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
“這個倒是,端午這丫頭,做事倒是很機靈的。不但這房子是設計監督,這些生意經,哪一樣不是來自的主意的。”謝靈稱讚楊端午。
“母親,您就不要誇我了,其實,伯父伯母才厲害呢,經營得燒餅店這麼有聲有。咱們村哪個沒吃過您的燒餅呢。”楊端午說著看了何湘捷一眼,打扮樸素,慈眉善目,看上去應該是好服侍的人。
“你家閨不但人機靈,這也機靈。”倪鵬很是喜歡楊端午。
“我這丫頭呀,是皮子厲害,不過人心是好的,日後若是有什麼得罪的,二老也要多多擔待啊。”謝靈說。
他們就你誇一句,他謙虛一句,說了半天,都沒筷子。還是謝太婆說:“再不吃,說話,菜可就涼了。”
“那是。這麼好吃的菜,涼了可惜。湘捷,咱多吃點。”倪鵬對何湘捷說。
大家開始吃起來,氣氛很好。
吃完了,又坐了一會兒,要走的時候,何湘捷邀請謝靈帶著端午,明日去他們家坐坐。謝靈一口答應下來。
楊端午累的子乏。幫謝靈收拾碗筷時,謝運回來了。
“我今天在鎮上聽聞一件事。”謝運看了楊端午一眼,“是有關林安夜的。”
楊端午的手,停下了。
“大哥,林安夜和咱家端午一點關係都沒有。有啥事和我講就可以了。”謝靈忙拉著謝運進房間,不讓他多話。
楊端午的心卻咯噔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謝靈去院子裡磨麪去了,楊端午趁機溜到謝運房間裡。
“舅父。林安夜發生何事了?”楊端午也不瞞自己對林安夜的關心,直接問道。
謝運來到門口,見謝靈不在,纔敢輕聲說道:“聽鎮上的人說,有一個月沒見到林安夜了,林老爺說他是在外地染了病,一時半會回不來,因此讓林安靜暫代林家染坊的生意。”
“染病?”楊端午一怔,林安夜一直很健康的,怎麼忽然就得病呢?再說了,這得病理應回家休養,如何還呆在外地,這人生地不的,豈不更讓林家人擔心?
“林安靜小姐和林爺一直是姐弟深的,如今聽聞林安夜病了,竟也好像沒事人一樣,照料著家族生意。端午,舅舅覺這件事,有鬼。”
連謝運都看出來不正常,看來林家一定瞞了什麼。
楊端午嘆了口氣:“我已經和倪重訂婚了,就算知道林安夜出了什麼事,又能如何呢?這已經不是我可以過問的了。”
謝運點點頭:“舅舅明白。可是舅舅看你整日不開心,只要一聽到林家的事,眉就皺起來。你放心,舅舅會幫你打探一下林家的事,也讓你知道了,真正放下了。”
楊端午點點頭,還是謝運最瞭解。
次日,謝靈打了兩斤水晶糕,買了五斤紅糖,帶楊端午一起來倪家做客。
倪鵬讓何湘捷早早關了店門,回來招待謝靈和端午。
何湘捷做的菜的確沒謝靈的好吃,端午還是最喜歡謝靈做的菜。
吃完了中飯,又聊了一會兒,彼此增進些,臨走的時候,倪重包了兩盒燒餅,讓端午帶回去吃。
倪家燒餅店裡的燒餅,分兩種,一種是煎餅表皮,另外一種是烤脆皮,裡面都有餡,分餡,素餡,無餡。
其中餡有臊餡,豬餡,牛餡,餡四種,素餡則有鹹菜餡,包菜餡,豆乾餡和豆沙餡。
形狀都是圓的居多,有時候也做長方形,磚塊一樣,好拿好切。
楊端午到了家,拿出燒餅每樣都掰了一小塊,嚐了嚐,味道不錯,餅也做的粘而不膩,油而不腥。那些餡咬在裡,別有一番滋味。
“姐姐你在吃什麼。”小讒丫,鼻子可真靈,這天下沒有鼻子嗅不到的食。
“是重哥哥送的燒餅呢。你吃幾個,留幾個給外婆和二姐姐吃唄。”
“會留的,會留的。”丫抱著燒餅,一溜煙就不見了。
冬日好像薄薄的黃紙,剪一個圓在天上,楊端午斜睨著眼睛,看著天上日,打著呵欠。
