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上戰場的士兵哪里瞧見這個場面,當即看直了眼。顧燁寒握著酒盅的手指微微發力。林淮與左傾面面相覷,這鎮南王看來還沒有死了心思給王爺塞人。這人計用得是越發的骨了。
“叮……”
隨著琵琶聲兒響,舞腳踝的金鈴隨之一。子轉過頭來,嫵的眸子掃過眾人,臉頰披著面紗,雖瞧不清容,但那一對水汪汪的杏眼卻勾了眾人的魂魄。
左傾張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舞。
“是我的錯覺麼?為何這舞的眉眼生得好像王妃?”
“是像王妃的!”
“簡直了!如果不是眼神如此魅人,我真要以為是王妃了!”
士兵們議論紛紛,眾人都是見過虞姝的,這子的眉眼簡直跟虞姝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左傾怒不可遏的盯著鎮南王,他的心思也太過惡毒與惡心,竟然找了這麼個與王妃如此相像的子前來。
打扮得花枝招展,在眾人跟前搔首弄姿地,左傾雖知他是想吸引王爺的注意,但他更氣憤地是,他無形之中也侮辱了王妃!
左傾了腰間的佩劍,回頭看向顧燁寒,顧燁寒不聲,面如冰的看著眼前的舞。舞跳的是一首歡快的曲子,要換了平時,眾人都吆喝了起來,可是現在,沒有一個士兵敢出聲兒的。
一曲落,鎮南王起詢問:“王爺?您覺得跳得如何?”
“一般。”顧燁寒的薄吐出兩個淡漠的詞。鎮南王砸了砸,招手道:“青兒,過來給王爺斟酒!”他口中的青兒正是這名舞的名字,青兒頷首,邁著清淺的步子走到顧燁寒跟前,見顧燁寒并未拒絕,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王爺,婢子給您斟酒。”
青兒說著,給顧燁寒倒了一杯酒。顧燁寒并未去端,而是道:“把面紗摘了。”
“是。”
青兒怔了怔,隨即取下臉上的面紗。除了那對眉眼外,口鼻生得并非像虞姝,雖是漂亮,但不及虞姝的千萬分之一。顧燁寒冷笑:“鎮南王,要找個相似地,也不能如此糊弄人吧?”
“這并非是臣安排的,只是剛巧在戲班里有這麼一個丫頭在,”鎮南王訕笑著解釋,“王爺,我一直疲于打仗,哪里有空專門去找一個像是王妃的。我剛剛瞧見這副長相,也是驚呆了。”
顧燁寒哪里會信他的鬼話,冷笑道:“本王是誤會鎮南王了?本王還以為,鎮南王是真的會為本王費心呢。”鎮南王一時間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顧燁寒分明是不相信他,已經認定了此事就是他做的。
顧燁寒目冷十足,鎮南王要解釋,卻被他的眼神退,他抿了抿,咽下所有解釋的話。
……
一場歡聚,在表演后就散去。顧燁寒先一步回了府邸,只有左傾與林淮留在這兒與將士們閑談。鎮南王心頭著急莽荒,剛才顧燁寒的行徑好似徹底怒了一般,他撓撓頭,坐在左傾邊,輕聲詢問道:“左侍衛,我剛才是不是又做錯事了?王爺那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王爺有沒有生氣,鎮南王您心中應該是最清楚明白不過的不是麼?”左傾冷笑。鎮南王咽下一口唾沫:“左侍衛,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應該清楚明白了?”
“那子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左傾問話道。說起此事他就生氣,那人搔首弄姿的,又長的三分像王妃,在將士們眼皮子底下跳舞地,看得只讓人覺得別扭。對于鎮南王,左傾沒有半分好氣,聲音冷肆地說,“你以為王爺真的什麼都看不明白麼?你做的事太過表面,王爺一看就明了,你還是想個法子,去給王爺致歉吧……”
“真不是我安排的……”
鎮南王心虛道。
左傾哪里會相信他的鬼話,他冷哼一聲,懶得再與鎮南王多言,起與別的士兵閑談而去。林淮忍不住開口道:“鎮南王,老夫一直就想不通一件事,你為何要安排子給王爺?王爺不喜歡這種事,也對不興趣,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王爺?”
“我只是……”
“你只是怕與王爺之間的合作并不穩固對不對?”林淮一眼看穿了他,但是鎮南王心思也真真是天真,他以為自己安排一個的在王爺邊,就能做什麼事了麼?“你安排一個子,是想安一個眼線在王爺旁,你這個想法,王爺一早就看穿了,只是一直沒有穿你罷了。”
鎮南王愧地低下頭,他的確是不能十全十的相信顧燁寒,畢竟顧燁寒是皇家人,當初自己效力朝廷,最后被朝廷發配在邊疆做事。他心中自是委屈憋悶的,而此時顧燁寒提出與他合作,鎮南王知道與顧燁寒同謀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但是他也擔憂顧燁寒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之時,會直接一腳踹掉他。至,他想留個子在顧燁寒邊,讓自己隨時隨地都清楚顧燁寒的向。他砸砸,最終妥協地長嘆一聲:“林大夫,我什麼事兒都騙不過你,我……我承認,今晚這個人是我安排的,我……上次瞧見了王爺對王妃的深,我就想著,若是我能安排一個長得像王妃的子留在王爺的邊,王爺會不會也會同樣上這個子……”
“所以我才說你糊涂啊!”
林淮捋著胡須,搖頭說,“你做這種事是真真的糊涂,你找了一個長得像王妃的舞,你在映王妃什麼?與舞長得像?要不是王爺知道你是個腦袋,不是有意為之,早就與你翻了臉,剛才直接就拍案而去了。”
鎮南王的心重重一沉,仿若被千萬斤重鐵砸下,舒爾就清醒了過來:“我……我真沒想過這一點,我就是糊涂,我……”他哪里敢詆毀王妃,他不過是想耍弄一個小聰明罷了。他真是耍弄小聰明最后丟了大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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