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化記錄？」

姜祁皺了皺眉頭，想到了什麼，但還是翻開了手裏厚厚的冊子。

三個老道士發現，在翻開那個冊子之後，儺面人的影僵了一瞬。

而後，一無形的迫，以儺面人為中心緩緩的擴散開來。

一種整個世界都在與你為敵的恐怖驗，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啪！」

姜祁合上了手裏的冊子，轉頭，看向冷汗涔涔的土門家主，聲音彷彿是從地獄傳來。

「你們，竟敢這麼玷污孫先生傳家的經文。」

在那個冊子上，第一頁只有一個名字，做孫葳蕤，是六百年前，跟隨經文一道被擄掠來的孫家後人。

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對於孫家脈的研究，姜祁僅僅是一目十行，就看到了很多目驚心的東西。

「該死。」

話音未落，土門家主瞬間臉漲紅，軀不控制的膨脹，最終，海藍的氣機撐了他的軀。

僅剩下一顆頭顱還算完好，死不瞑目的眼睛看著姜祁，彷彿在質問：為什麼你不講信用？

「啪。」

姜祁的回答就是一腳踩他的腦袋。

最老的老道士眼中閃過一抹異，倒不是因為儺面人的舉，而是他剛才的那句話。

這個神的儺面人，口中的孫先生是誰？

是當代孫家的傳人，還是......孫思邈？

想了想，老道士說道：「看來閣下跟我三個老傢伙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歸原主而來。」

「請恕老道冒昧一問，我等三人，是為了償還昔年祖師欠下妙應真人的因果。」

「閣下是為了什麼？」

老道士看著儺面人的背影，如此問道。

儺面人沒有回答，只是收起葯丹經，默不作聲的轉，朝著室的出口走去。

「嗡！」

伴隨著儺面人邁步，磅礴的海洋氣機發，在巔峰之時妙到毫顛一轉，頓時逆位。

原本磅礴的氣機，化作了炙熱暴烈的模樣。

而後，在沒有到三個老道士角的況下，湮滅了這個室的一切，所有的東西都化作了無意義的齏。

對於氣機流轉的把控，可見一斑。

在儺面人離開室的背影馬上就要消失的時候，老道士再次開口，道：「閣下，抱歉了，睹思人之，老道也省的，方才一問，實在冒昧。」

儺面人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輕輕的點頭，離開了室。

「師叔，您是說？」

最年輕的老道士以神傳音問道：「那儺面人，不是當世之人？」

三個老道士沒有蠢貨，幾十年的閱歷若是連這個都看不明白，也就白活了。

方才那儺面人說：你們竟敢這般玷污孫先生傳家經文。

這裏的孫先生有兩個解釋，一個是當代的孫家家主，另一個則是千年前的孫思邈。

而方才師叔問他，為何而來，儺面人沒有回答。

….

若是為的當代孫家傳人，直接說就是了，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從先前的相來看，儺面人雖說冷淡了一些，但也不像是高傲之人，也不至於會不屑回答。

從這些去看，再加上儺面人那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恐怖實力，以及師叔方才道歉之後的話和儺面人的反應。

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個答案。

雖然很荒誕，但很符合上述那些描述的答案。

這個神的儺面人，恐怕是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

「不管如何，現在來看是友非敵，也不要再試探下去了。」

師叔同樣以神傳音回答。

而後，三人對視一眼，隨之離開了室。

雖說來之前得到了孫家傳人的許諾，一個人頭，一個名額，但現在經文在儺面人的手上，全真哪有臉去找人家兌現承諾？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儺面人湮滅室的時候，三個老道士沒有反應的原因。

至於從儺面人的手中討要經文？

老道士干不出來，也沒那個臉。

這一趟，自己三個人與其說是助拳，倒不如說是三個見證者。

全程什麼也沒幹，就是跟在儺面人的後，順順利利的「通關」。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他們三個就見證了一個玄修家族的毀滅，而且還是第一師家族。

毀滅在一個人的手裏。

另一邊。

姜祁離開室之後，眼中閃過一抹疑。

老道士隨後那句話什麼意思？

睹思人？

睹什麼？思誰？

姜祁總覺得，那三個老道士腦補了很多的東西。

但無所謂了，沒有掉馬就行，姜祁就怕自己在盛怒之下說的那句話有什麼可能會掉馬的破綻，現在看來對方已經給自己找好了一個天無的理由。

這就是聰明人的通病了，當心裏有一個猜測的時候，他們會自己找理由把這個猜測的補全，而不會去懷疑是自己想錯了方向。

所以說，你們到底腦補了什麼？

姜祁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重新來到了廣場上。

面對這一眾奄奄一息的土門族人，姜祁視若不見的走了過去。

這裏的人沒有嘗試著離開的，因為他們都知道，不可能離開。

來到山腳下，姜祁上山前擺下的人命斑馬線依舊好好的擺在那裏。

姜祁環顧四周，說道：「土門家，一人不留，能做到，便允許你們收。」

「刷！」

一個白髮蒼蒼的師和一個矯健的忍者出現在姜祁的面前，不約而同的躬行禮。

「請您放心，那正是我們想做的。」

「謝您不吝賜下的慈悲。」

第一句話是師說的，第二句話是那個忍者說的。

你看，這就是他們的格，你殺了他們的人，他們還得謝謝你。

而你要是對他們好說好商量的來，他們就會覺得你是塊。

姜祁沒有再說話，後跟著三個老道士，邁步離開了這個土門家傳承上千年的領地。

後，那忍者已經出了一把肋差。

......

來到海邊之後，那頭鯨魚還很懂事的停泊在原地，見姜祁等人過來，緩慢的擺軀，做出迎接的姿態。

「......」

在四人登上它的脊背之後，鯨魚長一聲，因為有一道純無比的海洋靈氣落在了它的上。

還得是我會做魚。

鯨魚這般想著，甩尾鰭，破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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