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得用力，險些弄灑桌上的酒。左傾訕笑致歉:“是我的錯，是我不會說話……”白昕白了他一眼，又吃了口酒。吃了有小半盅，兩腮已是沱紅。左傾見耳后的頭發被風吹上臉龐，下意識地彎腰替開。白昕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后退，瞪著眼，問:“你……你想做甚？”

“你頭發了。”左傾癟了癟，坐下來。白昕嗔他一眼，他的手指微熱，到臉頰時，能清楚的覺到他指尖厚厚的繭子。咬了咬舌尖，這才定下恍惚的心神。許是酒吃得太多，已有些頭暈目眩。撥開一粒花生，丟口中淡淡地問:“左侍衛就沒有喜歡的子？”

“沒有。”

左傾淡淡地回，“我對子沒有興趣。”他母家倒是經常催他回去看看，說是人介紹了幾個姑娘，但左傾一個也沒興致，他是跟著王爺做大事的，怎會兒之事困擾。白昕癡癡地笑，故意逗他:“這麼說，你是對男子有興趣？”左傾哭笑不得:“你是真的醉了！”

白昕搖搖頭:“我真真羨慕你，沒有心怡之人就不會傷也不會難過，”白昕說罷，靠近左傾道，“左侍衛，若是有一個子很喜歡你，愿意等你，你可會辜負？”

左傾愣了愣，低頭的瞬間正好對上白昕的秋水眸子，的眼睛很是純凈，像是一片寧靜的湖泊，能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影子，他神使鬼差地搖搖頭:“不會辜負。”

“你真好，我心悅的人為何不是你呢？”白昕話語間已有明顯的醉意，左傾要攙扶:“你喝醉了。”他的手剛上的胳膊，白昕倏地撐起子，手指地捧著他的下顎，左傾眨了眨眼，被的舉嚇得渾僵。

“左侍衛，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那我們在一起吧？”眨眨眼，言語半真半假，似是因酒氣作祟。左傾的耳微紅，他知曉眼前的姑娘說的是醉話，可是他無法推開，的手似乎凝著某種魔力，桎梏著他不得彈。

未等他回話，白昕的落下，正好印在他的上。地，溫溫地。左傾的心一下子炸開了，他能聞見口齒間的酒香，閉著眼，睫如扇柄垂下，只是蜻蜓啄水般，放開了他，嘻嘻笑道:“以后……你做我的夫君，好不好？”

左傾下意識地上自己的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子獨有的麝香。明明沒有喝多兒紅，可他的臉卻比白昕更紅。心也快跳到嗓子眼去。明明知曉眼前的姑娘是喝醉了，可他卻沒有阻止，甚至被親了后自己也沒有惱怒，反而不控制地心跳加速。他攥了攥五指，頭滾了滾，著聲兒問:“白昕，你知曉你在做什麼麼？”

“知曉啊！我在親我的夫君！”笑瞇了眼，里道出的話已沒有半分清醒。左傾聽著“夫君”二字，心神恍惚了一下，他蹙起眉:“我不是你的夫君！”白昕嘟了嘟，干脆蹲下靠在他的懷中。的手指攥著他的:“怎麼不是？我親都親過了，也算是簽字畫押，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

“我不做！”他想要推開，白昕卻抓得更。左傾急得面紅耳赤:“白昕，你別胡鬧了。”早知醉酒時是這個模樣，自己就不該與吃酒。白昕不滿地嚶嚀一聲，固執地拽著他的:“你……你必須做……”

“你知曉你現在在說什麼麼？”左傾呵斥道，“你現在……簡直沒有一點禮法……”白昕并未當回事，嬉皮笑臉地反問:“那你喜歡這樣的我麼？”“……”左傾咽了咽，“不”字卻卡在嚨口道不出。白昕笑了笑:“你不回答就是喜歡咯？”左傾偏過臉去，的子熱地不像話，眸子像是隔了一層輕紗，迷離卻又勾人。左傾頭微熱，下意識地低下頭，還未吻上白昕的，閉上了眼，倒在他的懷中。

“……”

左傾角了，使勁了自己的頭發。真真是……他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出火來。說沒有魅力是不可能的，真不知曉他那青梅竹馬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此漂亮又專的姑娘都不懂得珍惜。左傾低頭，向白昕沉睡的面龐，心微微一，他忍不住手開細碎的發，角竟不自覺地流一抹溫潤和的弧度……

……

白昕醒來時只覺頭疼裂，虞姝守在的床邊，見醒來，忙端過一旁的醒酒湯。白昕了沉重的腦袋，抬眸看向虞姝:“我這是……怎麼了？”“白昕姐姐，你昨兒個吃了好多的酒，是左侍衛送你回來的。”

對……

白昕約約記得自己與左傾吃酒來著，朝左傾吐了好些苦水，但吃著吃著自己卻沒有什麼映像了。抿了抿，問向自己的小主子:“我可有做什麼出格的舉？”虞姝誠實地搖搖頭:“白昕姐姐是被左侍衛抱回來的，已經睡著了。”

“……”

白昕捧過醒酒湯，沒有出格的舉就好。若是又哭又鬧的，哪里還有臉面出現在左傾跟前。醒酒湯了肚，腦袋算是清醒了許多，李嬤嬤一邊幫著虞姝梳洗，一邊問昨兒個發生了何事。白昕隨意尋了個借口將此事含糊過去。

待將虞姝送往凜書閣后，白昕在府門瞧見了的等待著的左傾，他似乎有意在等著，白昕一下馬車他便急急地走來。

他的臉微微發沉，略顯別扭，眼下甚至也有烏青。白昕瞧他一臉的憔悴，心微微一詫:“你這是怎麼回事？昨晚沒有睡好麼？”左傾吐出一口濁氣，他的確是沒有睡好！一晚上翻來覆去都無法眠。

腦海中回的都是白昕滴滴地喚他“夫君”，還有瓣的溫度。他如何睡得著？

“你昨日喝醉了知道麼？”左傾問。

白昕愣愣地點頭:“聽說是你送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