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虞姝捧著臉，紅得更燙了。王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是想說……”

“那姝姝有沒有喜歡的人？”顧燁寒問。

虞姝又喝了一口紅糖水，道:“姝姝有喜歡的人，姝姝喜歡的人就是王爺，全天下最喜歡的就是王爺了，那王爺您呢？您喜不喜歡姝姝？”

“喜歡，”顧燁寒道，“本王將姝姝當做妹妹。”

“……”虞姝的心在瞬間失落下來，當做妹妹？他們二人不是夫妻麼？王爺不也承認過，是他的妻子麼？為何是把當做妹妹？

以前王爺如此說的時候，虞姝倒不會難過。當妹妹又如何？也將王爺看作親人。可現在……不知怎地，心中很是落寞難。

“以前你年紀小，很多事本王不方便與姝姝說，”顧燁寒道，“姝姝，你與本王并未吃杯酒，算不得夫妻，只要你愿意，還是可以改嫁的。”

虞姝垂著頭，刺痛的覺從心蔓延到腳趾。

算不得夫妻？

這……

所以王爺只將當做妹妹？

“如果……如果姝姝不想嫁給別人……王爺是不是也不會要姝姝了？”虞姝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回拋棄姝姝？”不要……不要做別人的妻子，只要一想到王爺很有可能娶了別人，或是自己要離開王府，的心就撕心裂肺的疼。

“不會，”顧燁寒了的腦袋，“你仍是本王的王妃。”

“那……那王爺會不會上別的姑娘？”虞姝問，“如果有比姝姝更好的姑娘來到王爺邊，王爺是不是就會上別的姑娘，就不姝姝了？”

“不會，本王不會上任何人。”顧燁寒篤定道。在他的人生規劃之中并沒有人這一條。不知怎地，一無名火竄上了頭。王爺說不會上任何人，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他不會上自己？

他的確是把自己當做最親最的人，但除此之外呢？他們兩人之間還有別的關系麼？

恐怕是沒有了吧……

虞姝咬了咬，如果自己嫁給了別人，王爺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不在乎麼？

“……”

虞姝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難過。

王爺不會喜歡上任何子……

這任何子當中，也包含了自己吧。

“好好休息。”

待喝完了紅糖水，顧燁寒替蓋好被褥，溫聲哄道。虞姝眨眨眼，喚住要轉而去的顧燁寒:“王爺，后日有花燈節，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嗯？”顧燁寒回眸，思索片刻，道，“本王不喜熱鬧……”

“可是我想讓王爺陪著我一同去！”虞姝執著道。

顧燁寒嘆息，他從未拒絕過虞姝，更不知該如何拒絕虞姝，想了想，點頭道:“好，本王陪著你一同去。”

虞姝嘻嘻一笑，放下心來。

次日。

虞姝的肚子舒服了許多，起得早，去藥園見林淮。林淮與敘舊，告訴，自走后，那些士兵還常常念叨著呢，研發的傷病的藥很是管用，虞姝聽著喜不自，那一次雖然給王爺添了麻煩，但也有幾分作用。虞姝安心了。

林淮輕聲道:“聽李嬤嬤說，昨兒個你來了葵水？”

虞姝臉微紅，點了點頭。林淮并不是外人，又是大夫，此事與他說，并不是什麼丟臉的。林淮道:“王妃真是大了，老夫記得才見你的時候你才只有五歲，如今都快十年過去了。”

林淮嘆，日子過得可真有夠快的。虞姝點點頭:“是快的，我以前常常想著，長大后我就能保護自己了，長大后我就能做好多好多地事，可是我發現，長大后，我還是一無是。”

“為何如此說？”林淮詫異。好端端地，虞姝為何突然就郁悶了。虞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昨兒個與王爺談心之后，我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與老夫說說，你與王爺都說了什麼。”林淮是虞姝的長輩，又是師傅，開導虞姝自是他分之事。虞姝點點頭，輕聲道:“事是這樣的……”將事與林淮說了一遍，林淮聽罷，意味深長道:“你覺得王爺說的不會上任何子，也包括你，所以你才悶悶不樂的？”

虞姝點了點頭。

“傻丫頭，你這是對王爺心了啊，這并不是壞事，證明你心中已經有了王爺，這是好事才對，你不應該到難過。”林淮道。虞姝怔了怔，對王爺心了？所以，才會如此難過？

可是一直以來都喜歡著王爺啊。

“你是不是見到王爺就會心跳加速，見不到王爺就會想念他？”林淮問。虞姝點了點頭:“是這樣，我真的……我真的對王爺心了嗎？可是我一直都喜歡著王爺，但我以前并不是這樣啊……”

“以前的你，只是依賴著王爺，像一個丫頭依賴大人一樣。但是現在不同，你已經將王爺當做男子看待，你是以一個子的眼去對王爺心地，所以，在王爺說出不會上任何人時，你才會那麼難過，因為你著王爺。”

林淮耐心的解釋道。虞姝是一個聰慧的丫頭，他相信虞姝會明白自己話中的意味。

虞姝沉頓了許久，緩緩道:“原來這就是喜歡啊……”難怪他們總說自己并不懂得什麼喜歡，也并非是真心喜歡王爺……現在明白了，原來喜歡一個人，心是會難過的。

虞姝嘆出一口氣來:“可是王爺并不喜歡我，也沒有將我當做子看待，我喜歡王爺也沒有用啊……”

“姝姝，”林淮拍拍虞姝的頭，“王爺從未對任何子過，卻為了你險些舍棄了自己的生命，對王爺而言，你與任何人都是不一樣的，你可明白？”

“明白。”虞姝點點頭，“我就是有一點點難過而已，但是我清楚，在王爺心中，我也是一個重要的存在，我……我不應該如此難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