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放心,朵朵每日都給我請脈。
老神醫在的時候,只要有空就跟在老神醫邊學醫,老神醫走前又給朵朵留了不藥丸。
我都已經生過三個了,除了生朵朵的時候因是第一胎難了些,軒哥兒臣哥兒都很順利。
這幾個月朵朵一直在給我進補,子骨比起生軒哥兒和臣哥兒的時候不知要好多。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有事的!”寧氏見方氏依然憂心忡忡,知道老孃還是不放心,不由拉住方氏的手說道。
蘇雲朵開始跟著老大夫學醫的時候,寧氏是有些反對的,覺得一個孩子就應該像那樣做做針線繡繡花。
親歷過蘇雲朵及時出手救治陸瑾康,給老大夫救治陸瑾康贏得寶貴的時間,又親耳聽到老大夫誇讚蘇雲朵對醫這一道極有靈,從此蘇雲朵再跟著老大夫學醫,寧氏就當沒看到聽之任之,隨著時間的推移對蘇雲朵的醫漸漸地越來越信任及至到了依賴的地步。
如今再說起蘇雲朵替請脈、幫調理子,已經完全是一種信任中帶著自豪的語氣了。
更何況還有老大夫特地給留的各種藥丸,寧氏安起方氏來底氣十足。
看著方氏眼中的擔憂,全氏與沈氏對了一眼,兩人同時微微點了點頭,由全氏開口對方氏道:“娘,雖然快到年節,家裡事兒是比平日裡多了些,可我和弟妹搭手又有月茹幫手,定能能辦得妥妥的。要不,娘就留下來住些日子陪陪阿玉,阿玉就差個像娘這樣能鎮得住場的長輩。”
寧氏一聽眼睛亮了,若老孃能留下來陪陪,那可真是太好了。
蘇雲朵的眼睛同時也亮了,如果方氏能留下來陪著寧氏生產,對寧氏是個極大的安,當然對也是個支持。
“這……”方氏自然很願意留下來陪兒,卻又有些猶豫。
眼看已經進了臘月中,家裡的活自然不在數,特別家裡還開著雜貨鋪子。
每到年關的時候,正是鋪子裡生意最紅火最繁忙的時候,方氏猶豫也在理之中。
“娘,你能留下陪我姐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今年家裡不是還有我嘛!”寧忠平也希方氏留下來陪寧氏,這樣寧氏生產的時候就多了個頂樑柱,於是也開口勸道。
方氏看了寧忠平一眼,那一眼中帶著居然帶著明顯的不信任,讓蘇雲朵不由抿微微一笑,寧忠平則一頭黑線,他就那麼不可靠?
以往他在鏢局當鏢師,又是鏢頭,每到年節將近的時候,往往是鏢局接鏢的高峰,往年這個時候他多半正在護鏢中,能趕回家過年已經很不錯了,自然沒法子留在家裡幫襯。
今年他不是已經辭了鏢局的活,哪裡還會在這個時候再往外跑?
寧忠平還沒開口替自己辯白,就見方氏橫了他一眼道:“你?還是省省吧!這兩日你那位義兄往咱家跑得還嗎?指不定下一刻你就跑沒影了!”
方氏裡的義兄正是秀水縣威遠鏢局的總鏢頭,五年前與寧忠平義結金蘭,在長期走鏢的過程中,寧忠平曾經捨命救過這位姓的總鏢頭,同樣總鏢頭也救過寧忠平,這兩人的關係用生死之來形容還要更加妥帖些。
大概是被方氏說到了點子上,寧忠平了腦袋呵呵兩聲並沒反駁,剛纔那個底氣十足的寧忠平不見了!
蘇雲朵的秀眉不由微微蹙起,打心裡不願意寧忠平再去跑鏢,明明有更安逸穩妥的日子,爲何還要再去過那種刀尖上的日子呢?
可是也明白寧忠平是那種很講義氣的漢子,還真有極大的可能被總鏢頭說,又跑出去走鏢。
要怎麼勸寧忠平打消再次接鏢的念頭呢?
蘇雲朵的眼珠子骨碌轉了兩轉,正好對上沈氏的目,心裡不由一:“小舅母,我給你把把脈如何?”
寧忠平一拍腦袋:“看我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
雖然沈氏這兩個月一直用老大夫開的方子在調理,子骨比以前要好了許多,可是到底底子差了些,前些日子不小心著了風又在牀上躺了兩日。
沈氏這樣的子骨,原本方氏今日並不打算帶爲葛山村,卻是寧忠平執意要接來。
一是讓沈氏出來走走散散心,心好了神會更好些,有益於調理子。
二是想帶來給蘇雲朵把把脈,看要不要改改方子,這也是老大夫臨走之前曾經待過的事。
蘇雲朵輕輕搭上沈氏纖細的皓腕,幾乎所有的目都集中到了這兩人上。
剛剛搭上脈,蘇雲朵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蹙,這讓方氏等人不由心裡微微一揪,寧忠平更是張不已。
蘇雲朵的手指剛離了沈氏的手腕,方氏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你舅母的子可有好些?”
蘇雲朵抿了抿,直言不諱地說道:“小舅母前些日子應該得過風寒,雖然已無大礙卻依然還有些寒邪未盡,我這就抓藥給小舅母去去寒。外婆放心,小舅母的問題並不大,只是那個調理的方子……暫時還是別改了,待年後看看再說。”
老大夫離開葛山村的時候給蘇雲朵留足了各種常用的藥材。
蘇雲朵用這些藥材堅持給蘇誠志多泡了大半個月的藥浴,直到最近才減了的次數,如今的蘇誠志已經基本恢復到生病以前的狀態。
老大夫留給蘇雲朵的藥材數量不在量,除了給蘇誠志藥浴用去的藥材,剩下的藥材全收在蘇雲朵按老大夫的指點收拾出來的小藥房裡,沈氏需要的藥材小藥房裡都有。
蘇雲朵直接去藥房抓了藥親自去廚房給沈氏熬藥。
“你舅母真的沒事?”寧忠平跟著蘇雲朵進了廚房,憂心忡忡地看著蘇雲朵低聲音問道。
寧忠平顯然不很相信蘇雲朵方纔那番話,他覺得蘇雲朵還有話是不能當著沈氏的面說出口的,故而特地避開沈氏等人來向蘇雲朵要個底。
蘇雲朵默默看著寧忠平半晌才道:“真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吃幅藥撥撥的寒邪。”
蘇雲朵短暫的沉默令寧忠平覺得蘇雲朵有未盡之言尚未出口,他地盯著蘇雲朵,不放過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老大夫臨走的時候,不是說年前就可以換方子,你卻不給換,又是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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