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王妃。”王宸說罷,朝著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侍衛示意,拔出手中的長刀砍向正彈奏琵琶的姑娘,手起刀落的瞬間,姑娘麗人的頭顱直接落了地。
“啊!”
虞姝嚇得驚出聲,姑娘們后的梅花屏風濺起一道鮮紅的印子。還是頭一次瞧見如此近距離的殺人,胃中一陣翻滾,直接掩面嘔吐起來。
“王妃,玲兒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忤逆本將軍?”王宸淡淡地問,“你對本將軍還有用,本將軍暫時不會你,但你眼跟前的姑娘們就要罪了。”
他話落的瞬間,侍衛又砍向一個彈古琴的。虞姝的擺也染上了。忍住惡心,抬手阻止道:“我笑……我笑……你別殺了……”他們都是一群鮮活的生命,剛才還活靈活現地彈奏聽的曲子,短短須臾,冰冷的躺在地上。
虞姝如何得了。
王宸聞言,挑了一下眉。侍衛收起了刀。虞姝費力地扯起一個笑容,的眸子嚇得通紅,瓣已經沒了,笑起來倒是莫名有一種病態的。
王宸貪婪地收下的示弱,拍手好道:“小王妃,你看,你也是可以在面對殺人的時候笑出來的,以后本將軍陪你多多練習,見慣了死人,你的心就會漸漸冰冷麻木,就會為與本將軍一樣的人。”
“……”
虞姝害怕地想哭,但明白,此刻的自己決不能哭出聲兒來。
夜里,虞姝做了一個夢。夢見被殺的兩個艷娘來找自個,們抱著頭,指甲蓋一尺長,流著淚向索命。虞姝驚醒來,著黑漆漆的房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那兩人的慘相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見過殘忍的人,可從未見過瘋子。
必須……必須要逃出去。
虞姝咽下一口唾沫,在黑夜中攥起拳頭。
……
次日,玲兒端水房時虞姝已坐在梳妝臺前梳頭,見玲兒來,虞姝回頭彎眼輕輕地笑:“玲兒姐姐,你來得可真晚,一般這個時候,伺候我的婢子早早就幫我梳好頭了。”
玲兒的心微微一落,虞姝的態度對發生了轉變。知曉其中緣由,昨兒個勸解的事兒,是有私心的。虞姝原本以為是真誠的人,如今怕是不會輕易對袒心扉了。
得將此事匯報給將軍才是。
“是婢子的不是。”玲兒說。
虞姝笑笑:“待會兒我可要將此事告訴將軍,讓將軍好好收拾你。”玲兒咬了咬,低眉順眼說:“是。”
待用早膳時,王宸見虞姝紅滿面,目微微詫異。他原是以為虞姝今兒個會神萎靡,不曾想,像是涅槃重生一般。虞姝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對面,執起筷子大口喝粥。
小家碧玉的姑娘喝粥都像是小鳥喝水一樣,細細啜飲,偏偏虞姝不拘小節,吃得豪爽,但的作卻讓王宸并不覺得任何的魯與不妥。
“小王妃昨日睡得可安好?”王宸問話道。
虞姝扁了扁:“睡得一點也不安好,我昨兒個做噩夢了,夢見昨日死去的那兩個姑娘纏上我了,說是因我而死的。我今日很早就醒了,喚了玲兒好幾次,玲兒都沒有來照顧我,想必我是南淵來的,玲兒姑娘對我才不那麼用心吧。”
“玲兒,你怎麼回事?”王宸面一沉,審問道。
玲兒跪在地上,慌張求饒:“將軍,玲兒知錯了。”
“錯了該什麼懲罰?本將軍不是教過你麼?”王宸問。玲兒咽下一口唾沫,抬手朝自己的臉上揮去,清脆的響聲在主堂此起彼伏,約莫一炷香的時辰,玲兒的臉已經全腫了。
王宸打量虞姝,見虞姝依然吃得香甜,好似沒有瞧見眼跟前發生的事兒一般。他角勾起一抹笑,這丫頭,習慣得倒是快。
“本將軍今日要去軍營,你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王宸吩咐道。
虞姝頷首:“是。”
用過早膳,王宸穿上鎧甲出了門。虞姝沒有回小院,而是在園子里優哉游哉地閑逛起來,玲兒腫著一張臉跟在的后,虞姝的腳步不急不慢,直到在一名為“柳翠閣”的小院停下。
要推門而,玲兒攔下:“這里是主子的私人地兒,王妃不得進。”
“不是你告訴我這里的麼?”虞姝挑眉。玲兒波瀾不驚:“那也是主子的私人地兒,王妃不得。”虞姝沒有理會,直接推門而。
映眼簾的是一群姑娘,正在院子嬉戲打鬧。們年紀不大,有的濃妝艷抹,有的姿窈窕,各個都是半開的花,艷,青有余。虞姝怔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進退。
“既然來了,王妃怎麼不進去了?”玲兒自后怪氣的小聲詢問。虞姝抿了抿,邁起腳進了院子。
“你是將軍新帶來的姑娘麼?”一個好奇的小丫頭蹦蹦跳跳地來到虞姝旁,問話道。虞姝腦筋轉得快,從容道:“是的。”
小丫頭嘻嘻一笑,握住虞姝的手就往走去:“姐妹們,這是咱們柳翠閣新來的姑娘,以后我們又多了一個好姐妹了!”
玲兒站在他們后,不聲地看著他們。
“之夏,你是不是傻子?這新來的姑娘是來跟我們分將軍寵的,他來這兒能有什麼好,你好歡迎!”一個打扮地花里胡哨的小丫頭尖酸刻薄道。
之夏渾然不覺,努了努兒:“分寵又如何?反正將軍到時候賜給我們的東西都是大家平分的啊。紅兒,你這小兒得改,不然就了屋里那個了。”
虞姝好奇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屋里的那個?”
名為紅兒的姑娘神一笑:“你剛來,我們也可以帶你見識一下,你想不想知道?”
“紅兒,你別嚇唬人家!萬一給人家嚇唬哭了怎麼辦?”之夏呵斥。
紅兒吐了吐舌頭,轉頭跟姐妹們吃瓜果玩去。虞姝眸子靈一轉,自懷中取下一塊玉墜子遞給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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