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李是退伍兵出,早年在部隊里開大卡車的,忠厚本分又練得一手軍拳,對翟玲也算是忠心耿耿,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那就是男的可以在外面來,的必須在家帶孩子做飯,翟玲和王心誠在沒離婚的況下瞎搞來,老李是看不慣的,所以王勁松沒費什麼勁就說服了他,隨時匯報翟玲的私生活況。
上回“楊毅”被打事件,也是老李通風報信,他毫不覺得對不起翟玲,反而認為自己在做好事,在維持一個家庭的完整。
王勁松接到老李的電話并未當回事,三言兩語就打發了,但王心誠卻起了疑,問有什麼事。
“嫂子又在外面找了個況。”王勁松苦笑,“就放在景豪庭的家里。”
老婆在外面花錢玩小狗這件事,王心誠是知道的,也沒過問,總得讓人家有個發泄的渠道不是,小狗又翻不出浪花,但是找那種有本領有心機的中年男人就有威脅了,必須掐滅在萌芽狀態。
忽然老王靈一閃,問助理:“會不會是你嫂子搞的鬼?”
王勁松一拍腦袋:“有可能!”
這一刻王心誠有些心痛,但也在預料之中,夫妻本是最親的人,反目仇起來,那就是最可怕的敵人,因為知己知彼,幾十年的相深知對方的弱點。
“翟玲這是想弄死我啊。”王心誠嘆道,眼角竟有些潤。
這一手太狠了,直擊老王的肋,在法律道德兩個層面痛下殺手,如果功,王心誠將會名聲掃地,陷囹圄,不得要在監獄里吃大幾年牢飯,等他出來,江山就變了。
王勁松說:“我這就安排人過去,先把人和東西控制住,再讓張湘渝過去收尾,嫂子怎麼理?”
一瞬間,王心誠想到新婚燕爾時的甜,二兒子誕生時的喜悅,但也僅僅是一瞬而已。
“這個娘們該消停幾年了。”王心誠冷峻道,“別出人命就行,鬧太大不好收場。”
“懂了老板。”王心誠立刻部署人馬,心大置業旗下的寫字樓、酒店、小區、會所養了幾百名保安,最有戰斗力的是公司安保部的二十多個退伍特種兵,以他們為核心,迅速召集了一百名保安,全部穿黑特勤制服,攜帶械趕往景豪庭。
……
景豪庭有些年頭了,管理相對松懈,進大門都不用刷門的,向冰拎著麥當勞進來,哼著歌進了單元門,等電梯的時候,眼角余瞥見后面跟著倆男的,正是剛才外面遇見的,頓時警惕起來。
這倆貨已經得到指令,確定位置,最好把人按住。
深夜時分,門廳里沒有其他人,叮咚一聲,電梯到了,向冰嘀咕一句:“哎呀鑰匙忘了。”回就想跑。
倆男的將推進電梯里,按了關門鍵。
“大哥,錢包給你們,別害我。”向冰說,“電梯里有監控,千萬別犯傻。”
一個男的說:“妹子,我們一不劫財二不劫,我們找人,人在幾零幾?”
向冰明白過來,這是來找娜塔莎的,但看氣質形象不是警察,而是社會人,不曉得是何方人馬。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我就出去買個麥當勞,”向冰企圖蒙混過關。
“你是向冰吧?”對方一句話讓破功。
電話遞給向冰,那邊的聲音很悉,是那個拿“殺人”脅迫自己的家伙。
“向小姐,你忘了咱們的約定了?”游牧冷森森威脅道。
“沒忘!”向冰強回答,“假漿不要錢是吧,cnmd!”
