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寒并未理會，剛邁腳步走了兩步，孫晴歡厚著臉皮追上:“王爺，我也算是你的遠房表妹，你就這樣不待見我麼？你若是真的討厭我，我明兒個就去跟魏安國夫人說，我回魏安城。”

的小心思與賣弄可憐顧燁寒如何看不穿，他剛想不理睬，余卻瞄到躲在柱子后的小影，他眼中溫漸起，勾起道:“本王并不討厭你。”

虞姝攥了拳頭，王爺的聲音為何突然如此溫？

“那我可以陪著王爺麼？”孫晴歡輕聲問。

顧燁寒這廂還未回話，虞姝已忍不住從柱子鉆了出來:“好端端地，王爺用得著你來陪？”孫晴歡的笑容怔住，虞姝挽著顧燁寒的胳膊，“王爺，你不是說要在書房等著教我練字麼？怎麼說話不算數？你要讓孫晴歡跟我們一起麼？”

“你如果愿意，可以跟，你若是不愿意，本王現在可以讓離開。”顧燁寒道。

孫晴歡左右不是個滋味，只覺自己呆在這兒活生生像是個笑話。虞姝一出現，顧燁寒眼中只有來，今夜故意沐浴的香料，故意涂抹的淡胭脂，好像都不管作用，這個男人的眼神看向自己時，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雖是不服氣，但不得不說，真的有被刺激到。

“我憑什麼要走？王爺都說了并不討厭我，你們練字是吧？我也要跟你們一起練。”孫晴歡說。

“王爺說了，我想讓你留下你就留下，我想讓你走你就走，”虞姝輕哼，“我現在想你走。”

“我……”

顧燁寒沒有等孫晴歡回話，給一旁的左傾使了個眼。左傾會意，上前隔開孫晴歡道:“孫姑娘，夜里涼，屬下送你回去吧。”孫晴歡不服氣地紅了眸子，這個虞姝真真是太可惡了，不過只是個庶罷了，真把自個當做主子看待了？

孫晴歡跺了跺腳，眼睜睜地看著虞姝與顧燁寒二人了房。狠狠瞪了左傾一眼，嘆息一聲跟著左傾回了院子。魏國安夫人剛準備就寢，就見孫晴歡紅著眼，撲自己懷中。

“怎麼了？王爺還是不理你麼？”魏國安夫人輕聲問話道。孫晴歡委屈地點了點頭，聲線哽咽著道:“姑姑，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哪里不如虞姝了，為什麼王爺對虞姝就那麼地好？”

“你來之前不是說要先看看，再決定嫁不嫁給王爺麼？怎麼？你現在已經確定自己心意，要嫁給王爺了？”魏國安夫人挑眉，問。孫晴歡哽咽了一下，見著顧燁寒之前，孫晴歡的確聽過不顧燁寒的事，都夸他是個驍勇善戰的王爺。

當時孫晴歡只當顧燁寒是個人，沒想著見面后卻發現顧燁寒竟是歌風度翩翩的年人，他生得比見過的所有男子都好看，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與他共度一生，孫晴歡已是滿足。

“我現在喜歡了，我想要嫁給王爺，不管用什麼法子。”

就不想要虞姝好過，只要能從虞姝手中搶到王爺，讓做什麼都可以。魏安國夫人見已經鐵了心思，開懷道:“你且安心，我已經向圣上請命了，將你嫁給王爺做側室……”

“姑姑，你忍心看著我做小的麼？我不要當小的，我要嫁給王爺，我要做正房！”如果只是做側房，那虞姝還是得自己一頭，不希虞姝騎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一個庶都可以做王妃，憑什麼我不可以。

“傻丫頭，這得一步一步來，以后王妃這個位置自然而然是你的，你現在擔心這麼多作甚，你且放心，不把你嫁給王爺，姑姑就不離開京城，如何？”魏安國夫人勸說道。是真心疼孫晴歡的，要是這丫頭嫁給了顧燁寒，與顧燁寒的關系則是更親了些。

孫晴歡聽到此話，心頭才放松了下來。鼓著腮幫子:“那姑姑你快點，我就不希虞姝永遠都在王府作威作福的，總有一日，我要讓失去王爺，我要讓王爺只我一人。”

“好，姑姑答應你。”魏安國夫人寵溺道。

……

書房。

虞姝悶了一炷香的時辰，卻是道不出一句話來。顧燁寒見這個模樣，笑著道:“你不是要練字麼？過來練字吧。”虞姝哭笑不得，哪里是真心想要練字，無非只是氣一下孫晴歡罷了，只是想跟王爺致歉罷了，自己剛才說了那麼難聽的話，還當著王爺的面說喜歡上別的男子……

“這麼晚了，我練字做什麼，我是來跟王爺道歉的。”虞姝悶悶地道。顧燁寒坐下，探究地看著:“那你說，你給本王道什麼歉？”

“我剛剛當著王爺的面說自己喜歡別的公子，王爺是我的夫君，我不該……”

“你若是真心喜歡，本王自不會怪你，畢竟這件事，是本王允許的。”顧燁寒嘆息道。他早就已經做好準備日后姝姝會離開他的事實，他雖不能陪伴一輩子，但自己能夠守護一輩子。

虞姝聽著此話，心頓時又涼了一半:“所以王爺并不生氣麼？”

“本王并不生氣。”顧燁寒頷首。虞姝地咬著后牙槽，所以王爺這是本不在乎自己？若是他生氣了，自己心中倒還是歡喜，可他卻說自己不生氣，是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誰都沒有關系，因為他本不喜歡自己，所以才不會生氣？

虞姝一下子繃不住，捂著臉小聲啜泣了兩聲。顧燁寒放下手中的佛珠，拉著坐到自個跟前:“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本王說不生氣你也哭，生氣你又要鬧，姝姝，你這是在與本王玩弄什麼把戲？”

“我才沒有，我只是最近喜歡哭罷了。”虞姝吸了吸鼻子，“我有一句話想問王爺，若是姝姝喜歡的人是王爺，那王爺準備如何？還會讓姝姝嫁給別人麼？”

“姝姝若是想當王妃，這王妃之位本王不會讓給任何人。”顧燁寒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