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擡手一揮,但見藍綻放,一個穿著黑紗的瘦小影便緩緩浮現在場地中央。
見對方雙手遮面、腳步踉蹌,紀年不有些懷疑,這所謂的【恨嫁詭面】會不會被它自己的長髮絆倒。
可他到底是個冷靜謹慎的人,自然不會因爲對方賣相可憐就掉以輕心。
看著【縱跳·綠僵】的緻卡面,他緩緩分出一縷神力注其中。
只見墨綠輝閃爍,一道魁偉影隨即出現在空地中。
這是【縱跳·綠僵】的初戰,也是它跟紀年見的第一面。
紀年仔細打量著這個悉又陌生的影。
就見其高足有兩米左右。
頭上一頂文頂戴花翎、穿一件避青黑法袍。
肩寬壯、骨健筋強、兩臂前、披頭散髮,又有瀲灩利爪、青面獠牙。
只是靜靜站在那裡,無形的迫便如黑雲蓋頂般滾滾而來。
再看那周縈繞的墨綠毒,還有其腳下支離破碎的地磚,以及周圍逐漸枯萎的草木。
原本還自信滿滿的薑茶瞬間垮起個小貓批臉,只覺自己跟眼前這個男人再無信任可言:
他太壞了!
“這麼看我幹什麼?它真是綠品質的牌,就是模樣誇張了點。”
紀年比起棒子破防手勢,表示真的只有“億點”。
薑茶鼓起雙頰,也不再理他。
只是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之前答應好了要用實狀態,這會兒也不好反悔。
看著屹立於不遠的高大影,抿了抿,終於下達了指令:“轉化爲實狀態。”
下一刻,就見原本飄忽不定的【恨嫁詭面】形由虛轉實,穩穩當當地落在地面,和綠僵形對峙姿態。
見此形,薑茶深吸一口氣,心說:“一張綠牌,再強還能強到哪去?以藍打綠,優勢在我!”
這樣想著,下一秒,就指揮恨嫁詭面發起衝鋒。
只見那材瘦弱、長髮及地的鬼在接到指令的瞬間,便造型扭曲地四肢著地、快速遊走,猶如蜘蛛一般。
同時,裡發出淒厲刺耳的悲鳴,由此形的音波,甚至衝散了部分墨綠濃郁的氣。
好在紀年反應也還算快,見對方出手,當即以神力爲引,控制殭以一個絕妙的角度起跳,然後直落在鬼背上。
的確,就自重而言,綠僵也就只有不到兩百斤而已。
可在一渾厚氣的加持下,它此刻的重量甚至可以以噸計。
再加上刻意發力,恐怖的威直接呈指數激增砸在了恨嫁詭面的上。
只聽場中傳來陣陣骨裂聲,那鬼卻是以一種無比扭曲的姿勢,卸去了這道勁力。
下一刻,殭落地。
其腳下地磚瞬間形蛛網裂紋,並朝周圍擴散。
恨嫁詭面則藉著這點時間,猛撲而來,刺耳淒厲的尖嘯甚至讓綠僵的作慢了半拍。
可殭這種怪畢竟只是無魂的軀殼,恨嫁詭面這種主要針對靈的衝擊很難對它奏效。
於是,下一秒,它便從【詭嘯】的束縛效果中出。
然後迅速轉,對著迎面撲來的鬼就是一口墨綠毒。
哪怕相隔十幾米遠,薑茶都能到一濃郁的腐蝕氣息撲面而來。
可不敢讓自己那正於實狀態的召喚卡接這一擊,於是指揮其進行閃避。
可即便是不講“科學”的鬼類,
實狀態下,也無法在短時間於半空中做出這麼大的作調整。
因此,那口毒,還是有接近三的量,落到了恨嫁詭面的半邊子上。
眨眼間,就燎掉了它大把頭髮,悉的尖嘯也又一次襲來。
這回,紀年倒是很有先見之明地用神力護住了耳朵,並未到什麼衝擊。
可也開始對這鬼不就喊上一嗓子的行爲到厭煩,便決定速戰速決。
於是,下一刻,只見殭微微轉了轉僵的脖頸,發出咔吧咔吧的響聲。
漆黑的眼眸中似有靈劃過,只將口大張,腳下稍一發力,便如翔般飛衝到恨嫁詭面的前,兩隻漆黑利爪直刺向其脖頸。
恨嫁詭面下意識閃過,可下一秒,鋒銳的獠牙便刺進了它的嚨。
雖說它並非生靈類單位,也無法發【毒】、【嗜】等技能效果,但這樣的攻擊,對於在實狀態下的它也絕對算得上重創。
直到這時,薑茶才意識到,自己是犯了“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的病。
紀年這張召喚卡顯然擅長近戰,而的恨嫁詭面則傾向於控制類型,正面打起來本就不佔優勢。
更別提,自家卡牌當前還是實狀態,主進攻不但撈不到什麼好,還了送上門的靶子。
意識到這些問題,在縱恨嫁詭面離殭撕咬後,便開始走放風箏的打法:靈活走位,然後以長髮爲武對殭發遠程攻擊。
可打著打著,就發現:這樣的攻擊落在對方上,似乎造不了任何傷害。
“銅皮鐵骨!”
薑茶腦中突然蹦出這個詞:“早就該想到的啊, 這麼好的格,明顯是戰力與防兼的風格。”
這樣想著,又忍不住看了眼面平淡的紀年:“能把綠品質的卡做這樣,我們之間的差距果然很大。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輕言放棄。”
抱著這樣的想法,開始仔細觀察。
不知多久過去,總算找到了綠僵的“致命缺陷”。
輕輕拂去額上汗水,一道麗笑容在臉上緩緩浮現。
這一刻,只覺得自己就是《卡牌寶可夢》裡的主角小智子。
關鍵時刻,主角環加,哪怕逆境,也能強勢翻盤、拿下冠軍。
“哼哼。”
這樣想著,不由自信一笑,又給自己戴上不知從哪找來的鴨舌帽。
於識海中,淡定指揮恨嫁詭面將綠僵引到某個死角。
通過觀察,發現,綠僵的雙臂無法放下,膝蓋也不能屈,因此只能蹦跳前行。
既然這樣,那隻要讓恨嫁詭面蹲在死角,不就不會被它攻擊到了嗎?
甚至可以趁機攻擊它的膝蓋!
“我真是太聰明瞭。”
薑茶忍不住憨憨一樂。
可下一秒,那笑容就凝固在了的臉上。
只見那殭在距離死角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忽然停下,然後口微張,咧開一個嘲諷弧度。
整個軀猶如訂書般朝蹲在死角的恨嫁詭面狠狠砸了過去!
“啪嚓。”
薑茶雙目無神地跌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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