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乾軒質問道,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竟是藏有三分委屈。虞姝心中微,緩聲道:“好端端的,我去看什麼小兔子,他們是圣上您的寵,你自然會待他們極好,我就算不用去看,我也放心。”
顧乾軒聳聳肩:“又生了一堆小兔子,現在滿院子都是兔子,你真的不去看?”
“不去,知道兔子們很好,虞姝就放心了。”虞姝說。他前幾日才對自己放過狠話,如今又來討好自己,這便是傳說中的打一鞭子再給一顆糖吧。
顧乾軒笑了,與虞姝的相總是若即若離,這小丫頭,只要稍微對兇一點,便是想著逃跑。顧乾軒嘆出一口氣,無奈的開口道:“你真的不去看麼?”
“不去。”虞姝回答得很堅決,“要是圣上沒有別的什麼事虞姝羨告辭了。”說罷就要走,顧燁寒先一步攔下的去路,“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就這麼害怕朕?”
“你原本就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虞姝也不怕得罪他。顧乾軒哭笑不得:“好,你要是不去看小兔子,朕就把小兔子全部都殺掉。”虞姝怔了怔:“你……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你養的小兔子!”顧乾軒無所謂地聳聳肩:“你不是說朕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麼?既然是讓人害怕的人,朕自然要做令人害怕的事了。”他說罷,朝著虞姝挑眉,“怎麼?你怕了?”
虞姝支支吾吾地垂下頭,隨即又抬起頭:“你……你認真的?我要是不去,你真的會殺了它們?”“如假包換。”顧乾軒勾起角。虞姝妥協了:“我隨著你去看就是了。”反正這里是宮中,顧乾軒自是不會對自己做出過分的事,顧乾軒負手而轉,朝挑眉:“走吧。”
虞姝跟著他來了花園后的小院,推門看去,里頭果然是滿地的小白兔子。驚喜的蹲在地上,剛一招手,就有三只小兔子朝著蹦蹦跳跳地趕來。
“圣上,你都可以開一個兔子園了。”虞姝驚詫道。
顧乾軒挑了挑,小丫頭還真真是好哄。他走到虞姝的后,俯下子,手指從的發梢穿過,抱起一只小兔子。虞姝被他突然的靠近嚇得渾一怔,紅著臉,退后幾步。
“你好端端的又怕什麼?”顧乾軒言語清淡,“怎麼?還怕朕要吃了你?”
“自然不是。”虞姝扁扁,覺得顧乾軒的眼神很不對勁,有好幾次都帶著明顯的侵略。顧乾軒嘆出一口氣來,放下小兔子,從袖中拿出一支霓金簪靠近虞姝。
“送你。”他想要給上發髻,卻被虞姝躲開。
“無功不祿。”虞姝搖搖頭,手背在后,不肯要他的好。顧乾軒無奈地笑笑:“你是不是一直要拒絕朕?虞姝,你還是頭一個挑戰朕的耐心的,你應該清楚,朕對子并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那你好端端的送我簪子作甚?況且霓簪子……這簪子明明是后宮的嬪妃才會有的。”虞姝道。他是在暗示什麼?難道想要自己當他的嬪妃麼?才不要。
“朕不想與你兜圈子,你想不想為朕的妃子?”顧乾軒問。他不想總是與虞姝打著太極,他想得到什麼,也不想兜圈子,若是不同意,他有千萬種法子讓這小丫頭同意。虞姝張圓了杏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顧乾軒。雖然自己懷疑過這一點,但他親自說出,不令人訝異。
“為何是我呢?”虞姝問話道。
“朕想讓你做,不可以麼?”顧乾軒問。
“那圣上喜歡虞姝麼?”虞姝淡著嗓音問。以前顧乾軒也問過此話,可當時是玩笑的語氣,虞姝并未當真,一個人不會同時開兩次玩笑,他說了此話,怕是心中早已有此心思,顧乾軒垂下眼眸:“如果朕說喜歡呢?”
“可你邊已經有這麼多子伺候,就算沒了我,圣上也可以與別的子生兒育不是麼?”虞姝道。
顧乾軒不明話中意思。虞姝繼續道:“圣上,您以后不要與虞姝開這樣的玩笑,虞姝是奉親王妃,早已嫁人,況且這道圣旨還是圣上您親自抒寫的。
您并非是真心喜歡虞姝,您只是想……您只是想報復王爺罷了。只要王爺過得不順心,您便是開心。因為虞姝是王爺的人,所以,您想奪走虞姝,讓王爺傷心難過。”
如何看不出來顧乾軒對顧燁寒的敵意,只是這些話語不愿道不扣來罷了。顧乾軒坐下,手指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只小兔子,他言語淡漠道:“虞姝,朕想對付四弟,會選擇別的法子,不一定要利用你來,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朕傷心?”
“……”虞姝蹙起眉頭。
“更何況,你真的是四弟的人麼?你們二人并未喝杯酒不是麼?”顧乾軒著兔子發,溫聲道,“所以,你想改嫁,也并非是不可為之的。”
虞姝啞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沒有喝杯酒這樣的事只有旁人知曉,顧乾軒是如何知道的?
“你好奇朕是從哪里知道此事的?”顧乾軒挑眉,“你可別忘了,周妃可是四弟的青梅竹馬,自然是四弟當初親口告知周妃的話。”
虞姝不愿相信,王爺對周箬若如此冷漠,怎會告訴周箬若他們并未喝杯。
“你騙我。”
“朕好端端的為何要用這種事欺騙你?”顧乾軒反問道,“朕想告訴你的是,你以為四弟對你就是真心的麼?當初你們二人素未蒙面,朕就要你嫁給他,你真以為他心中沒有半點不服?虞姝,你真真是高看了自己小看了四弟,在四弟眼中,你只是一個忍的工。你可知道臥薪嘗膽的故事?你便是那一枚苦膽。”
虞姝不愿相信他的胡話,可是……
除了白昕左傾還有林淮,誰還會知道他們并未喝杯?王府的人都是王爺的心腹,自不會背叛王爺,那圣上是從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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