見被識破,游牧索不和談了,讓人直接把綁來。
向冰怕的是流竄作案的歹人,不怕本土社會人,三人在電梯里撕扯扭打起來,向冰指著保安能看到監控過來救人,但監控室這會兒本沒人,雙拳難敵四手,終于還是被制服了。
一把刀擱在臉上,再一下就給你破相,沒有的能經這種恐嚇,向冰放棄了抵抗,跟著他們出了小區,支援的車已經到了,將向冰拉到附近一家幽靜的酒吧。
王立德親自接見向冰,穆馬仁和游牧哼哈二將站在旁邊。
“向小姐你好。”王立德說,“咱們不妨做個買賣。”
“說說看。”向冰坐到了沙發上,大模大樣吩咐王立德,“麻煩來一杯咖啡,不加糖。”這架勢倒像是甲方爸爸。
心大置業的大阿哥,王心誠的長子王立德親自幫向冰泡了一杯咖啡端上來,不能說畢恭畢敬,也有劉備三顧茅廬的誠意了。
兩邊都有點不清對方路數,尤其王大阿哥這邊,本以為向冰只是一個單純的社畜,沒想到是扮豬吃老虎,對付老王的手段非常高明,不曉得這丫頭背后有什麼勢力。
此時向冰已經回過味來,這位大阿哥看似繼承人,其實地位不穩,隨時會被替代,王立德掌握的權力資源也很稀,掛著副總頭銜,其實連個總裁助理都不如,甚至外面那幾個黑西裝都有可能是他臨時雇來的群演。
向冰大學畢業后在職場上混跡數年,爬滾打至今,好歹也見過一些場面,也曾幻想過企業高層,參與激烈商戰,盡顯強人本,甚至還曾寫過一本商戰題材的主小說,當然是以太監告終。
因為只是一個底層職員,最多接穆馬仁那種級別的人,百億豪門的生活本無法想象,寫出來也不過是貽笑大方。
如今一個機會掉在眼前,向冰本以為自己會激地語無倫次,事實上的冷靜連自己都意外,此刻的就像一個資深的調查記者,坐在當事人面前冷眼旁觀。
向冰的架勢唬住了王立德,年輕的大阿哥也捧著一杯咖啡坐在對面,似乎還有點張,當然不是懼怕向冰,而是對未知的恐懼。
“你是翟玲的人,還是我弟弟的人?”王立德問道。
“你的想象力可以更富一點。”向冰回答。
天底下覬覦心大置業的人可不止老王家的部人,外面的狼多得是,不管是家賊還是外賊,都是求財。
“把人證證給我,我給你一個好價錢。”王立德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主謀,你后面有人,我不管那麼多,你告訴我人在哪,還有你們錄的證據在哪,我拿到之后,給你一套房子,一份高薪合同,你的待遇我聽穆馬仁說了,一個月不過三四千而已吧。”
向冰說:“條件我不滿意,你誠意不夠。”
王立德說:“可以再談嘛。”
忽然穆馬仁看到放在一旁裝著麥當勞外賣的袋子,忽然驚醒:“是出來買東西的,回去晚了一定打草驚蛇。”
游牧也醒悟了:“在拖延時間,再遲一會人該跑了。”
說著從向冰上搜出了手機,試圖開機,索要開機碼又耽誤了幾分鐘,最后還是靠著毀容的威脅打開了手機,找到了最近的聯系記錄,直接打給了標注為黃師傅的人。
……
時間退回十分鐘前,易冷和翟玲在書房里激烈辯論,誰也無法說服誰,忽然易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出了書房直奔客廳,果不其然,向冰和娜塔莎都不見了!
翟玲追出來見狀也傻眼了。
易冷出門追,先看電梯,奇怪的是兩部電梯都是停運狀態,那就只有樓梯可走了,正要下樓梯尋找,樓下喧嘩聲傳來,走到窗口俯瞰,只見小區廣場上燈火閃爍,烏泱泱一大群人全都穿著制式服裝。Μ.166xs.cc
不是警察,警察不會這麼糟糟的,而且沒看到警燈閃爍,這就很可能是王心誠出的保安隊,土瓦狗而已,不足為慮。
翟玲也想到了這一點,天底下沒有那麼巧的事兒,自己的行蹤被王心誠掌握了,所以才會派人來,但一點也不慌,因為也是心大置業的董事,高管,這些保安不敢。
但是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下樓過程中,迎面遭遇一隊銳保安,保安們來自不同的單位,互相不認識,協同作戰會出現混,所以大部隊沒上來,只負責封鎖樓棟和小區,上樓來的是集團保安部的特勤人員。
這些特勤接到的任務是把翟玲打重傷,不是法醫學上的重傷,是民間認可的重傷,不能打殘,不能毀容,但至得在醫院住三個月。
特勤們不傻,打的是老板娘啊,萬一被認出來就麻煩了,所以他們統一配備了雪面罩,把臉遮擋起來,這樣被攝像頭拍到都沒事。
狹路相逢后,翟玲果然怒喝道:“你們哪個部門的,不認得我麼!”
