醫院一番搶救,把人救回來了,倒也沒啥大病,就是水和高燒。

魏波坐在病床邊,陳有志眼神空,沉默不語。

“弟弟,誰欺負你了,給哥說,削他!”魏波豪言壯語,一如往常。

“哥,給我拿二十萬,回頭還你。”陳有志終于說話了。

……

易冷盤算了一下,這一波搞下來,不但沒虧錢,還小賺了幾萬,能從放貸的手里摳錢,那真是不容易,這多虧了薛老大出手,人家的層次絕對不一般,易冷相信,薛老大手上肯定有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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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貸款和民間貸款都清賬了,但危機依然存在,等裝修完畢,各種卡脖子的事不了,必須未雨綢繆,把這些毒苗掐死在萌芽狀態。

比如貸款掮客崔昊,街道辦副主任,還有銀行信貸部主任,都得收拾一遍,易冷不是薛老大,他有自己的一套章法,殺人不見

不管始作俑者是尹炳松還是高朋,這個關系鏈中起到核心作用的人應該是門面樓房的管理者,船廠集團后勤的張長,尹炳松的好大哥,高朋的好弟弟,搞定他,這個局就破了。

同樣的事,換做不同的人理,方法千差萬別,西方諺語說手里有個錘子,看誰都像釘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徑依賴。

比如火堿哥,他會每天粘著張長,賴在他家門口,甚至尾隨張長的妻兒,形無言的威脅,以此達到目的。

再如薛老大,可能直接把張長綁走丟進大海喂魚,一了百了。

易冷其實也一樣,還是習慣用最擅長的手法解決問題,他會想辦法在張長的手機和電腦里裝木馬,在家里車里辦公室里裝竊聽,調查張長的銀行賬戶流水,盯他的梢,找出他的人小三,拍下視頻證據進行易。

在行之前,易冷先去療養院看了楊毅,警方將植轉移到偏僻的工人療養院,只要不頻繁探,殺手都不到門,再說了,人都植了,再殺也沒啥意思了。

化名楊毅的男子靜靜躺在病床上,易冷坐在床邊,仔細看著這張悉的臉,如同靈魂出竅的人看著自己。

“不知道應該你什麼,是劉晉還是楊毅,亦或是易冷?”易冷和沉睡的人聊天,這是醫生囑咐的,要和病人經常聊天興許有機會喚醒他。

療養院的護工見家屬來了,故意表現一下,拿著指甲刀要給病人剪指甲,易冷說我來吧,你歇歇,接過指甲刀幫楊毅修剪,不自覺地看對方的掌紋,和自己的掌紋對比,完全一樣。

再比對指紋,僅憑眼是不能確定什麼的,但至兩人十指渦紋高度接近,圓形的“斗”和三角“簸箕”都一樣,指紋在古代就是用來確定份的依據,士兵的腰牌上會記錄人的臉是黑是黃是白,有沒有胡須,十指各自指紋是斗還是簸箕。

易冷拿出手機用前視鏡頭看自己現在的臉,雖然和床上的人有差異,但兩人大骨相還是接近的,型的接近就更加明顯。

剪了指甲,還有肢,易冷也一并做了,他在給楊毅按的時候,刻意對比了一下,兩人上幾傷疤都是一樣的,這就離奇了,難不是克隆人?

這不太可能,雖然克隆羊早就出現,克隆人在技上也沒有太大的難關,但克隆一個人簡單,長大卻需要漫長的時間,不可能說前兩年就克隆出另一個易冷,放在培養皿中迅速長大到四十歲,當下的科技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

再者說了,為啥克隆自己,自己又不是億萬富豪,也不是國家元首,克隆一個倒霉頂的鰥夫,有何意義?ωWW.166xs.cc

既然不是克隆人,那就是孿生兄弟,這倒是有點可能,可惜父母早就去世了,而且易冷出生年代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中期,那個的年月很難留下詳盡的記錄,想去調查都難。

不管怎樣,這個沉睡的人和自己有著千萬縷的聯系,易冷下定決心,一定要保全這個人。

“兄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你抱著什麼目的,但咱倆的緣分肯定是夠足的,你想當暖暖的爸爸,對不起,有我在,你當不了,不過我可以幫你照顧韋佳妮和小妮妮。”

說到這里,楊毅的睫似乎抖了一下。

“你躺在這,一天兩頓流食,按洗治療,每一分鐘都在花錢,你盜竊我的工資補償不能用來給你治病,所以我去近江幫你討了一筆錢,夠用兩年的,你也是倒霉,居然被幾個小混混打人……”

易冷一邊絮叨著,一邊幫楊毅按,如同孝順的兒子服侍老人,也像爸照顧嬰兒。

完了他還在病房里加裝了兩個攝像頭,無死角的盯著病床,防止護工懶耍

走的時候,易冷提取了楊毅的dna樣本,他要和自己做一個比對,看看這貨到底是什麼人,是贗品還是克隆人。

如果自己才是克隆人,那就樂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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