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宿舍之後,姜祁關上門反鎖,確保不會有人進來之後,才把檀木盒子那出來放在桌子上。
「呼......」
姜祁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打開了檀木盒子,盯著那被湛藍真氣封閉的十八子。
在這個件上,姜祁第一眼就到了跟短刀差不多的氣息。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覺,姜祁能夠在這串十八子上看到一道。
黑金的流如同一層綢,裹著十八子緩緩流。
姜祁之所以這麼著急的把這東西據為己有,就是怕它跟短刀一樣,來個突然襲擊,那樣可就什麼都暴了。
「怎麼這種怪東西又找上來了?」
姜祁無奈的了額頭,一柄短刀就搞得他去跟厲鬼刀開片。
剛剛解決,沒想到猝不及防之下,又到了姚廣孝的佛珠......
姜祁明白,到了就跑不了,與其躲著,不如主出擊,免得搞出更多麼蛾子。
也幸好姜祁反應快,在拿到手的第一時間,就用足足七的罡氣進行封印,就不信這玩意還能跳。
既然躲不開,那就面對好了,但在此之前,什麼時候去面對,得我定!
姜祁如此想著,正準備把盒子扣起來。
「嗡!」
黑金流蒸騰,輕而易舉的突破了姜祁的罡氣封鎖,肆意的綻放著。
就好像在對姜祁說:你那來的信心封印老子?
「靠!」
姜祁忍不住了個口,下一刻,眼前就被黑金流淹沒。
十八子如同有靈一般,飄飛而起,戴在了姜祁的手上。
與此同時,姜祁陷了夢境。
......
「老和尚,這十八子如何?」
古古香的禪房,姜祁聽到了渾厚的聲音在詢問他。
或者說,他現在所會的視角。
視線,是一雙枯槁的手,正把玩著姜祁悉的十八子。
「很好的寶,給貧僧可是糟蹋了。」
伴隨著姜祁附的這位開口,聲音沙啞,視線隨之上移,看到了對面的人。
那是一位穿寬鬆麻袍子,臉龐方正,古銅的中年男子。
男子留著尺長的鬍鬚,鬢角的頭髮中夾雜著幾白髮。
表面看起來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富家翁。
但是,在姜祁的視角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一條龍,五爪,金紅的團龍,盤旋在男子的後,伴隨著姜祁看到這條龍,面前的男子也出現了一不可言說的威勢。
那是一種,凌駕眾生,與天比高的恐怖威勢,就好像人世間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龍氣!
而且是極炙熱旺盛,威武到服天下的龍氣!
細數神州五千年,自始皇起,這般龍氣,也可排到前十!
而男子的份也呼之出。
永樂大帝,朱棣!
至於能被姜祁代視角,又被朱棣稱為老和尚的,自然是姚廣孝。
「龍脈一事如何?」
朱棣突然開口,神變的正式很多。
「昔年太祖命青田先生理清天下龍脈,而後斬之,以保大明江山千世萬世。」
姚廣孝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起了太祖舊事。
朱棣也不著急,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姚廣孝接下來的話。
「如今,陛下卻又命老僧續接中原龍脈,老僧不解,為何要如此做?難道陛下不想讓大明江山傳承千世萬世嗎?」
「世間那裏有萬世不變的皇朝?」
朱棣反問,道:「這一點,你老和尚兼修三教,應當比朕更清楚。」
「始皇收天下之兵鑄就十二金人,自此以為天下無刀兵,大秦可傳千世萬世,可最後還不是二世而亡?」
「皇考的想法固然沒錯,但中原龍脈斷掉大半,神州氣運缺失,若是我朱家後人出了昏君,神州頃刻崩塌。」
「此為朕不忍也。」
姚廣孝看著面前的朱棣,角突然帶起一抹笑容,說道:「只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棣大笑出聲,良久,盯著面前病虎一般的老和尚,說道:「朕要做超宗越祖的功業!」
「可天下龍脈斷了大半,我朱家皇位固然穩固了許多,但也限制了九州靈氣與氣運。」
「後世之君,便註定了只能做守之主!」
「朕不甘!」
「所以,朕要恢復九州的龍脈,那怕此舉可能會在將來斷送朱家的皇位!」
「但如果後人無能,就算只剩下一道龍脈,主人也不會是朱家人!」
「老和尚,開始吧,將九州龍脈重新接起來!」
姚廣孝起行禮,平靜的說道:「凡中原龍脈,共一百九十二,除之外,余者盡數斬斷。」
「斬龍脈為逆天行事,以區區凡人妄圖續接龍脈,亦是難如登天。」
朱棣聞言挑了挑眉,正準備說話,卻看到那老和尚雙手合十,咧一笑。
這一笑那裏有半點的高僧氣度,只看得見桀驁與瘋狂。
「但是,老僧偏要登天看看!」
姚廣孝站在皇帝面前,緩緩挲著手中的十八子。
「似姜呂公,諸葛武侯,張子房那般先賢,老僧或許不堪一比,但青田先生卻是那幾十年前的人。」
「先賢不可追,但青田先生能斬龍脈,老僧就能接龍脈!」
「姚廣孝,不弱於人!」
聽著那蒼老但驕傲的聲音,姜祁的意識緩緩拔高,離了十八子營造的神幻境。
姜祁睜開眼睛,面帶疲憊之,一隻手著眉心,一邊看著另一隻手腕上的十八子,苦笑道:「你是真的坑啊。」
他現在渾虧空,一真氣消耗殆盡。
方才進姚廣孝的執念幻境,用的是姜祁自己的真氣維持!
罪魁禍首自然是這十八子。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的幻境之中,還沒有看到姚廣孝的執念到底是什麼,便直接結束。
因為姜祁「沒藍」了。
雖然沒有看到最終答案,但姜祁猜測,應該與龍脈有關。
或者與青田先生劉伯溫有關。
畢竟看樣子,姚廣孝話里的意思,就是通過龍脈,隔空與劉伯溫較量。
該說不說,姚廣孝是真的狂,說是自認為比不上姜太公,張良,諸葛亮這般先賢,但敢把這幾位拿出來對比,這個行為本就已經夠狂了。
「看來只能等我把真氣修回來,再次進去,才能看到姚廣孝的執念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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