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準備充分,整場晚宴賓主盡歡。
酒酣飯飽宴席接近尾聲,陸瑾康示意蘇雲朵與並肩而立,舉杯再次向所有的人敬酒:“謝大家撥冗臨今日的晚宴,謝大家對我們夫妻的祝福,更要謝大家對潔坊的付出,希大家一如既往,讓咱們潔坊的產品走向大江南北,走出國門,賺韃子、蠻子和洋人的錢!”
這樣善於鼓人心的陸瑾康,對於蘇雲朵來說還真的有些陌生,心裡卻很是欣喜。
在場的人大多就算沒醉,也多半已經於半醉半醒的狀態,在陸瑾康這幾句話的鼓下,四方食的大堂裡頓時羣激昂。
回到那個屬於鎮國公府三進院子,夫妻倆在居住的廂房裡坐下,紫月趕帶著白棉給兩人送來了醒酒湯。
雖說前往趕宴之前兩人都已經提前服下了解酒丸,卻還是架不住今日敬酒的人多。
蘇雲朵還好些,只要大大方方地輕抿一口就不會有人鬧著要喝杯中酒。
陸瑾康則不同,也許今日他始終如沐春風,故而每個人過來敬酒,都喧鬧著非要他一飲而盡方纔罷休。
如此一來,就算事先服用瞭解酒丸,就算陸瑾康酒量再好,也是很有些醉意了。
好在前去赴宴之前,蘇雲朵就考慮到這種可能,早早吩咐白棉煮好醒酒湯放在小爐子上溫著,此刻正好可以讓陸瑾康醒醒酒。
不過就算喝了醒酒湯,蘇雲朵覺得陸瑾康依然不甚清醒,鬧著要蘇雲朵侍候他沐浴洗漱。
蘇雲朵無奈只得任他胡鬧,兩人個在洗浴間裡鬧了有差不多一個時辰,浴桶裡的水都涼了,陸瑾康依然抱著蘇雲朵不放手,直到蘇雲朵連打兩個噴嚏,陸瑾康才收起醉態,親自拿過大巾子盡蘇雲朵上的水珠,侍候著蘇雲朵穿上,又給披上厚厚的鬥蓬,這才滿意地看著蘇雲朵離開。
雖說勞累了一日,又被陸瑾康鬧了一場,蘇雲朵依然踏著生鐘的腳步在卯初一刻就睜開了眼睛,而邊的陸瑾康難得地還在呼呼大睡,可見昨日是真的喝高了。
蘇雲朵側著酣睡中的男人,平日略顯冷的面容此刻和了許多,角似還有一笑意,看著就像個天真的孩子,蘇雲朵的心底不由涌起一。
手指順著男人的臉模子虛虛地勾畫起來,正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卻被一隻突然出的手抓住了手指,這才發現陸瑾康已經睜開了眼睛,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裡哪裡有一睡意。
蘇雲朵這才知道男人早就已經醒了,俏臉不由一燙,想要收回手來,卻被陸瑾康抓住放在邊親了又親。
兩個人在牀上鬧了片刻,總因今日事多,不好鬧得太過,陸瑾康披下牀,又特地回替蘇雲朵理了理,這才輕咳一聲喊了守在外面的紫月、白棉進來侍候。
匆匆用過早膳,夫妻倆分兩路,陸瑾康帶著九兒和春雷自去尋春霖談事,蘇雲朵則帶著紫月和白棉去了作坊。
經過三個多月的運轉,如今的潔坊到井然有序,且完全沒有一般作坊的髒差,這點尤其令蘇雲朵滿意。
蘇雲朵沒有直接去公事房找銅山,幾個人先去更間換上特製的長褂、口罩和帽子,在各種崗位上先轉了一圈。
這是繼開業那日之後第一次來作坊,雖說這裡沒有前世的電和電機,基本全靠手工,不過幾乎每個崗位上都有依靠靠人工啓的機械。
這些機械大多是江海子等人的傑作,有了這些機械,生產力得到了相當大的提高。
待蘇雲朵帶著兩丫環轉到後面的品灌裝崗位,卻意外地發現了一樁急需整改的問題,趕先停,正準備讓人去請銅山等人,得到消息的銅山與江海子等人已經趕了過來。
“若是我沒認錯的話,先前灌裝的品應該是沐浴,而現在送過來的應該是護手霜。”蘇雲朵一臉平靜地看著面前因突然被停而顯得十分拘謹的工。
“是,前面那個淡綠的沐浴,這個白的是護手霜。”工用抖的聲音答道。
“那麼可有人教過你,兩種不同的品轉換的時候,需要做些什麼?”蘇雲朵的聲音雖說依然平靜,神卻比先前嚴肅得多了。
工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今日過來的時候略爲遲了些,爲了趕工在品轉換時,並沒有按照灌裝崗位的規程要求進行必要的清洗,只是拭了一下工。
本以爲只是小事,邊的其他工都在埋頭幹活,而負責崗位質量監督的管事也正好陪著蘇雲朵說話,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卻萬沒想到貌似一直專心聽管理介紹的蘇雲朵將抓了一個現行。
此時其他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幾乎所有人都一臉不敢相信地盯著闖禍的工。
誰都知道宮裡前不久剛向潔坊訂了一批護手霜,若這一批有問題的護手霜正好被送進宮去,影響的可不僅僅只是潔坊的聲譽,很有可能讓大家跟著掉腦袋。
工們頓時起來,而負責崗位質量的管事更是氣得手發抖。
分配到灌裝崗位的每個人,不敢說每個人都能將崗位作規程倒背如流,至人人都是經過嚴格考覈,合格者方可上崗。
品轉換時需要做哪些工作,在作規程中有著明文規定,做起來並不繁瑣,在此之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偏今日出這樣的事,可見平日裡對工們的要求還不夠嚴格。
違反作規程的工該如何理,這就不是蘇雲朵的事了,自有人將工帶離崗位進行理。
因這件事,蘇雲朵特地與銅山和江海子等人進行了商討,重新歸整各個崗位的生產作規程,特地將品灌裝崗位進行了細分,儘量避免或減灌裝中途進行品轉換,從源頭杜絕因產品轉換而引起的產品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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