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所以任憑你左侍衛在這里怒罵他,他是真心悔改的,要不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他憑什麼在這里聽你一個侍衛的教訓,你罵人家人渣的時候,人家不也沒有生氣麼?”
林淮的言語略顯嚴肅。
左傾是一個好青年,但是子總是太過急躁。有時候太過容易得罪人了。他對王爺是絕對的衷心,甚至為了王爺,左傾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他這個格要是不改,對他自己反而是一件壞事。
左傾聽出林淮語言中的怒意,頓時不敢輕易搭腔了。
“你也是,以后說話做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前兒個的事,是鎮南王管教下屬不利,但并非是鎮南王輕薄的人家姑娘,你憑白無故罵人家人渣做什麼?你為一個侍衛,你父母也是書香門第,你口出狂言,你對得起誰?又尊重了誰?”
林淮也算得上是左傾的長輩,平日里雖是與左傾有說有笑的,但該教訓的地方,林淮也從不藏著掖著。顧燁寒沒有搭腔,仍是在與林淮對弈。很快,他的黑子已經殺了林淮的白子。
林淮嘆出一口氣來:“看來我還是老了,的確是比不過王爺您了。以前有時候都能贏了王爺半子,如今棋藝早已不是王爺的對手了。”左傾聽著林淮轉好的口氣,心有委屈地說:“林大夫,我也是氣不過,鎮南王的子是我最討厭的那一種,遇上他,我就忍不住想要懟一下,我……”
“你以前不也討厭王妃,可是接王妃之后,你還討厭麼?”
林淮質問道。
左傾搖搖頭。
虞姝是不一樣的,一開始,他的確是覺得這小丫頭糯糯地,本就配不上王爺,但是與這個小丫頭相越久,左傾越能到,這個丫頭的不一樣之。
比如的善良,的聰慧。
這些,都是虞姝的優點。
鎮南王哪里比得上虞姝。
“鎮南王也是有優點地,”林淮說,“要是他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王爺怎麼會選擇與這種人合作呢?”
“左傾明白了……”
左傾頷首道,“以后我再也不會胡說話了。”
“知道錯了就好。”林淮言語轉溫,“老夫也并非是要怪罪左侍衛你,但老夫早已將左侍衛當做自己的孩子,老夫的年紀也足以當你的長輩,既然是長輩,晚輩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老夫自然該提出……”
“左傾就是沉不住氣,像是一個孩子……”林淮的話語還未落下,顧燁寒難得調侃一句。左傾的臉頓時紅,小孩?王爺竟然說他只是一個小孩?
“你可知曉為何白昕不答應你麼?”顧燁寒挑了挑,問話道。左傾的腦袋頓時炸開了,王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做為何白昕不肯答應自己?難不王爺知道……
“王爺,好端端地,你怎麼……你怎麼扯到了白昕姑娘?”
左傾咽下一口唾沫,慌張地詢問道。顧燁寒輕笑一聲:“你害怕什麼?難道本王問錯了麼?你喜歡的不是白昕麼?”
“王爺,你是怎麼知曉的?”左傾撓撓頭,他的確是對白昕表明了心意沒錯,但是這件事分明只有白昕與自己知道,不會……還有第三人知道,左傾頓時氣急敗壞起來,“王爺,是不是王妃與你說了?”
“姝姝自然會把所有的事告訴本王,難道這也需要藏著掖著?”顧燁寒笑道。
林淮也跟著笑了。
顧燁寒是個聰明的,不像自己,只會講大道理。他說的這些話,以前也并非是沒有給左傾說過。但是左傾聽了,卻并未全部改正。他像是一木頭,要想改正浮躁卻是困難。
但顧燁寒對癥下藥,直接將左傾心儀的姑娘拿出來說事兒,正對左傾心懷。左傾現在潰不軍,慌得很。
“王爺,我……”
“你如此浮躁的子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你告訴本王,白昕如何會答應你來?”顧燁寒收攏棋盤,慢條斯理的問話道。左傾哽住,對待子,他以為只要對好,就能接自己。
他也明白白昕害怕的是什麼,白昕害怕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太過遙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但是這些,左傾通通都是不在意的,他在乎的是白昕這個人,并非其他。
但是王爺這番話,就好像是在說自己不靠譜一般。
“王妃這人也真的是,明明答應過屬下,誰也不說地……”左傾小心的嘀嘀咕咕道。
“你也用不著怪罪在王妃的上,你跟著王爺這麼多年,你這點小心思王爺怎麼會看不?”林淮為虞姝開道。
左傾徹底沒話說了。
“你就是個孩子的脾氣,心眼雖是好的,但太沉不住氣了,白昕雖是喜歡你,可是也不能將自己付與你,因為現在的你,還不值得讓白昕付,王爺想說的也就是這個道理,你可明白?”林淮問。左傾善惡分明,但就是太過善惡分明,才會忘了,有的人并非只有善惡這兩點。他是一個干凈清的男子,腦子里并沒有太多復雜的東西,這是左傾的優點,但也是左傾的缺點。
“我……我知道了,我的確太過浮躁,也……也太過孩子氣……林大夫,您說的話我以后都會聽的,我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左傾鞠躬說。他言語誠懇,林淮滿意地點頭,左傾看來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左傾,你先去一趟軍營,統計一下傷的士兵人數,”顧燁寒吩咐道,“等回來以后,你再讓鎮南王來本王的房中。”
“是。”
左傾悶悶地回,被林淮打擊一番,他知道過錯,但心并不好。顧燁寒沒有再安他,而是靠在塌上,閉上了眼小眠。林淮嘆出一口氣來,默默地看著左傾離開時頹喪的背影,回頭又看向閉目養神的顧燁寒,他無聲地搖搖頭,要說起來,王爺的年紀比左傾小,可是這心,卻比任何人都,這是好事,卻也是一件……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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