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大獎,載譽回國的真正姜影后,圓滿完第一個小夢想。
就如同傅北弦那天晚上跟說的那般。
這不是夢想的解釋,而是夢想的開始。
的影后之路才剛剛開始。
此時,懶懶躺在家里養胎的姜影后,回憶起那天在伯林酒店的晚上,傅北弦跟說這些話的眼神。
忍不住低垂著眉眼,輕輕的對寶寶說:“你爸爸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惡。”
“他是個很好的爸爸。”也是很好的丈夫。
“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孤立他了吧。”
寶寶順著掌心的方向,緩緩了一下,仿佛在回答媽媽的話。
好像是自從那天晚上,寶寶跟傅北弦互了第一次后,寶寶就經常開始胎,頻率很高,偶爾還會把姜寧肚子撐起來很高一塊。
姜寧參加完頒獎典禮后,便徹底的結束了營業,在家里安心養胎。
寶寶七個月的時候。
傅北弦突然對姜寧說,要帶去一個地方。
姜寧見傅北弦不說去哪里,就猜到他是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姜寧彎著眼睛問:“傅先生,我現在可不是那麼容易驚喜的了。”
“你最起碼要比上次那個帽間的驚喜更有沖擊力,我才不會面無表。”
傅北弦親自給披上厚厚的大。
臨近冬天,外面依舊厚厚的一層落葉。
昨天才清掃過的,今天早晨又落了一層,冬天是真的要來了。
牽著傅北弦的手,姜寧仰頭看他,徐徐涼風下,孩穿的嚴嚴實實的,圍著茸茸的圍巾,頭上還戴著一個同系的線帽,彎著眼睛笑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瞳仁清亮徹,乖巧極了。
傅北弦抬著空出來的手,氣定神閑的回道:“你會驚喜的。”
“那……拭目以待。”
姜寧將自己的臉蛋埋進茸茸的杏仁圍巾里面,專注的被傅北弦扶著走,一步一步,踩得很穩。
的肚子不是很大,即便已經七個月了,走起路來還是輕快,沒有什麼笨重。
然而只要傅北弦跟一起走,都會親自扶著。
似乎這樣會更安心一點。
一開始姜寧還跟傅北弦僵持,覺得他簡直把自己當一個剛學走路的孩子,只是每次說,他都不聽,第二天依舊如此,最后姜寧已經習慣這種太皇太后的待遇。
出門就有小傅子伺候。
到了人生巔峰的樂趣。
車子開到了郊外,姜寧有些懵懵然:“你這是要把我帶到郊外賣掉?”
前方秦特助扶著方向盤的手一抖。
差點沒穩住方向。
太太這個腦回路,怎麼懷孕之后,越來越奇怪呢?
傅總這麼寶貝的樣子,怎麼舍得把賣掉,就算把自己賣掉也不會把賣掉吧!
傅北弦淡淡的瞥了眼前面開車的秦特助:“不會開車,下次就不用跟來了。”
這是把炒魷魚的意思啊!
秦特助求生很強,好不容易當初從非洲調回來,他這次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正襟危坐,把車開的很穩:“傅總,我會開車!!!”
“您看我開的多好。”
“又快又穩!”
姜寧被秦特助這猛烈地求生給逗笑,推了推傅北弦的手臂一下:“你別嚇他了,看把秦特助嚇得額頭都出汗了。”
“這麼關心他?”傅北弦想到自家太太之前給秦言發的包養論,眼眸微瞇,認真思考換掉這個特助的可能。
姜寧撓了撓他的手心,立刻反應過來,這記仇的狗男人還想著哪天那件事呢。
“我跟秦特助是正常的合作往來,你不要想的那麼復雜好不好。”
“對不對秦特助,我們已經錢貨兩訖。”
秦特助:“太太說的沒錯!”
傅北弦語調微涼:“哦,你這是背著我,在外面接工作?”
“秦特助,員工守則第二十八條忘了嗎,沒有我的同意,不得在外面隨意……”
“還嚇唬他。”姜寧沒好氣道,“別忘了,我們一家三口還在秦特助的車上呢。”
秦特助一聽這話,這不是威脅傅總嗎,連忙表忠心:“不敢不敢,就算犧牲我自己,也要保全傅總跟太太安危!”
姜寧:“你瞧瞧,多好的助理,你要是不想要,我要。”
傅北弦被自家太太念叨的頭疼,出手臂,將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一會兒,還早。”
“哎呀,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呀。”
姜寧趴在傅北弦肩膀上,神十足。
傅北弦閉目養神,就是不說。
前方秦特助發現太太的目移到自己上,瓣抿著,眼睛直視前方路段,一副我在認真開車,不要跟司機說話的架勢。
姜寧只好死心。
這個狗男人,這是……非要給驚喜的意思了。
算了,倒是想要看看,狗男人的驚喜是什麼樣子的。
想到這里,姜寧角微微揚著,趴在傅北弦肩膀上,跟著睡過去了。
甚至都不知道傅北弦是如何將放平,給蓋上小毯子。
等到姜寧醒來后。
眼神迷蒙:“到了嗎?”
