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無數文人義憤下,聯同廣大圍觀者紛紛聲討,要求姜風出來對峙。
然而金玉樓卻大門閉,就連窗子也不曾打開,似乎本不理會外界喧囂。
此舉更加激怒眾人,認定他做賊心虛,有人開始謾罵,也有人提出要求金玉樓出姜風。只不過由于金玉樓乃極樂城名樓,且極樂城規矩森嚴,無人膽敢手,若在他,恐怕不知多臭蛋、爛菜葉早就砸將過去,甚至樓子都可能被拆掉。
江凡此刻正在五樓飲酒,旁是魏小紅和白小翠,金玉樓四艷和王管事也位列其中。
“姜公子,你難道就不出去自辯清白?南宮信和柳長青分明胡說八道,這是故意詆毀!”珠兒氣鼓鼓的說道。
“就是,分明當時風雅姐姐出題,姜公子應景所作,怎麼就了柳三的詞了?這柳三夫婦早就去世多年,可謂死無對證,這些家伙真是可惡至極!”玉落同樣憤慨不已。
要知道因為金風玉一句,已經把四位佳人名列其中,使得其聲名大振,在十三釵中的排名上升許多,如今竟有人指責抄襲,自然讓們同仇敵愾起來。
“無所謂嘛,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些人本就別有用心而來,辯有何用?”
“可是,他們也太過分了,簡直無中生有,惡意中傷!”
珠兒無論如何都氣不過。
金花娘子嘆口氣道:“妹妹還看不明白?此事都因那夢嬋娟而起,南宮信慕夢嬋娟久矣,夢嬋娟卻破天荒主要見姜公子,自然讓他妒火中燒。”
珠兒道:“可是姜公子明明說了不去,南宮信為何還要如此。”
金花娘子道:“傻妹妹,姜公子不去他便要借題發揮,徹底打消夢嬋娟的念想;去了,更是直接得罪此人,所以去與不去都必然如此。”
“世上竟有如此厚無恥之人!還有那柳長青,分明是南宮信請來的幫手,堂堂文壇名士,竟也如此無恥之尤,虧得
我當初還曾請他樓飲酒,當真瞎了眼睛。”玉落懊惱道。
風雅冷冷道:“可嘆,如今世人無知,已然被其蠱。”
金花娘子道:“妹妹所言不錯,但世人一貫如此愚昧從眾,說實話,若非這幾日與姜公子相,深知公子大才,隨口便是名篇佳作,我們也未必比那些人強多,甚至此刻也許站在他們一列呢。”
江凡笑道:“姐姐看的徹,人類的本就是從眾,人云亦云,千百年來俱是如此,見怪莫怪吧。”
風雅見江凡淡定,卻眉一挑拍案而起:“不行,我便要與這些人理論一番,公子名豈能被肖小玷污!”
江凡趕忙住:“姐姐不必惱火,狗咬你一口你也不能咬回去啊,是吧。”
他這句話倒把金花和珠兒逗得噗嗤笑出聲。
“難為姜公子,這般境地還有心說笑話。”
風雅道:“公子隨意開口便是名篇佳作,何不拋出幾篇,堵住這些人的臭。”
江凡笑了笑:“他們還不配本公子送上詩詞呢。”
珠兒給他斟滿酒道:“那是自然,公子詩詞冠絕天下,豈能為他們這些腌臜之輩所得。真不知以后還有誰配得上公子一詞呢。”
江凡意態悠閑,“還是有的,我估計……快來了吧……”
金花娘子聞言神微微一,頗有深意的看了眼這位年公子。
說話間,忽然外界喧囂仿佛忽然停止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姜公子,明月樓夢嬋娟來訪,懇請公子見面一敘。”
江凡懶洋洋站起,喝盡杯中酒,看著幾人笑道:“這不,說到就到,人來了。”
四艷都是一驚,珠兒面帶奇:“夢嬋娟?竟會親自前來?我聽錯了吧……”
金花娘子古怪的看著江凡:“想必不會錯,姜公子難不早就智珠在握?”
江凡個懶腰:“來的還真是時候,要不然這麼多人堵著門,晚上咋出去耍嘛。那個……娘子……你
看……”
一直默不作聲的白小翠只管自己喝酒,聞言隨口道:“自去裝。”
江凡打個哈哈:“娘子,這詞兒別濫用啊。”
金玉樓外,眾人呆立。
一輛白玉為骨、黃金為飾的豪華馬車停在門口,有個二八年華的翠俏麗站在車馬前,旁若無人。片刻之后見金玉樓仍無靜,再度開口:“我家小姐仰慕公子才華,屢次相邀,奈何公子無暇,只得冒昧前來拜訪,請公子略賞薄面。”
“這……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瞠目結舌。
“我沒看錯吧,夢仙子居然親自前來?可從未主出明月樓見人啊!”有人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不會錯,這是夢仙子的專屬車駕,白玉鎏金輦。夢仙子,真的親自前來了……”
“這,姜風不是抄襲小人嗎?夢仙子為何……”
眾人面帶疑,紛紛看向柳長青和南宮信。兩人此刻同樣震驚難言,尤其南宮信,臉變得異常難看。
他豪擲萬金仍未能得見的絕代佳人,反而兩次邀姜風不后親自前來,簡直赤打他的臉。
“夢仙子,姜風乃無恥小人,抄襲他人之作,仙子何必如此,這等人有辱仙子名啊!”
柳長青趕下馬抱拳說道。
車無人應他,倒是那翠扭頭說道:“閣下何人?我家小姐做事無需他人品評。”
柳長青面當即變得十分難看。他自視名流,所到之何人不給幾分面子,不料這翠竟然毫不客氣,甚至不識自己份,這臉丟大了。
可偏生人家又沒錯,只好強行咽下這份別扭,擺出自以為儒雅大度的笑容道:“在下東晉柳長青,乃柳三公子之侄,有幸得見姑娘,有禮了。”
翠皺皺眉:“柳三?便是那個背著老婆天天逛青樓的浪子?”
這話可實在打臉,剛才柳長青還說自己叔嬸恩非常,深義重,反手就被一掌糊在臉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