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聽后歪頭疑的看著凌游:「哪味葯?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凌游清了清嗓子還是帶著一笑意的說道:「秦艽。」
秦艽問道:「你我幹嘛?」
凌游呵呵一笑:「我是說,他給你開的方子裏有一味秦艽。」
秦老此時也哈哈大笑:「小凌說的沒錯,因為你這個病,全家人都沒有心思給你先取個名字出來,直到你病好了,才坐在一起給你想名字,當得知藥方里有一味葯就秦艽時,覺得是這個藥材救了你的命,會給你帶來好運,所以就給你取了秦艽的名字。」
秦艽苦臉道:「我了二十三年這個名字,今天我才知道,我居然是一味藥材,我不信。」
秦老笑的很開心,這你有什麼不信的,那藥方我還留著呢,就在書房裏。
說著秦老來了保姆,讓保姆到書房的書架上把那本《黃帝經》拿過來。
保姆應了一聲。和霧溪山的所有老領導們一樣,老首長的臥室和書房一般都安排在一樓,這樣也方便照顧他們的腳不便。所以保姆很快就捧著一本書拿了出來。
秦老笑著接了過來,一邊翻書一邊說道:「你看啊,我就夾在這本黃帝經里啦,等我找出來的,看你信不信。」
沒翻兩下就看到書里確實夾著一張已經泛黃的紙,被整齊的折了兩折后夾在了書里。
秦老將紙拿了出來,打開折頁,秦艽湊近看了過去,凌游則是也一臉笑意的盯著秦老手裏的紙單。
秦老翻開后,只見藥方是用一手很漂亮的行書寫出。
秦老笑著指著藥方上的字念道:「你看,這不寫著呢嗎,《陵游秦艽湯》,秦艽十二克,陵.......」
「誒?」秦老讀到這裏突然愣住了。
這是凌游沒想到的,他猜測到了有秦艽這味葯,但沒想到還有陵游這味葯,這兩味葯都是龍膽科的植,秦艽能治小兒黃疸以及疳積發熱,陵游則可退寒祛火起到輔助功效。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藥方居然開的正是「陵游秦艽湯」。
凌游和秦艽此刻眼睛也直了,秦艽看了一眼藥方,又看了一眼凌游,臉一下子就紅了。
而凌游的關注點卻突然注意到了另一個地方,然後竟輕聲驚呼了出來:「我爺爺?」
這一聲讓秦老和秦艽更是一頭霧水。
秦老問道:「你爺爺?」
凌游從秦老手中拿過了藥方,又仔細查看了一番后,指著藥方后的署名說道:「凌廣白,我爺爺的名字,字跡也是他的。」
秦老又接過藥方看了看,他有了印象,想起來雲崗村凌游的醫館門房上,「三七堂」的匾額署名確實是凌廣白三個字。
繼而開口大笑:「緣分,都是緣分啊。秦家和凌家,竟然二十幾年前就有此淵源。」
凌游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秦艽更是被一連串發生的事,讓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甚至悄悄掐了自己一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當覺到了疼痛之後,發現這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秦老看著這兩人,是越看越歡喜,大手在凌游肩膀了一拍道:「不知不覺中,你凌家爺倆,竟然救了我們秦家三條命,古代有個怎麼話兒說來著,救命之恩,當以相許,我看啊........」
凌游和秦艽兩人不約而同的趕忙站起了,凌游先是說道:「呃...老爺子,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給徐老複診,等周長回來再讓他陪您過去看徐老吧。」說完加了步伐就開門走出了別墅。
秦艽此刻也走到了樓梯邊:「二爺爺,我還沒睡好,上去再補個覺。」
兩人的作之快,讓秦老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就在兩人都消失在秦老視線之中后,秦老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秦家與徐家相隔不遠,凌遊走了幾步路后就到了徐家門口,按響門鈴后,就有保姆過來打開了門。
凌遊走進客廳,徐強正在沙發上合微憩,聽到響睜開眼,看見是凌游到了,於是起站了起來:「哦,凌大夫來啦。」徐強雙手挲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凌游關心的問道:「徐院長一夜沒睡吧?」
徐強讓保姆給凌游倒水,又對凌遊說道:「終是放心不下,凌大夫先坐。」
凌游坐下來客氣道:「徐院長我小凌就好。」
徐強呵呵一笑:「好,小凌,我看你和我兒子差不多大的年紀,現在在哪家醫院還是哪個保健系統工作啊。」
凌游搖了搖頭:「我目前不在衛生系統工作了,在家鄉村莊里我爺爺留下的醫館里坐診。」
徐強聽後有些驚訝:「屈才嘍。」
凌游笑了笑沒有說話,保姆隨後端上了兩杯茶,徐強回到正題說道:「昨晚我父親醒了一次,但神志並不是很清醒,勉強把葯餵了進去,今天不知道會不會醒過來呢。」
凌游喝了口水說道:「我一會給徐老再扎一次針灸,會醒過來的,只不過這次病的比較重,日後的恢復還需要點時日,但我敢保證的是,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啦。」
徐強聽后心裏鬆了口氣,輕輕拍了一下凌游的肩膀道:「都不知道怎麼謝謝你啊,費心了小凌。」
凌游擺手笑道:「醫者本分而已,再說,秦老發令,我怎麼敢不盡心啊。」
徐強頷首點了的頭,對凌游很是滿意,沒有恃功而驕,不浮不躁,而且在言語中提及秦老,意思也很明白,徐家要想恩就激秦老的恩就好,我凌游只是奉命來的。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兩人聽到后也側目看了過去,保姆打開門,只見一個穿著一奢侈品大牌,一頭黃長發,二十八九歲的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進門后就說道:「徐叔叔,我爺爺我來看看徐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