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凌游六點鐘就起了床,簡單收拾了一番便下了樓。
剛到樓下,他發現秦老已經早早起來了,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
凌游來到客廳打了個招呼:「老爺子早啊。」
秦老放下報紙笑道:「你也很早嘛,睡得還好嗎。」
凌游坐下后笑道:「一夜無夢。」
秦老呵呵一笑,又問道:「幾點去複診?」
凌游又看了一下時間:「七點鐘吧,徐老兩點鐘喝葯的話,藥效怎麼也要過五個小時。」
秦老嗯了一聲,然後起說道:「那先吃早飯,七點鐘我陪你一起去。」
保姆此時已經將早餐端上了桌,兩人坐下后,凌游就發現只有兩副碗筷,然後問道:「周長和秦小姐不一起吃嗎?」
秦老拿起來筷子,將一塊小鹹菜夾進了粥里后說道:「天冬去保衛局臨時開個早會,和我請假了。」
然後又用筷子指了指二樓的方向:「那個小冤家,且睡著呢。」
凌游呵呵笑了兩聲,可秦老話音剛落,樓梯口就傳出了秦艽的慵懶的聲音:「二爺爺,您就這麼瞧不起人啊。」
凌游聞聲回頭看去,只見秦艽穿著一白運服,素朝天的將頭髮簡單束了個馬尾辮,就走了下來,這種慵懶的覺,與之前妝容緻的不同,但秦艽五端正皮也白皙,反而別有一番。
秦老看了一眼秦艽后故作震驚的樣子打趣道:「呦,我們家艽艽也開始吃上早飯啦。」
秦艽走到餐桌前就坐到了秦老邊,朝他哼了一聲,然後又對凌游打了個招呼:「凌大夫早。」
凌游微微一笑:「秦小姐早。」
秦艽接過保姆遞過來的一碗粥,剛剛拿起筷子要吃飯,可抬頭時竟發現凌游正在直直的看著自己,秦艽和他對視了兩秒,就移開了眼睛,心裏想,這凌游和別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同,反而連偽裝都不偽裝,直直的盯著孩看,瞬間失了些好。
可凌游隨後卻突然開口道:「秦小姐是不是常年失眠,縱使夜裏睡下了也夢多口乾,渾乏累。」
秦艽聽到此話,連忙看向凌游:「你怎麼知道?」
秦老也哦?了一聲看向了凌游。
凌游接著又說道:「手腳異常寒涼,縱使六月三伏,只要氣溫下降就會全發冷,但又心燥喜冰,總想喝冰水鎮靜心神。」
這番話出口讓秦艽更加震驚了,上的癥狀與凌游所說的分毫不差。
這個病狀兒時就有,後來家裏人也曾經為找過中醫調理,但喝過幾副葯也沒有效果,再後來年深日久秦艽自己也就習慣了,索不再治了,但如今凌游卻連脈都沒就給自己的病狀全部說出了,這讓到驚訝無比。
凌遊說道:「寒的病,應該是你在胎中就落下的病,令堂在懷胎時,應該落過水,或者過寒,雖然把你保住了,但病也同時落下了。」
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令堂也有和你相似的病癥,只不過區別於你的是,不喜吃冰,遇到寒涼之甚至會打冷。」
此言一出,秦艽覺自己的頭皮都炸了,起了一的皮疙瘩,實在想不到,居然能有人只是看了看自己,不說對了自己的病癥,甚至連自己母親的病癥都說的一樣不差。
「你,你,你怎麼知道?」秦艽聲音都有些變了。
凌游微微笑道:「中醫講究聞問切,是第一步,看你的氣和臉就能看出來,綜合你的病狀再結合病理做分析,所以也能大概知道令堂的狀況。」
秦老這時候開口說道:「艽艽的媽媽再懷七個月左右的時候確實意外落了水,那時候艽艽的父親在漢寧省任職,傍晚去公園散步時,失足掉到了公園的小湖裏,漢寧省不比南方城市,十一月的天就很冷了,萬幸遇到了一個雲遊醫生正好在場,及時的醫治給艽艽保住了,但母親還是了寒,沒想到後來這個病居然被艽艽從母胎里也帶了出來。」
凌游聞言思索了片刻,然後對秦艽說道:「我能給你把個脈嗎?」
秦艽見自己的病狀終於有了希,趕起小跑著繞到了凌游邊的椅子上坐下,接著出了白皙修長的玉手。
凌游了一會脈象后說道:「秦小姐出生后,是不是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黃疸,然後又得了疳積,繼而疳積發熱不止。」
秦老想了想點頭道:「沒錯,我印象很深,因為艽艽就是在我這裏出生的,我還記得那名雲遊醫生當時急救了艽艽媽媽后,也說過艽艽出生後會發這兩種病,還給開了個方子,說以備萬一,但父母沒在意,可沒想到艽艽出生后就真的發了這兩個病狀,保健局的醫生給看了,吃了葯也有好轉,但遲遲不能痊癒,於是艽艽爸爸趕忙翻找那雲遊醫生給留的藥方,吃了葯后居然兩天就痊癒了。」
凌遊說道:「這就對了,秦夫人落水著涼,導致了秦小姐也一起落下了病,而嬰兒不比大人,出生后就導致了黃疸和疳積的發病,這就是為什麼同樣畏寒,但秦小姐喜吃冰的原因了,因為疳積致使了脾胃損,脾有積熱,多年來都寒熱相間,有的醫生給開了祛寒的葯,但祛了寒,脾熱就嚴重,再有醫生給開了除熱的葯,可除了熱,寒就嚴重,所以變了一個無解之題。」
凌游將手是從秦艽的手腕上拿下來后,突然搖頭笑了笑。
秦艽有些疑,問道:「你笑什麼?」
凌游笑道:「我笑,我大概知道那個雲遊醫生給你開的方子裏,有哪一味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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