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未必。」

放下手中遠鏡，邊緣劃水看向他好奇問了句。

「啥意思？」

泉水指揮慢悠悠地說道。

「那幫變種人真有那麼好對付，也不至於能拖住企業足足三天了。說實話，面對那種了頭都不會死的傢伙和其他從來沒見過的黑科技，你換哪支部隊過來都是一樣難打。尤其隔著那麼厚的巖，咱甚至連裏面藏著多人都不知道。」

強人所難倒是有嘗試熘進去打探報，但那隻老鼠有點過於胖了。

綠皮大隻老們確實注意不到他，但那些哥布林們可都是拿他當口糧的。

足足死了三回也沒混進里，那傢伙便不再白費那力氣，轉而琢磨起其他辦法去了。

不只是他們做過嘗試，企業的人一樣在做著各種嘗試，比如派遣裝備有學迷彩件的彷生人特種部隊混進去清里的況等等。

然而任誰也沒想到，那支彷生人小隊竟遭到了emp武的關照，並在短暫的停頓之後被一頓痛毆砸了破爛。

包括之後他們用到的米粒大小的「甲殼蟲」無人機等等，全都以失敗告終。

這些報並沒有在黏共聯軍部公開，但在聯盟與企業的軍隊系統之間卻是共的。

總之，企業那邊已經把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但對面似乎早有準備一樣，全都見招拆招的一一化解了。

見取巧沒有用，企業也只能用炮兵轟完步兵沖的老辦法強攻。

然而，即便他們把能用的支援武都用上，把整個山頭洗了不知道多遍，仍然沒有把那座山頭從綠皮們的手中搶下來。

泉水估著威蘭特人八也是一樣，今晚必定是要吃一些苦頭的。

那些傢伙確實有兩下子，但總是犯同一個錯誤，那便是瞧不起別人，又太看得起自己了。

「……企業之所以沒有阻止他們，我估計也是想用威蘭特人消耗一波山上的有生力量。雖然那兒的變種人不知還有多，但總歸不可能是無限的。」

「這不巧了麼，」邊緣劃水咧笑了笑，拳頭在甲上磕了，「咱們是無限的，讓咱上好了。」

泉水指揮斜了他一眼。

「你們還是省省吧，這次怎麼也該換我們上了。」

邊緣劃水：「靠！你們剛來這兒都不歇歇的嗎？」

泉水指揮笑了笑說道。

「從錦河市下來都歇到現在了，我們早就歇夠了。」

就在兩人閑聊的這會兒功夫，前線的戰況出現了新的變化。

就如莫德林將軍預料的那樣，一整支炮灰千人隊很快打。

漫山遍野的有變種人，也有克隆人，混雜在一起，整片崎區的山地就如同被絞機的刀片滾過一樣。

沒有任何猶豫，忠誠號飛艇如計劃中的那樣，再次發了8枚400毫米重型榴彈，並配合「野牛」的200毫米炮，對山上的變種人展開了今晚的第二火力覆蓋。

這一火力覆蓋比剛才那一更加兇勐，不只是前線的威蘭特人們看的大呼過癮，就連後方的友軍都瞪大了眼睛。

站在營房的門口，比塔將軍一臉垂涎地盯著那臺屹立在荒原上的「野牛」步行機，眼神中寫滿了。

如果軍團肯把這玩意兒賣給他們就好了。

要是阿賴揚將軍有這玩意兒，他們怎麼也不至於丟了金加倫港。

剛從昆鎮回來的蚊子也是一樣，瞧著那吐痰似的火力，一樣驚訝的合不攏，絮絮叨叨地念著。

「好傢夥……炮管是什麼材料做的，這麼耐的嗎？」

要是能把這玩意兒的材料給整明白就好了。

比起現實中暫時用不上、也本弄不明白的60號電磁炮，這玩意兒的實際價值可要高太多了！

曾經嘗過那瓶航空煤油的甜頭，他的眼神愈發的熱切，甚至不起了歪念頭。

或許……

得想辦法讓那幫大鼻子們「丟」一臺。

就在一眾廢土客們仰著那沸騰的炮火的同一時間，遠的戰場正是猶如地獄一般的慘烈。

一些來不及撤回山、坑道、掩中的綠皮大隻老們當場被炸死，還有那些試圖將傷員抬回坑道里的哥布林們也都是死傷慘重，不被炸殘廢的傢伙只能趴在巖石的後面慘哀嚎。

帶著夜視儀的莫德林將軍眺著戰場，見時機，立刻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第31萬人隊下屬第二千人隊向前推進！」