傅北弦擰開保溫杯,先讓喝了口水。
保溫杯的保溫效果極好,一擰開蓋子,水霧升騰,一下子便在姜寧長長的睫上凝聚了幾滴水般的水珠。
姜寧眨著卷長的睫,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瓣到了杯子邊沿,下意識的張開喝了兩口熱水。
熱熱的水順著嚨一下子溫暖全,讓姜寧漸漸清醒過來。
眼底的霧氣跟著散去。
傅北弦關好杯子后,這才給打開車門:“下來就知道了。”
姜寧這才發現,自己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厚厚的大給穿上了。
難怪剛才有點熱乎乎的。
下車時。
正好,照在臉上暖意融融的,就連這初冬的寒涼都消散幾分。
遠遠看去,這里綠樹蔭,環境極好,不遠坐落著幾棟小別墅,有點像公公婆婆住的那種。
但是環境更加清幽,更適合養老。
傅北弦帶來這里做什麼?
難道又買好了養老的房子?
被傅北弦送房子送出反條件了。
姜寧下意識的想著這種可能。
誰知,在傅北弦敲開門之后,看到出現的兩位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跟他們爸媽差不多大的中年男,與坐在客廳中央埋頭拼圖的孩子后,姜寧一下子明白傅北弦所謂的驚喜是什麼。
姜寧如何不認識這兩位。
鬢間染白微微卷發的舉手投足都是嚴肅謹慎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乃醫學界主外科三大權威之一,著名醫學家曲十嵐先生。
他的太太,歐煙士,是國家級舞蹈家,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互相扶持。
只是因為歐煙士為了舞蹈事業,自愿放棄生孩子,而曲十嵐先生支持自己夫人的事業,也同意放棄生子。
因此,如今年過五十的兩位,在事業上已經達到巔峰,想要沉淀下來,領養一個孩子好好教導。
恰好,傅北弦親自將這個機會送了過來。
云見遇是個邏輯很強記憶力超群的天才,尤其是在醫學方面,若是有曲先生親自教導,未來不可限量。
這是傅北弦在得知云見遇的智商后,早就準備好的。
如果云見遇只是個普通的孩子,普通的自閉癥孩子,傅北弦即便是自己沒有時間,也會勞煩此時已經退休的父母幫忙照顧一下,然而云見遇是個天才,就該從小開始得到最好的教育。
有什麼教育,比得上言傳教呢。
而且這兩位已經開始退休養老生活,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伴云見遇長大。
歐煙士是傅音笙小時候的舞蹈老師,跟傅家頗有淵源。
將阿遇給他們,傅北弦很放心。
當傅北弦將阿遇的過去說給這兩位聽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接,并且十分心疼這個孩子,尤其是見到云見遇之后,歐士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孩子,注定是我們曲家的人。”
問他愿不愿意改名字。
不會剝奪他的姓氏。
但卻讓他擁有一個新的人生。
云曲,小名阿遇。
向來不搭理人的阿遇,在歐士問了他第三天的時候。
終于緩緩抬起頭。
然后點了一下。
喜得歐士差點當場跳起來。
這說明這個孩子接他們了。
明明是個自閉癥的孩子,歐士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接這個名字。
本來都想說,要不再過一段時間再說。
而現在。
阿遇已經在這個小別墅里生活了三個月,也很快融到這個家庭,他最喜歡的還是拼圖,一千多塊的拼圖,他一天之就能拼完。
從一天之,到后面的六個小時,再到三個小時。
速度越來越快。
他幾乎過目不忘。
如果歐士歡喜多了個兒子,那曲先生更得意的是多了個繼承人。他的滿腹才華醫,都有了可以傳承的人。
姜寧從傅北弦口中聽到云見遇與曲家夫妻的事后,忍不住瞇著眼睛笑。
地攥著傅北弦的手,平復了一下心:“這果然是個驚喜。”
“比上次的驚喜,還要讓我高興。”
姜寧心里已經惦記著阿遇的未來,尤其在得知傅北弦并不打算收養他之后,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現在看到阿遇真的有了好的未來,忍不住為他高興。
這個時候,原本正在玩拼圖的瘦弱男孩,仿佛覺到了有人在看他。
驀地扭過頭,看向他們。
和的燈下,男孩清瘦的臉頰此時長了點,看著越發致俊秀,穿著簡單是背帶短,白T恤,盤膝坐在地毯上,正歪著頭看過來。
眼神清明亮,仿佛能看人心一般。
他突然朝著姜寧笑了一下。
只是一下,很快便抿平了角。
然后重新低下頭,繼續做著自己的事,仿佛方才只是曇花一現,更仿佛,剛才只是幻覺一般。
對上他的眼神,姜寧卷長的睫一眨,忍克制的淚珠,突兀的墜落下來。
晶瑩淚珠一滴滴的濺到了錯的指間,很快便消失不見,卻在指尖留下斑斑淚痕。
這個孩子,前十年顛沛流離,大概盡了天底下最苦的苦難,父親早逝,母親在他面前自殺,姨母自私漠視,明明該擁有最好的人生,卻偏偏因為一個人的一己之私,讓他的人生天翻地覆。
而今,他的人生終于回到了正軌。
未來的阿遇,必定前途似錦,一片明。
旁男人糲指腹輕的眼尾,干的淚水,嗓音低沉矜冷,著點誓言意味:“他會的。”
這個孩子,不會讓他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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