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池的回答很是爽快,既然他是接暗殺顧燁寒的任務而來,任務完不了,他欣然赴死,并無任何怨言。顧燁寒勾起一笑:“你可真是你爹養出來的好兒子,當初想必你爹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殺掉皇兄的吧。”
“……”
白尋池抿著,默不作聲。
“怎麼?不說話了?”顧燁寒問。
“你殺了我,你今日還是要死在這里,”他嘆息道,“王爺,微臣是尊敬您的,您在戰場上是一把好手,您擅長兵法,應該明白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吧?”
白尋池的話音剛落,只聽“咻咻咻”細聲響,顧燁寒后倏地跳出三個黑人。顧燁寒并未一寸腳步,短短幾寸,黑人已來到他的后。
“王爺,是你輸了……”白尋池笑著道。可接下來的事,卻令白尋池意料不及,三個黑人當著白尋池的面直直地朝顧燁寒跪下。
“王爺,跟來的暗衛們已全部鏟除。”
黑人稟告道。
白尋池大驚失,直到這一刻才有了害怕的緒。他其實早已料想到自己極有可能對付不過顧燁寒,便是安排了兩手人馬,另一人馬暗中伏擊顧燁寒,但沒有想到,顧燁寒竟是看破了他們。
“奉!奉!奉!”
倏地,四面山上涌大批的軍隊,口中高喊奉字,不僅僅是白尋城,當即的所有士兵在此刻都不得彈。他們領來的軍隊有上萬人,又占領高地,可沒想到,對方的人馬早已包圍他們。
“放下屠刀,可饒你們不死!”
左傾扯下黑紗,朝著眾人吶喊道,“我們都是南淵王朝的人,咱們本就不該相互廝殺才是,今日,你們回去,圣上并不會怪罪你們任何一人,只會怪罪將領辦事不利。
倘若你們不回,要與我們拼到死,那今日濺回龍城的人就該是你們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皆是為難。白尋池知曉他們已經失敗,道:“你們聽奉親王殿下的吧!放下刀劍!是本將軍沒有完使命,與任何將領都沒有關系,王爺肯饒你們一條命,你們就快走。”
“……”
士兵們聞言,這才紛紛放下刀劍。
十年前,他們沒有防備,被殺了正著,如今,顧燁寒怎會重蹈覆轍。
……
皇宮。
顧乾軒收到暗殺失敗的消息已是第二日的深夜,傳消息的士兵累得疲力盡。顧乾軒拆開顧燁寒寄來的函,看罷,直接燒掉了信紙。火在他的臉龐上跳著,他強忍著心中的不甘與憤怒,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信上只有短短幾個字。
——你已無法阻止我平安回京。
阻止不了了麼?
顧乾軒嘆出一口氣來,在派人去之前,不知怎地,顧乾軒已料想到會有今日。
十年來,他一直地將顧燁寒踩在腳底下,但他一刻都不敢松懈,因為他明白,只要自己松懈一口氣,顧燁寒就會從淤泥中爬出來。如今,他是爬出來了麼?
……
有一種無措的覺在心中漾著。
他甚至在這一刻,都不知該向誰傾訴。
派人去暗殺顧燁寒一次,不可能再派去第二次,京城沒有那麼充足的兵力。若是再派去,京城無兵可守,若是失敗,顧燁寒領著千萬士兵回來時,就可直接攻下京城。
可要放棄……
顧乾軒只覺心中絞痛,難以忍。
他會失敗麼?
不,才剛剛開始而已。
顧燁寒,既然你想回來,就讓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領。
這個王位,你若想,怕不是輕易就能到手的。
……
南淵朝昭帝八年
“五妹!五妹!你等等我啊!”
虞莘在背后努力地喚著,虞姝慫慫肩,無奈地回過頭:“三姐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這人怎麼越發高傲了?我一直在你都不地!”虞莘努了努,埋怨地瞪一眼。虞姝笑著無奈道:“姐姐,有話你就說!”
“我……我……”
虞莘支支吾吾,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虞姝無奈地翻了一個大白眼,問話道:“看吧,我問你話來,你又不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的好姐姐?”
“……”
虞莘張了張口,卻仍是道不出一個字,今兒個已是第四次了,從一起去學堂開始,虞莘就一直支支吾吾的狀態,如今了學堂里頭,還是一句話都不曾說。虞姝嘆出一口氣來:“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只要是我這個做妹妹的能幫到你的,自然都會幫地。”
“我……算了……算了,我就與你說了吧,但是此事,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要是告訴別人了,我可就不再是你姐姐了!”虞莘跺腳,氣急敗壞道。虞姝快要被給逗樂了:“我的好姐姐,你對我說過的話,我那一次跟別人說起過的?你就安心地給我說便是了。”
聞言,虞莘抿了抿,似下定決心一般,將虞姝往一旁的廊上拽了去。等尋到一無人的地兒,虞莘才開口:“你……你是不是認得李沉?”“李沉?自然是認得啊!”李沉可是丁禹的好兄弟,虞姝也時常有機會與李沉說話。
“那你……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是不是一個好人?”
虞莘著急問。
虞姝納悶地笑:“我的好姐姐,你為何突然問起李沉來了?是不是喜歡上李沉了?”
“不……也不是……”虞莘紅了臉,小聲小氣地道,“我小聲點告訴你,你可別與旁人說去。那個昨兒個不是我生辰麼?李沉……他……他送了我一塊玉佩,我……我當時并不知是什麼意思,然后今日他又約我后日去茶樓聽戲,所以……”
“李沉喜歡姐姐呀!”虞姝八卦道。虞莘真真是要被氣哭了,虞莘雖是張牙舞爪地,可卻是個實打實地薄臉皮,急得捂住虞姝的,“你這個小壞蛋,聲音別這麼大,要是被別人聽到誤會了……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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