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白斗篷的中年男人注視著遠的黑雲山，臉上看不到任何錶。

不過，本來也沒有任何人類能「看」到他的面孔。

除了他的同類——

那位站在他背後的「人皇」。

如果那傢伙還能算是人的話。

「太弱了……」

背對著同樣已經置於天國的同僚，王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照這樣下去，甚至用不上羅乾幫我們研發出來的飛行，僅憑那些恢復力更強的綠皮變種人就能把他們擋在這裏了。」

他不是很擅長取名字，尤其是放棄了自己的名字之後。

包括綠皮變種人、哥布林這些稱呼，也是從那些與變種人作戰的玩家們那兒聽來。

不過，這並不妨礙什麼。

名字這東西本也只是個代號而已，等天國降臨之後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這些弱無能的傢伙已經在襁褓里呆了太久，忘記了該怎麼狩獵。」

「他們明明在南門二已經過了宇宙的殘酷，卻還在為那些瑣事喋喋不休的吵鬧。」

「把人類脆弱的命運給這群弱的傢伙，我們的未來才是真到頭了。」

「我認為你說的很對。」人皇似乎不太興趣這個話題，他只是來這裏送貨的而已，順便來這兒看看風景，看看北境的防線怎麼樣了。

如果十峰山頂不住的話，他得儘早在自己的教區里早做一些準備。

王回頭看向他。

「說起來南邊怎麼樣了？」

人皇語氣平靜的說道。

「阿爾祖還在磨蹭，他控制的使徒並不完全聽他的話，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

王的表沒有任何變化，但那平鋪直敘的聲音還是著一澹澹的嘲諷。

「我早說過，第二聖堂是不可能靠譜的，只有擺才能超越人自的瓶頸，完向另一個維度的飛升。」

事實上，羅乾的失敗正是因為飛升的不夠徹底，意識之海中仍殘存有一人，竟然把一個醜陋的舊人類的孩子，當了自己那更高等的生命形式的延續。

這是絕不能犯下的錯誤。

好幾步關鍵的棋都因為那傢伙一時的心而走錯了。

如果他早些發天國領域，趕在聯盟手之前將那兒變海涯行省一樣的世界，他們怎麼也不至於在十峰山這麼近的地方與聯盟手。

人皇思索了一會兒，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聖子大人自然有他的思考，或許在他看來阿爾祖的說辭更有吸引力。我相信這是出於純粹理的判斷，既然如此便沒什麼可擔心的。」

一次兩次的失敗並不是什麼無法接的事，更說明不了什麼。

生命的進化本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錯誤」中完的。

他們已經有足夠多的例子能夠證明，指一步登天是不切實際的。

那種況下走到的無一例外都是地獄，現在沒有支付的代價總會在未來償還。

王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只是將目投向北邊的山峰。

「也許吧。」

他對於人皇的說法不敢茍同，不過這並不是什麼要的事。

比起在這種無關的細節上達共識，他此刻更在意的是眼下。

他相信就在他們忙著備戰的時候，對面也在張地準備著接下來的戰役，仔細思考著下一張牌該怎麼打。

可惜「聖域」需要依託中繼伺服來傳遞信息，信息的同步也得由此來實現，否則他真想派兩個斥候過去瞧瞧，這兩天那群舊人類們到底都準備了些啥……

「我這邊不用擔心，你最好催一催阿爾祖，我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人皇微微點了下頭，影漸漸澹去。

「我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