如今不是農忙時節,地裡只要按時澆水就可以了,蠶寶寶還沒孵出來,桑樹也在“冬眠”,麪攤二丫和舅媽黃添兒兩個人完全可以應付,大哥楊宗閏工錢也漲得老高,家裡的吃穿用度,哪怕大哥一個人的工錢也足夠了。並且舅父謝運還有餉可用。
楊端午是個懂得休養生息,勞逸結合的人,這幾日,除了早上去山上溫泉督工,午時就坐在院子裡小盹著,休息完下午幫謝靈照顧家事,幫謝靈納幾雙鞋底兒,到了晚上,會練練書法,看看書。
這日子過得也很閒逸。有規有律的,穿越到現在,也就這些日子,沒那麼忙碌了。
“端午,七日後就是阿圓的週歲酒了,快過來幫孃親寫請帖。”謝靈拿出幾個紅帖子。
端午搖搖頭,打著呵欠過來:“哎呀,娘,這麼早就開始忙活了,咱們又沒多親戚,有啥請帖可寫的。”
“沒親戚也有朋友啊。這次要把倪里正一家給請過來,一定要給阿圓過一個面的週歲酒。”
端午說:“娘,兒反對。阿圓的事要低調啊。不然姐姐會不高興的。”
“娘知道低調,所以也只請來倪里正一家啊。不過著飯菜可要盛些。”謝靈往爐竈裡添了幾柴火,“對了,還要打幾樣金首飾給阿圓呢。”
端午撇撇說:“娘,現在我們剛過上溫飽生活,哪裡有閒錢去打金首飾啊。”
謝靈也真是,有時候和二丫一樣,說話不經大腦。
“再窮也得打上一對啊。這是風俗,你可知道?”謝靈一臉嚴肅地說,“等你以後自己做了孃親,你就知道,有些花銷是免不了的了。”
七日後,楊宗閏特意從鎮上趕回來給阿圓過週歲。
這可真熱鬧,一張桌子都坐不下,最後謝靈只好去鄰居那裡,借了大圓桌過來,才勉強。
來的人除了謝靈一家,謝運一家,也就是倪里正和倪里正夫人。
謝靈送給阿圓一對足金腳鏈和項圈,謝運則送出一個大紅包,都由二丫替兒子收著。
倪里正也拿出兩份分子錢給二丫,二丫很高興:“多謝大家今天來給阿圓慶祝滿月。”
謝太婆笑道:“也是你的福氣啊,有這麼個好兒子。”
這時阿圓恰到好地了一聲“娘”,發音標準,帶著粘膩,逗得人直笑。
“吃飯,吃飯,菜都涼了。”謝靈招呼大家。
端午因爲還沒嫁出去,所以隨謝靈送,不必額外送阿圓分子錢。
抱起阿圓親了親,二丫紅著眼睛說:“阿圓,你要記得你三姨媽,當初要不是把你從河裡救上來,只怕——”
一席話又提起過去的傷心事,謝靈一陣愧,想當初還是狠心把阿圓送河中的。
“姐姐,今天大家都這麼高興,幹嘛提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呢?都過去了,咱們大家現在不都好好的嗎?”端午安道,塞了一顆糖到阿圓裡。
阿圓黑眼睛好像鴿子眼,亮啾啾的直眨。出手,撅起小,二丫說:“瞧瞧,阿圓一定是想親端午了。”
端午笑著雙手點點阿圓的臉頰:“哇,阿圓,。”
“姨姨,。”阿圓很搞笑地冒出這句話。
端午把臉湊過去,阿圓果然在端午臉上親了一下,好像吃了好吃的糖一般,手舞足蹈笑呵呵起來。
“別鬧啊,你三姨媽都是配了人的。”端午假裝生氣。
阿圓笑地更來勁了,“咯咯咯”的,比院子裡的母,的還慌。
邊的桂花見了,也笑。
整個房間充滿了兩個孩子的笑聲。
“桂花就是喜歡跟著阿圓,阿圓到哪,桂花也跟到哪,倒是比親爹孃還要親了。”黃添兒笑著把桂花抱回來,不讓跟著阿圓。
大家都笑起來,小孩子就是無憂無慮啊,一點小事都笑這樣。
吃完了,然後是阿圓抓週環節。
謝靈把桌子收拾乾淨,在桌上放了書,笛子,寶劍,木頭,水果,胭脂,簪子等,不都是從鄰居家借來的。
然後二丫把阿圓放在離桌子不遠的地上,讓阿圓去抓。
阿圓最後抓到了的竟是笛子。
“好孩子,以後一定讓他學吹笛。”二丫笑著打圓場,不過卻並不高興。
若是阿圓抓到的是寶劍,或者是書本,迷信的人會認爲阿圓長大後,不是做文就是做將軍,或者做個私塾教師。可惜抓到的是笛子。那日後豈不是戲子,賣唱的?
