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正在照顧剛剛小產的楚雪兒,兩人都嚇得一個機靈。
“楚雪兒,你若當真不想好好活了,為父今日就全了你。”楚將軍說著,就真要舉劍刺向楚雪兒。
“老爺,雪兒才是今日最大的害者啊,要不是楚云溪設計讓跳舞,怎麼會失了孩子,楚云溪明明知道雪兒有孕,還這般作為,您不心疼雪兒也就罷了,怎麼還要打要殺?”
柳姨娘上前死死抱住楚將軍的胳膊。
“都是因為你次次維護,才會慣壞的!”楚將軍推不,只能朝楚雪兒怒吼:
“楚雪兒,你敢說,今日溪兒不是被你設計陷害的?”
“兒怎麼不敢說,兒也是被安王和平遙長公主聯手陷害的,哪個母親會忍心殺了自己的孩子?父親,不要將雪兒想得這樣壞好不好?兒也是害者啊!”
楚雪兒被強行小產,如今的虛弱可憐也不全是裝出來的。頭發噠噠在臉側,臉上也沒多。
楚將軍見這模樣,也有了幾分容,畢竟是他親生的孩子。柳姨娘趕加把油:
“老爺,雪兒如今子虧損得厲害,若不好好養著,以后可能會落下病啊,老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母吧。”
柳姨娘跪倒在地,哭得凄慘:
“當年,若不是老爺酒后進了我的屋,我一個正經小姐,怎麼會了妾室。雪兒怎麼會了庶,嗚嗚嗚……”
楚將軍聽柳姨娘又舊事重提,氣得冷哼一聲:“好好好,今日我就放過這個逆,權當還了當年之事,以后休要再拿此事說辭。”
看著楚將軍甩袖而去,柳姨娘和楚雪兒終于松了口氣。
楚將軍回屋,又拍爛了一張桌子,事關兩個兒名節,讓他不知該如何找安王和平遙長公主發作。一個不好,臭名遠揚的只會是他的兒。
楚云溪這邊,睡睡醒醒,直到天黑,才終于松開手,君凌云給睡的楚云溪掖了下被子,才悄悄起離開。
張太醫來東宮回稟,“殿下,臣等查遍醫書,也沒找到類似癥狀的毒藥。”ωWW.166xs.cc
君凌云皺眉:“一些民間雜記也查一遍。對了,先去給溪兒看看舌頭。”
張太醫愁苦著一張臉,又退下了,看了一下午醫書,他們的眼都快要看瞎了,看來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君凌云負手而立,看著漸漸爬高的月亮,眼神越來越銳利:“白梟,去上楚家大哥。”
月黑風高,有仇報仇。他知道楚文忠那個直腸子心里,定也和他一樣憋悶,需得發作一下才能息。
是夜,安王府屋檐上,三個黑人飛檐走壁,功躲過幾波侍衛,進到君宏炎寢室。
君宏炎回府后,擔驚怕了半日,也不見君凌云有什麼靜,這才剛放松點兒心神睡過去,就警惕地察覺到有人近,還未等喊人,就被點了道,彈不得。
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大麻袋從他頭上套下,白梟放哨沒有手,他怕他也手的話,安王撐不了多久,主子不盡興。
君凌云和楚文忠悶不吭聲一頓揍,專門避開要害,好讓君宏炎多一下。
君宏炎左邊剛挨了一拳,右邊又挨了一腳,疼得齜牙咧,卻發不出聲,心知肚明肯定是太子一伙干的,也無濟于事。
虧他還里三圈外三圈,布置了侍衛保護他,還是被他們進來,心里罵著廢,沒用的東西。
卻不想想,君凌云曾經在戰場上,敵強我弱,幾戰敗之際,孤敵營,俘虜了敵軍將領,順利扭轉乾坤。這才是令敵軍都對他聞風喪膽的關鍵一戰。
君宏炎布置的侍衛雖多,卻都是常年在京中,沒有經歷過生死之戰的,怎麼能攔得住戰神君凌云?何況還有武藝高超的楚文忠和白梟。
咔嚓一聲,君宏炎的胳膊好像斷了,他在麻袋里冷汗涔涔,咬牙打著抖。君凌云和楚文忠二人,終于覺得心里舒坦點兒了。
楚文忠把君宏炎抗到肩上,三人飛出了安王府,找了個巡邏不會路過的街道,將君宏炎從麻袋里倒出,就那麼將他扔到了大街上。
三道黑影,又朝長公主府而去。同樣是點了道,從駙馬的床榻上拖出來,都沒有驚睡的駙馬。
君凌云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拽著長公主的頭發,齊割斷。長公主驚恐地睜著眸,卻無法掙扎。
云霄國子一生留發,沒有頭發,等同于出家為尼。完了,徹底完了,以后那些皇家的尊貴榮耀統統與無關了。
同樣是大麻袋扔到街上,與君宏炎作伴。兩人在寒風中大眼瞪小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
他們都只穿著寢,要是這幅樣子被愚昧的百姓看了去,他們還有什麼名聲可言?
可如今,他們被點了道,只有眼珠子能轉,真真會到什麼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做完這一切,楚文忠行單膝禮,他激太子殿下為他的妹妹所做的一切。
要知道皇家最重面,君凌云此舉,可見在他心里,是將溪兒置于整個皇家之上的。以后,他可以放心將妹妹托付給太子了。
君凌云扶他起來,囑咐道:“明日,讓楚將軍早早進宮,趕在蕭國公作之前,請父皇做主。”
楚文忠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各回各家。
君凌云換下黑,令白梟拿去燒掉,見楚云溪還在睡,恬靜而好。他躡手躡腳躺到旁,這樣卸去偽裝,對他沒有抗拒的楚云溪,讓他怎麼也看不夠。
輕輕將攬進懷里,安心的覺,讓君凌云疲憊涌上,很快也睡了過去。
次日,天才還未亮,街市上的小販們,就開始忙碌起來,準備一天的生意。
“這這這,你們快看,那兒躺著兩個人。”一個賣面食的小販,抬眼正好看到對面的巷子,大喊起來。
“那邊發生了什麼?”
“走走,去看看。”
世人都看熱鬧,一會兒功夫,那巷子前后就滿了人。
“是什麼人啊,衫不整地在外面過夜?”
“該不會是醉漢吧?”
“好像還有個的。”
一聽說還有個的,眾人更加來去,都想看一眼這難得一見的熱鬧。
“還真是一男一,難不是喝醉了,到外面來茍且了?”
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君宏炎開始慶幸,自己昨日被君凌云打腫了臉,看不出本來樣貌了。
而平遙長公主,被割了頭發,哪里還有往日的尊貴。
兩人閉了眼,忍著眾人的指指點點,那些人,往日在他們眼里都是螻蟻般的存在,如今卻拿他們沒有半點法子。只能在心里咒罵,想著等自己回去,定要將這些愚民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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