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數了一下,上有標記的人只有五個,除了李漁之外,還有三男一。
這顯然是意味著這五個人有修行資質的表現。
姜祁沒有貿然去探查,主要是他也不擅長這個,這也是為什麼,姜祁早早的就跟李漁接過,但沒有發現的原因。
業有專攻,姜祁本擁有的「法與」中,並沒有跟探查資質有關的。
而現實明顯跟電視劇或者電影不同,什麼修行種子從小就異於常人,眼中有神,頭頂帶祥雲什麼的本不存在。
沒有專用的或者陣法,就不知道一個人有沒有修行資質,這個跟胎中帶來的先天一炁有關,是人最為虛無縹緲的所在,靈覺也看不到。
其實嚴格來說,姜祁的先天一炁的盈程度,是有點夠不上修行標準的,但奈何姜祁有掛
姜祁想了想,見人們都散的差不多了,便追上了李漁,上去打了個招呼。
「學姐。」
「嗯。」
李漁點點頭,看向姜祁,微微仰著脖子,等著姜祁接下來的話。
在看來,姜祁跟自己是一類人,不會在目標以外的事上浪費力,也會把幾件事結合在一塊做。
比如在打招呼之後說正事。
姜祁打量了一下李漁,依舊是耐髒的工裝服和髮油的頭髮,草草的綁一個馬尾,眼睛上帶著說淡不淡說深不深的黑眼圈。
一看就知道,是李漁那個舍友給撲了一點遮蓋了一下。
「學姐你覺怎麼樣?」
姜祁想了想,問道:「看你的臉,又熬了幾個大夜?」
「習慣了。」
李漁搖搖頭,說道:「最近在研究關於甲骨文的容。」
「甲骨文?」
「我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上爺爺。」
李漁了眼睛,說道:「雖然希很小。」
姜祁不由贊同的點點頭,論起對於古文字的研究,十個李漁加起來,也跟李同差著境界呢。
「如果沒事的話。」
李漁歪頭示意了一下。
「學姐你忙。」
姜祁點點頭,正準備告辭,突然神一。
在姜祁的應中,不遠一個玄修正在走過來。
很顯然,目標是李漁。
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談話環節了嗎?
姜祁不打算做什麼,家值得信任,要不要踏上修行路也看李漁自己的選擇。
自己沒有任何的立場,可以干涉李漁的決定。
李漁跟姜祁點點頭之後,便肩而過。
姜祁也朝著那個玄修所在的方向走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個方向正好是姜祁去宿舍的方向。
可剛剛走了兩步,後突然傳來學生的驚聲,以及沉悶的倒地聲。
姜祁回頭看去,只見李漁不知怎麼的,已經摔在了地上,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都讓開。」
眼看著已經有人圍了上去,姜祁快步上前,將人群驅散。
….
不管是因為什麼暈過去的,都不能形相對封閉的空間,對李漁來說很不利。
姜祁上前蹲下,小心的把李漁扶起來,發現臉蒼白,眉頭的皺著。
低糖還是過度勞累?
姜祁眼中閃過一抹芒,發現李漁的上沒有衰氣與疫氣,那就不是疾病,而是虧空。
在不遠,那個神溫婉,大概四十來歲的玄修也停下了腳步,眼睛低垂,似乎是在傾聽什麼指示。
片刻后,便轉離開,沒有貿然上前。
姜祁也沒有在意,只是把李漁抱起來,直奔停車場。
上了車之後,姜祁抬手,緩緩的度過去一縷菁純玄炁,穩固了一下李漁的氣神。
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指玄法歸結底是風水,不是醫。
而勾連陣勢衍化生機的手段也不合適,李漁又不是要死了。
做完這一切,姜祁發了車子。
雖然姜祁不會醫,但有人會,而且還是堪稱老神仙的那種會。
車子一路疾馳,直奔清水衚衕而去。
到了地方之後,姜祁本來想打給電話的,畢竟才過了一晚上,老爺子家裏有沒有完事還真不清楚。
但在姜祁靈覺下意識的探查之後,他就放下了手機。
在老爺子宅子裏,姜祁察覺到了幾個悉的氣機。
張道爺和陳茵的氣機,以及一姜祁很悉的生機。
「老爺子這是.」
姜祁差不多能夠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就算老爺子家傳的那個疑似修行之法的經書已經失,但以老爺子的醫以及九十年的閱歷,沒有接過玄修才是怪事。
即便玄修界藏得再怎麼,也終歸是依託普通世界而存在。
姜祁想了想,還是把車開了過去。
玄修是什麼?
跟我一個大學生有什麼關係?
到了老爺子家門口,見側門敞開著,姜祁就沒有敲門,抱著李漁下車之後,便急步走進宅子裏。
這也更符合一個遇見事之後焦急的年輕人形象。
一進去就聞到了一很頂人的藥味,不是苦,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辣。
「老爺子!您在家嗎?」
院子裏有兩個人,正是張道爺和陳茵。
「是你?」
臉憔悴的陳茵愣了一下。
「你是國」
張道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見他先是一愣,而後下意識的開口,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說到一半就閉不言。
「我跟這裏的主人認識,我同學暈倒了,想請老爺子看看。」
姜祁很自然的用一種「彆扭」的神轉變了話題,說話間也有些拘謹的意味。
「我來看看吧。」
張道爺走了上來,笑呵呵的說道:「小夥子,孫先生正在忙,我也會一些醫,讓我看看?」
說罷,張道爺在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眼中看到了警惕與戒備。
….
他微微一笑,知道這是正常況,正準備再說點什麼時,診室的門被推開。
「小姜,把患者送過來,腳步輕一點。」
老爺子站在診室的門口對姜祁擺擺手。
「好!」
姜祁「鬆了一口氣」,連忙抱著李漁走了過去。
老爺子卻沒有立刻跟上,而是對陳茵說道:「差不多了,還有幾分餘毒,好生修養兩個月就好。」
「謝謝孫先生!」
陳茵連忙躬道謝,抬起頭時發現老爺子已經重新回到了診室並關上了門。
「你認識那個年輕人?」
張道爺輕聲問道。
「認識,是江北的一個學生,當初跟著他老師去京都明武陵的祭壇做勘探。」
陳茵簡單的說了一下,接著說道:「簽過保協議,我後來也查過,沒有問題,家清白,就是個績很好的學生。」
「哦?」
張道爺點點頭,笑道:「看來是個前
途無量的人才?」
「他家裏的資產在冀州可以排到前五,放眼九州也是鼎鼎有名的企業家。」
陳茵回想了一下,又補充道。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他家的產業能夠做到這麼大,肯定是通過了審查的。
「不錯,是個好孩子。」
豆豆飛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