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位家仙的臉就變了。
變的很難看,眼神中帶著憤怒,不齒,以及......一的懷念。
姜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
從破廟的壁畫上,姜祁就基本已經確認,五麾下的狐黃白柳灰五位家仙中的老鼠,就是灰門的灰大仙。
而從現在的況來看,五位家仙之見到了四位,唯獨了灰仙。
這背後的原因,已經很顯然了。
但細節上的東西,姜祁還得通過眼前的四位家仙來了解。
「先生知道灰門吧?」
胡說嘆息一聲,見姜祁點頭,便繼續說道:「這個盤踞在雪城的邪道勢力,就是灰仙在經營著。」
「哼!」
柳十錢冷哼一聲,道:「早晚要吞了那個叛徒!」
姜祁神一,問道:「叛徒?」
「沒錯,叛徒。」
白天接著說道:「我們五個里,它是最先被五撿回來的,灰牙,因為它那兩顆門牙比別的老鼠大很多。」
「所謂狐黃白柳灰,若只是看我們這五門下的五個,其實應該反過來說。」
「灰牙才是老大,也是第一個生出靈智的。」
「但它在五十年前,背叛了五。」
姜祁點點頭,問道:「為了什麼?」
「為了龍脈......」
胡說神憤怒的說道:「五時日無多,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對吧?」
「其實五現在也只是吊著一口氣,早在五十年前,五就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灰牙想要五死後,將守護龍脈的因果度給它。」
「但五拒絕了它,因為灰牙並想接五的班,並不是要繼續守護龍脈,給長白山帶來安定。」
「正相反,它要獨佔龍脈的靈氣!」
姜祁明白了。
灰牙,也就是灰門的灰大仙,要藉助守護龍脈的因果,來獨吞龍脈的靈氣與氣運,藉此來讓自修為更進一步。
甚至在這個靈氣衰竭的年代,修真正的仙!
姜祁可以說,在這個時代,自己是最了解龍脈的人。
灰牙選的這條路,從個人來看其實是有很大希的。
吞噬龍脈氣運與靈氣,包括玄晶之類的龍脈神,確實有著在這個堪稱袖珍末法的年代更進一步的可能。
但代價則是......九州龍脈徹底的斷掉一部分!
姜祁不會這麼做,也不會允許其他的存在這麼做,因為那會把九州的氣運與因果盡數破壞!
如果把九州比喻一副緻的拼圖,那龍脈就是這個拼圖的底盤。
先前金陵龍脈的斷裂狀態,就好像是拼圖的一角被撕掉,但到底是藕斷連。
姜祁修復了金陵龍脈,將這斷裂的一部分再次拼合了回去。
而灰牙想要做的,則是徹底的剪去一部分拼圖,為它自己的東西。
且不說這個目的想要達有多麼的困難,是龍脈自發的反噬就是一道幾乎不可能逾越的障礙。
只說灰牙有這個想法,就是姜祁所不能允許的。
拿著永久損毀九州氣運的代價去全一個個,就連九州歷代的皇帝都不敢這麼做。
更何況區區一隻老鼠了。
就連朱元璋,想的也只是集中九州氣運,而不是去損毀。
而以現在的況來看,灰牙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喪心病狂的想法,從它對金陵龍脈的作就能夠看出來。
「能夠找到它嗎?」
姜祁心裏的念頭閃過,抬頭問道。
胡說搖搖頭,說道:「很難,他的修為在我們之上,還籠絡了很多心不正的凡人。」
「家仙可以寄宿在任何一家弟子的神龕之中,但難免會因為自的妖氣影響到那家弟子的。」
「我們接供奉,也都僅僅是留下一個念頭。真寄宿,是被五嚴令止的。」
「但灰牙顯然不會在乎這個......」
姜祁明白了。
家仙修行,靠的是香火供奉,但自到底是妖,若是真寄居,難免會影響到凡人。
但灰牙就是在這麼做,供奉灰牙的人家不知道有多,任何一家都可能是灰牙的真所在。
「五也找不到嗎?」
姜祁繼續問道,五是大家仙,修為也好,玄炁手段也好,都在灰牙之上才對。
「五之前可以,但現在.....」
胡說嘆息一聲,說道:「現在除非是等灰牙自己現,不然找到它的機會微乎其微。」
「我知道了。」
姜祁眼中閃過思索的神,既然玄學的手段不行,那加科學呢?
「先生跟灰牙......」
胡說言又止的開口。
「有些矛盾。」
姜祁沒有細說,但在場的四位家仙都明白姜祁的意思,恐怕是灰牙惹到了這位先生的頭上。
「若先生需要我等,請儘管開口。」
胡說正的躬行禮。
它也想明白了,姜祁之所以答應赴約,恐怕就有針對灰牙的一部分目的在。
「對了,還是要提醒先生一句,灰牙恐怕不是自己一個。」
柳十錢突然說道:「家仙的修行方法,是五通過自與龍脈的因果推演出來的。」
「而五也沒有吝嗇,除了我們五個之外,還有不的家仙,其中大多都是狐黃白柳灰五類。」
「家仙多了,總會有那種不修正道的傢伙存在,不止一個灰牙。」
姜祁並不意外,善惡本就是兩面,倒不如說,要是只有灰牙這麼一個邪道家仙,才會讓姜祁意外。
長白山很大,除了家仙之外,還不知道藏著其他的什麼東西。
五是大家仙沒錯,但就連在家仙之中,五也只能代表正道家仙,除此之外,還有心不正的。
那麼有沒有不修家仙之法的呢?
其中有沒有比五修為更高的存在?
這是姜祁不可忽視的。
不過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重點還是在灰牙上。
不管是灰牙前段時間曾經對金陵龍脈下手,還是剛剛得知的,灰牙那喪心病狂的目的,都是姜祁不不能容忍的。
就算胡說等家仙說的有水分,但那跟姜祁有什麼關係?
單單金陵龍脈一事,就足夠姜祁準備滅掉灰牙了。
「先生,天快亮了。還是現先回去的好。」
胡說提醒道。
「另外,先前在下所說的老參,還請先生不要拒絕,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
「請先生放心,絕對是順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