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人了？”赫茲神溫，輕聲問道。

劉囂鄭重點頭，毫不晦。

“銀河秩序是有返回果實的遊離門的，據我所知，屬於人類的隻有七個，如果你想返回果實，隻能通過這七扇門。”

赫茲直接給出了答案。

“距離沐夜最近的遊離門在哪？”劉囂的興不加掩飾，立刻追問道。

赫茲想了想，似乎在計算什麽。

“應該是朱雀，不過，你似乎忘了自己的份，對我們封印師來說，沒有遠近這個概念。”赫茲善意笑著說道。

對啊，空間係的封印師，通過靈魂結構就能越任何空間之間的兩個點，遠近？有意義嗎？

驚喜之餘，劉囂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的導師可就是空間係的封印師啊。

“那.......”劉囂剛想說話，卻被赫茲打斷了。

“在我們繼續遊離門的話題前，我先要考考你。”赫茲煞有介事地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原點和混沌虛空的聯係，那麽，果實在哪？”

劉囂愣住了，果實在哪？這可不是問自己地球在哪，而是更深層次的問題，地球所在宇宙，在哪？

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者可能一掠而過，本沒有打算自己深度去思考。

但劉囂沒有打算簡單回答一句：不知道，沒想過。

而是思緒飛速運轉，將一切和這個問題相關的知識糅合在一起，他需要一個概念，一個能支撐這個問題的方向。

原點和混沌虛空錯存在，之前赫茲曾經說過，界域在離原點後會經過虛空，之後才會為果實，這就意味著地球一樣的星不在虛空中，是在虛空之外？難道混沌虛空和原點都隻是我所認知的宇宙中的一小部分？

這個答案對嗎？劉囂自己是持否定態度的，應該沒有那麽簡單。

思維不斷延，更多看似無關的信息在意識中被匯聚，篩選。.伍2⓪.С○м҈

即便是試煉界域，也是屬於原點的小千世界，銀河秩序可以實現隨時隨地的遊離！但隻是靈遊離，卻不是遊離！等等，每次返回試煉界域，並不是到一個固定的點，而是進了一個石蛋中，那個石蛋，似乎就是所謂的錨點。

劉囂總覺得抓住了什麽，但又十分模糊。

他雙手叉握拳，抵在邊，眼神跟隨著思緒不斷變化。

最終，他停止了思考，看向自己的導師，說出了一句他自己都無法完全認同的答案。

“我所在的宇宙，混沌虛空，原點，這三者是錯存在的。”

赫茲麵鄭重地與他對視，久久不語，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按你的說法，你又是如何從原點直接遊離回到果實的？”

這次，赫茲的臉上沒有笑容，而是鄭重莊嚴。

這個問題更深，甚至涉及到了空間封印係的知識，靈源封印可以在原點和混沌虛空中定下錨點，在宇宙中呢？這就好像一個人被問到多維空間的概念如何解釋一樣。充滿了猜測和自我否定。

空間封印師可以施從原點進混沌虛空，那如果自己是對的，那同樣應該可以進宇宙中，如果我是錯的，那果實又在哪呢？

赫茲笑了，他已經看出，劉囂到了認知極限。

和地球上的老師一樣，提問，不一定要有正確的答案，而是需要學生有鑽研的態度，在這一點上，赫茲已經很滿意了，而且.....

“你的答案，是正確的。”

赫茲真的沒有想到，隻是和自己進過一次混沌虛空的劉囂，能做出這個答複。

“那是否意味著，作為空間封印師也有能力構築一條靈能結構，直接從原點通向任何一個果實？”

劉囂此時關心的並不是三者之間的關係，而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這次，赫茲搖頭了。

“靈源封印可以打開原點和虛空之間的大門，但果實所在的空間不同，至目前以空間封印的能力，還做不到。”

“那銀河秩序的遊離門是怎麽實現原點到宇宙的遊離的？”

劉囂立刻追問。

“通過虛空蟲，也被稱為蛀孔。蟲打通了混沌虛空和宇宙之間聯係，遊離狀態的界域，也是通過蟲進了你所生長的宇宙。當然，宇宙是果實上的說法，在原點，我們稱為那片空間廢土。”

廢土，果實，蛀孔，蟲子，好吧，果實通過蛀孔掉了廢土，長不出參天大樹，於是養出了一窩蟲子.....這是徹頭徹尾的歧視。

“銀河秩序也是找到了連接廢土某個區域的蟲，才建立通向廢土的靈能牽引，記住，靈能牽引不是靈能結構，在蟲之中，靈能結構是無法保持穩定的，隻有純粹的靈可以通過，這也是你們在試煉期間隻能做靈遊離的原因。”

明白了，全明白了，宇宙中的蟲，不就是黑嗎，每一個黑，就是廢土連接混沌虛空的大門啊。

亞丁界的探字屋，為什麽那些人被稱為牽引探，當初劉囂也覺得很奇怪，嗬嗬，現在也不奇怪了，因為每一個試煉者是通過靈能牽引離開的試煉界域，去往一個個中千世界。

無論在哪，果然都有自己的規則和邏輯，哈哈，劉囂很想笑，因為他釋然了，無論是廢土還是宇宙，他至明白了一切的關聯，就像離家數年的遊子，突然有一天在電視上看到了家鄉的新聞，遙遠卻很親切。

“至於靈遊離去了廢土後，如何回到你原本的，這一點我就不得而知了，銀河秩序應該有自己的手段，原點和廢土的法則完全不同，沒有了法則限製，應該更容易實現。”

赫茲補充道。

“謝謝。”

在赫茲的注視下，劉囂起，無比鄭重地躬行禮。

為自己的導師，為自己的引路人。

赫茲傳授給自己的知識，完全值得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麵前的老人雖然不明白劉囂這個作的含義，但從劉囂的舉止和神態中，他讀懂了，也欣然接。

重新坐定，劉囂深呼吸，懸著的心，放下了很多，沒有與家的聯係，就如一直虛浮在半空，此時此刻，才真正落了地。

片刻後，心平複。

劉囂繼續提問。

“導師，探靈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錮封印是一扇門，那釋靈圖陣是什麽？”赫茲似乎特別喜歡引導劉囂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

“鑰匙。”劉囂不假思索地答道。

“錯！”赫茲也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

“額.....那是......”劉囂有點懵了，他沒想到自己剛才還猜對了如此玄奧的問題，現在卻倒在一加一等於幾上。

“你再想想？門難道都有鎖嗎?”

赫茲微笑提示道。

我勒個去，劉囂角搐，這是腦筋急轉彎啊！

不過確實，門原本沒有鎖啊，與其說鑰匙開了鎖，不如說是鎖開了門!

“釋靈圖陣既是鑰匙，同時又是打開錮封印的門鎖？”

“對咯，圖陣分為三部分，外環就是門鎖，它的作用是用靈能與靈連接，核就是鑰匙，也是真正解開封印的碼，而紋理則是扭鑰匙，打開門鎖的力量。”

“好了，回到你問我的問題上來，現在鎖開了，你想看看門的世界，怎麽辦？”

“推開屋門。”劉囂立刻說道。

“嗯~”赫茲笑著點頭，“怎麽推呢？”

“連接！勾勒外環！”劉囂拔高聲調，大聲回答！

在赫茲欣的笑容中，他知道，自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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