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謝文淵都未幻想過自己這景毒還能清除。
——收割緒、信仰的卡牌實在太過稀有,多爲景行教所有,效果又很難讓人滿意。
說句心裡話,謝文淵都準備把這條胳膊切了。
哪知峰迴路轉,早上起來送侄子,景毒解了一半。
這份喜悅毫不亞於房貸還-清、重獲新生,謝文淵只覺自己從未有如此神清氣爽過。
上次這麼開心,還是幾個月前,發現紀年。
“今年是我的幸運年?”
種種幸事砸頭,饒是以謝文淵的沉穩心,都樂得咧耳。
只是他沒想到,旁邊有大佬比他還不淡定。
“嘶!哈~”
昔日冷的蒼老面孔此時好似冰山消融,條條深刻的皺紋都舒展開。
看那舒暢的神,渾然是個荒島求生一百天的“野人”掉進了溫泉。
暖流好似百川歸海涌進四肢百骸,全細胞歡唱,每個孔都舒展開。
王勁東只覺自己上那些由景神帶來的頑固景毒都在這暖流沖刷下,慢慢消融。
這種,甚至比景毒止於骨的謝文淵深刻百倍。
雖說待暖流退去,他上的景毒只被清理了很小一部分,但也足夠驚喜,甚至能讓他多活半年。
主要是此番經歷喚醒了他的求生意志。
倘若不是半分期冀也無,誰會想死呢?
王勁東還有許多事要辦,更想親眼見證紀年的未來,自然不想死。
“不知哪位高人借我家小年之名在此助我,還請通個名姓,如此大恩,我王勁東一定竭力相報。”
“東叔。”
老謝在一旁怯怯說了句,心說自己剛剛看到了這位那副神,怕不是要被滅口,不由嚥了口唾沫。
可王勁東這會兒哪有空理他,只窮極目力,四周環看。
只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二三來。
——他這意識在【香火域】裡就相當於普通人,自是沒有現世那通天的能力。
“真是好大的手筆。”
王勁東福至心靈般擺了擺手,星辰自來,請君落座。
老謝照葫蘆畫瓢,也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寶座”。
偶爾手放銀河星海,真有種宇宙主宰的既視,還新鮮。
“校長,不用找了,是我。”
紀年忽然開口道。
“嗯?”
王勁東眉頭一,很快就在銀河盡頭,看到了自己的學生:
“高人大可不必跟我王某人開這種玩笑。”
“校長,我真是我……”紀年話說到一半,又覺得有點怪,就分出意識,回到現實,給對方打了個電話:“校長,真是我啊。”
“……”王勁東先是沉默一陣,然後回了個“嗯”。
老謝更是已經進懷疑人生的狀態,緩了很久,才問了句:
“小年……所以,你現在是什麼修爲?黃金還是鉑金?”
“白銀啊。”紀年很是自然地說道,跟著又解釋一句:“這裡是我新造的一張牌的部空間,我尋思找校長和淵叔過來,商量點事。”
“哪知道,你們一來,就把我新得的純能量都給吸走了。”
紀年笑了笑,卻是渾不在意,甚至還有些喜悅:“不過能幫到你們就好了,我還以爲這玩意兒對你們沒用呢,畢竟只有藍品……”
“藍品?”
老謝很快捕捉到了重點。
“是啊。”
紀年笑了笑,說道:“青山杯結束那天弄的,條件有限,素材一般,就做了張藍牌……”
“條件有限,素材一般?”
老謝不說話了,蹲到星球旁邊,縱意識,點了意識流香菸。
另一邊,王勁東始終一言不發。
校長是個面人,百來年在東土一帶,很有面子,今天卻在關門弟子面前丟了人。
還能坐在這兒,已經是滿腹疑問驅使,否則早在確認紀年份的那一刻,就掩面而去。
坐在首位的紀年也有些尷尬,見兩位長輩滿臉尷尬地懷疑人生,就收起了剛剛錄好視頻的手機。
“英臺咋啥都錄呢?”
紀年心說著,看了眼神龕,【青山太平觀】初建得來的香火,一滴不剩,重新清零。
可能爲這二位拔去部分景毒,也算還了他們些許恩。
紀年爲此也很是開心。
“所以,小年,你找我倆過來,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王勁東終於緩緩開口。
“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兩位長輩商量。”
紀年點了點頭,虛空一點銀河中某顆蔚藍星球。
那是一片他們相當悉的廣袤地域,華天寶、人傑地靈。
只是多了個他們從未見過的龐大工程。
【萬里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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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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