特勤們也不答話,直接拿橡皮朝翟玲的腦門招呼。
翟玲確信這些服上著“心大特勤”的保安認識自己,別看他們戴了雪面罩,可幾個人的形姿態是如此眼,就是在王心誠跟前晃悠的那幾個親信。
一時間翟玲的心死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二十多年的夫妻分在王心誠心里一錢不值,可憐自己還在和老黃討價還價,人家那邊已經下了死手。
這一敲在天靈蓋上,翟玲當場就得休克,千鈞一發之際,易冷一記飛踹,將特勤踹飛,倒了下面一群人,跟著拉起翟玲的手往樓上跑。
翟玲也醒悟過來,往天臺上只能被人家甕中捉鱉,對這棟樓的設計很悉,說道:“十三樓有連廊!”
兩個單元之間的連廊是防火用的,拿來跑路也很合適,兩人跑到十三樓,通過連廊到另一個單元,但是樓梯里同樣有大批保安,正按照樓層搜索找人。
“怎麼辦?”翟玲瑟瑟發抖,知道王心誠這個人一旦發起狠來六親不認,這是真要把自己弄死的節奏。
“別吵!”易冷暴躁無比,他不擔心自己,也不擔心翟玲,擔心的是失蹤的向冰和娜塔莎,先拿起手機給向冰打電話,依然是關機。
翟玲被他吼得不敢說話。
“王心誠不會把我們怎麼樣,但他真的會殺了娜塔莎。”易冷握了拳頭。
特勤們的腳步聲在接近。
邊的弱電井門打開了,娜塔莎正藏在里面,這個聰明的孩面臨危險做出明智的選擇。
易冷計上心來。
片刻之后,樓道里橫七豎八躺了四五個保安,這些不是銳的特勤,而是從別的地方調來的看停車場,守門的普通保安,易冷下手很有分寸,打暈了就行。
然后是電影里常見的橋段,服換裝。
娜塔莎雖然還是孩子,個頭已經接近一米七,套上保安服,戴上帽子遮住頭發,再用圍巾捂住半個臉毫無違和,三人都穿著保安服,拎著橡皮,混進搜索隊伍,下樓消失在人群中,順利困。
這一路堪比大片場景的作下來,翟玲心跳加速,腎上腺素分泌,好久沒這麼刺激了,以前只知道在會所里和小鮮喝酒,以為那就是頂級,現在終于知道什麼真正的神。
……
易冷兜里的手機震起來,是向冰打來的,他按了接聽,但并不說話,對方也沒說話,半天才有一個男人說道:“朋友,你的人在我手上。”
“所以呢?”易冷反問。
“做個易,你把人和證據給我,我把向冰給你,咱們兩不找。”
“你在哪,我找你去。”
“電話開著,我定了地方告訴你。”
對方掛了電話。
易冷的手機設置了錄音,他將剛才的通話反復聽了三遍,神專注無比。
“你在聽什麼?”翟玲好奇道。
“聽背景音,好確定位置。”易冷說。
翟玲佩服的五投地,這男人到底有多神啊,真想跟他浪跡天涯!
背景音是德國七零年代末一支dschinghiskhan的流行樂隊唱的歌,做《莫斯科》,旋律很有辨識度,易冷記憶力超強,他去天堂酒吧找韋生文的時候曾經路過一家生意不太好的酒吧,里面放的就是這首歌,而且循環播放不嫌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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