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余市天氣很熱,縱使現在已經下午,可還是悶得讓人心煩意,凌游按照電話里那人給地址,打車來到了一個高檔小區,而剛到門口,就見一個穿著一白襯衫,帶著銀框眼鏡的年輕男人焦急的等待著,凌游給計程車付了錢,下車手打了個招呼笑道:「這麼熱的天,你怎麼還站在日頭下等著呢。」
那年輕人看到凌游的那一刻彷彿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了額頭上滾落的豆大汗珠:「你可算是來了,今天這個忙你務必得幫,這可關係到我的仕途。」
凌游見狀開了個玩笑道:「這擔子可太重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可年輕人一把摟住了凌游的肩膀:「你敢?咱倆還是不是兄弟啦。」
凌游掙了年輕人的胳膊:「熱,你這一汗。」然後嫌棄的咧了咧繼續說道:「說吧,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這個年輕人名薛亞言,是凌游京城首都醫學院的同班同學,也是同舍室友,關係非常好,在畢業實習的時候,江寧省的凌游被導師江雲水給安排到了漢寧省工作,而林江省的薛亞言則是被分配到了江寧省的省醫院上班,雖然在醫上他比凌游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卻是個出了名八面玲瓏的人,所以很快就當上了省醫院的副院長助理,如今他又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在領導面前臉立功的機會,所以才在前幾日就打電話向凌游求援。凌游與他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正好趁送從妹妹上學的機會一道過來了。
兩人一邊往小區里走著,凌游一邊問道:「說說吧,什麼病,我該怎麼做。」
薛亞言笑道:「一個大領導的母親,失眠七八天了,我們醫院領導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能讓老夫人睡,現在那名老夫人的是日漸虛弱,你來給看看這病得怎麼治,然後悄悄告訴我就行,如果能治好這個老夫人的病,等你兄弟我陞發財,肯定虧待不了你。」
凌游此刻故作為難的說道:「我聽說余的江魚宴不錯,我從小到大都還沒吃過呢。」
薛亞言心道,你小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那江魚宴吃上一頓都能吃沒我半個月工資了,但還是一咬牙道:「行,你說吃就吃還不嗎。」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笑的上了一個電梯洋房,這棟樓的層數不高,只有七層,而且每層都是獨門獨戶的二百多平方大平層,電梯來到六樓的時候,薛亞言便立刻收起了剛剛的笑臉,而是換了一副憂心忡忡的神,凌游看他這個樣子,不心裏暗笑。
待進到屋裏,只見客廳有幾位中老年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醫案皺眉頭,門口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見薛亞言和凌游進來,小聲問道:「小薛你去哪了?」
薛亞言愣了一下回道:「哦,我接一個同事。」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凌游,又對薛亞言說道:「齊院長一會就到,別跑了。」
「好,好。」薛亞言連忙點頭。然後帶著凌游躡手躡腳的站到了客廳窗邊的一個角落裏,這時屋裏的氣氛簡直可以用落針可聞形容,抑的讓人不過氣,空氣里瀰漫的只有看醫案的翻頁聲以及眾多醫生們的嘆息聲。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門外的電梯響了,進屋來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禿頂男人,後跟著兩個花白頭髮的中年人,見三人進屋,薛亞言立刻了子,然後趁其他人上前同那三人打招呼的時候,小聲的在凌游耳邊說道:「前面的那位就是省醫院的副院長,齊民院長,我的老闆。後的是神的楊主任和胡副主任。」凌游點了點頭,看著幾人。
齊民對屋的幾個醫生問道:「老夫人的況怎麼樣,今天有沒有睡上一會啊。」
眾位醫生聞言都低下了頭嘆了口氣,齊民也不皺眉,出了滿臉的愁容:「跟我進去看看吧。」說著就率先邁步朝主臥走去,薛亞言拽了拽凌游,示意他跟著一起進去。
於是兩人就跟在隊伍的後面也進了房間,主臥的房間很大,只見此刻房間一共有三個人,最顯眼的自然就是床上躺著的老太太,大概七十歲不到的模樣,可此刻蠟黃的臉上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看起來非常的虛弱,旁邊還有一位看樣子是保姆的人在忙活著,而見眾人進屋,床邊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站起了起來說道:「齊院長來啦。」
齊院長同婦人打了個招呼:「您快坐,我過來看看老夫人的況。」
於是就上前對老太太笑道:「老夫人,我是省醫院的小齊,您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老太太吃力的點了點頭。
齊民指了指後的兩名省醫院神經科的主任說道:「我把我們醫院的兩位神專家一道請來了,您放心,肯定能治好您老的病的。」
這次老太太沒有說話,而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失眠七八天了,來了十幾個專家主任了,可也沒見效,老太太對於這種話都聽的見慣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