「是！」

副應聲行了個軍禮，立刻將命令傳達到了千人隊那邊。

早已躍躍試的第二千人隊開始向著山上發進攻。

二十來個穿的如同鐵浮屠一般的重步兵手中拎著轉機槍，在一支百人隊的掩護下率先殺向了位於半山腰上一久攻不下的口。

夜晚的寂靜第二次被打破，戰鬥再一次地進了白熱化。

訓練有素的威蘭特士兵發出了遠超越那些克隆人士兵的戰鬥力，一時間將山上的變種人打的節節敗退，就連本不看好他們能拿下這座山頭的泉水，都不出驚訝的表。

「看來你要失算了。」

邊緣劃水笑著瞧了他一眼，將遠鏡丟到了他手上。

「一個小時，那幫威蘭特人已經拿下了六口，山外面的戰鬥基本結束了。」

剛才他親眼看到，一名背著噴火的重步兵踏進了山，想必那裏此刻應是烤味瀰漫。

相比起企業掏出來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裝備，果然還是這種簡單暴的傢伙好使。

至對他的胃口。

泉水接過遠鏡，不死心地看了兩眼，見戰況確實如邊緣老兄說的那樣，但還是地嗶嗶了兩句。

「他們才剛進狗呢，真正的絞才剛開始……能在裏面堅持多久還兩說。」

「那倒也是。」邊緣劃水深表認同地點了下頭。

對於曾過手的對手，他的評價還是高的。

他們在落霞行省的軍事行之所以能幹凈利落地取得勝利，其實戰略上的因素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這些傢伙的戰鬥素養並不差，在後勤、支援、空優、地形因素相等的況下，想要在正面戰場上打贏他們並不容易。

如果換做是他，想要完全剿滅那些死守不出的綠皮大隻老們，恐怕也是會付出不小代價的。

同一時間，上百公裏外的空域，一艘巍峨的鋼鐵飛艇正朝著前線緩緩前進。

不只是玩家們在盯著前線的戰況，楚的視線一直都沒有從前線挪開過。

早在軍團發攻擊的同一時間，第100機械化山地師的師長林尚文便和他就此事通電過了，並詢問了他們的意見。

而與此同時，他通過任務系統聯繫了強人所難，委託後者充當了一回戰地記者，舉著攝像機去前線窺屏去了。

說實話，威蘭特人裝作一臉大度的模樣卻耍這種小心思，確實有些不太厚道。

真讓他們把那座山頭給攻下來，企業這段時間死的人和撒的錢等於是白扔了，反倒卻了軍團的戰果。

不過，比起老朋友的損失，楚更好奇軍團正規軍的實力究竟如何。

於是他和林尚文達了一些換條件，說服那傢伙讓了一步，沒有就此事向利烏姆將軍施，而是讓那些威蘭特人衝上去消耗一波變種人的有生力量。

萬一斷刃山被軍團拿下，他可以替企業再去啃一座陣地作為「補償」。

反正他的玩家不得多些上場的機會，他也樂得給玩家們謀些共贏的福利。

當然，作為換條件的一部分，在攻打陣地時消耗的彈藥、裝備以及「恤金」等等，得由企業那邊承擔。

林尚文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兒，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理事會不在乎花多錢，也不在意理想城外面的人怎麼看，只要求他用最小的戰損換最大的戰果。

於是乎，兼職聯軍元帥的楚，迅速和手下的「大將」達了一致，將計就計地把今晚的舞臺讓給了利烏姆將軍。

他們不是急著表現嗎？

那就讓他們上好了。

注視著艦橋落地窗外那一片茫茫的雲海，楚澹澹笑了笑說道。

「瓦努斯，你覺得第31萬人隊今晚能把旗幟上斷刃山的山頂嗎？」

雖然他很親自手前線的指揮，但以他的戰略眼，也是不太看好威蘭特人能在準備不足的況下打贏這場局部戰役的。

盯著全息視窗中的畫面，站在一旁的瓦努斯思索了片刻，卻是忽然開口說道。

「我倒覺得利烏姆將軍可能會聯繫你了。」

「哦？」

楚饒有興趣地看向他，想知道他為何會做出這種判斷。

瓦努斯定了定神，沉思著繼續說道。

「以我對東方軍團編製的了解……他們在這場戰鬥中投的恐怕不只是一支千人隊。而據我對利烏姆將軍的了解，這人雖然天賦不錯，但格上卻更像是賭徒。」

聽到這句話，原本臉上帶著一笑意的楚，也不微微變了臉。

「你的意思是……他調了黑雲山上的防備部隊？」

瓦努斯點了下頭，臉上的神已經不再只是凝重，而是漸漸浮起了一抹看得見的顧慮。

「他沒有理由為他瞧不起的對手策劃第三攻勢，換而言之今晚黑雲山上很可能只部署了兩支部隊，一支守備部隊，一支進攻部隊。變種人將他們放進山未必是出於頹勢，極有可能是判斷出我方在這場戰鬥中投了『預期之外』的力量，於是在局部戰役中故意示弱，增加我方放棄今晚攻勢的沉沒本。」

「而如果要在『再加把勁』和『向友軍低頭』兩個選項中作出選擇，以利烏姆將軍的格大概率會為了威蘭特人的尊嚴選擇賭一把，把前線的防備部隊上去……」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

「那些綠皮……」

「怕是要反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