就連謝靈也變了笑容。
可是阿圓似乎很喜歡這笛子,的小,忙不迭的湊上笛子,鼓起圓圓的腮幫,學者朝笛孔裡吹氣。
“嗚嗚,”竟然還發出了聲。四周的人都投來驚訝的目。
“有天賦哦。哈哈,想當初,我怎麼都學不會,要不然,也可以給阿圓當先生了。”里正夫人笑道。二丫也跟著笑了笑。
桂花不知什麼時候也鑽到了桌子邊上,看著桌上擺著那麼多有趣的東西,學阿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便去抓了。
此時,衆人都圍著今日的主角阿圓,倒沒太多在意桂花。
只見桂花手將書捋起,甩了兩下後便仍了,又手抓了水果,肆意的啃起來。
奈何里沒牙齒,啃來啃去,最後還是沒嚐到什麼,索又扔回了桌上。
這一扔,剛好把桌上的胭脂敲開了,鮮紅而又泛著香味的胭脂,頓時吸引了桂花的注意,桂花小的手掌猛地拍了上去。
“哇!你在幹什?”黃添兒大驚失,桂花竟然反客爲主,如此貪玩添。
黃添兒的這聲大,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卻也著實驚嚇到了還在貪玩中的桂花,驚過度的桂花忙把雙手收回,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礙事,不礙事!可不要嚇到了桂花!”謝靈連忙打圓場,上前一步,把桂花抱在懷裡。
這桂花要是被嚇哭了,可就壞了氛圍,畢竟今日是阿圓的週歲酒。
端午見狀,也上前去哄著桂花,“怎麼,桂花也想長大啦,來,給姨娘看看,桂花長大了後會做什麼。”說著,把桂花的雙手慢慢的挪開。
桂花被兩人這麼一鬨,原先繃的也漸漸的放鬆下來了。
里嘟嘟的樣子,似乎還想爲自己剛纔失禮的舉道歉似的。
“這臉?”端午差點笑出聲來,眼前的桂花,因爲雙手捂著,臉上沒有一塊是白淨的。
“哇。這比關公還要紅啊,”里正大人也笑了,以後我們村裡,也要出個名人了。”
“里正大人說的是!說的是!”黃添兒也笑著說道。
見黃添兒笑了,桂花也跟著樂了。
那一臉的胭脂隨著笑容綻開,真像極了花一朵。
衆人也全被桂花逗得合不攏。
“讓大家見笑了,我去給桂花洗洗臉。”黃添兒識趣地把桂花抱了下去。
畢竟今天的主角是阿圓,桂花可不能搶了他人的風頭。
“我說呢,桂花抓到的是胭脂。難掛小時候這麼漂亮,長大也必是人一個。”二丫笑著看了看黃添兒。
黃添兒可能覺到自己長的醜,兒卻極,尷尬一笑。
“今日很是開心啊,我作爲村裡的里正,也著實爲你們到高興!”倪里正說著,給里正夫人使了個眼。里正夫人便很配合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包東西。
“孩子娘阿,這個呢是個護符,我專門託人找道士求來的,可以長保孩子平安。”說罷,便把裡面的護符取了出來,給了二丫。
二丫也不知道說什麼,便愣愣地接了過來。
“使不得。使不得!怎麼好讓里正大人這麼費心呢。”謝靈趕上前,笑著對里正夫人說道。
“都是鄉里鄉親的,大家就不要見外了。二丫的況我們也都知道,這也真辛苦你和端午了。”里正大人角一揚,似乎話中有話。
原本鄉間一直就流傳這樣的古語,像阿圓這樣的世,如果沒有貴人指點照顧,以後很可能就會一生都碌碌無爲,更別指有大富大貴了。這倪里正送護符,也是希這阿圓以後的生活,可以過的正常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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