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依晴再得皇后傳召,便帶了樂晴宮給皇后請安。
進宮之前依晴特地回了趟孃家,請劉媽媽幫忙,和樂晴一起做了四樣南方風味的素糕點,又‘’挑細選得一些時鮮蔬菜,親手調製好幾樣‘’香味俱佳的爽口涼菜,用食盒盛裝著帶進宮,給皇后改改口胃。
路上,依晴教導樂晴:“這些食,只說是我親手做的,與你無關。日後在別人家,你最好也不要隨意給人做吃食,這中間的關係,你應該明白,以前在江南老家,爲何我們寧願吃得一些苦一次,也不肯去大廚房領那份飯食?一是怕不乾淨,二是怕夏老太婆害了我們母‘’!”
樂晴睜著一雙清澈明的大眼睛,連連點頭:“姐,我懂得!可是,你爲什麼又不避嫌地給皇后娘娘做吃食?你難道不怕不懷好意之人會趁機使壞?”
依晴道:“這個,我是迫不得已。他們以前都吃過我做的涼菜,上次進宮皇后就說想念那個味道,是孕‘婦’,我們以前也相得‘’好,又是你姐夫的表姐妹,對你姐夫和我都很照顧,我若不給做,說不過去。再有一點,你姐夫認爲當今皇后是一位聰慧賢明的皇后,我也覺得有智慧有手段,邊人應不是庸才,絕對不容得皇后出意外,只要我做得足夠謹慎周全,便不會出錯!當然,送食進宮這樣的事兒,一兩回表表忠心、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能太多次,會累死我的!”
樂晴聽了,噗哧一聲笑出來,原本十分張的心緩解了些,臉兒也不繃得那樣了,逐漸恢復可的紅潤‘’。
皇后果然最關心的是依晴帶來的食盒,接了依晴姐妹倆參拜,拉著樂晴的手端詳一下,微笑著說過幾句話,便賜座、賜茶,也是將依晴姐妹倆當了自己人,不避嫌地就讓邊紅杏紫蘭將食盒裡的食一一擺上桌,先挑著那碧綠鮮的涼菜嚐了幾口,皇后連連點頭,笑逐開:
“就是這個味兒!這裡邊的酸味兒清新爽淨,別一格,不同於廚們做的酸湯,依晴,你怎麼做到的?”
依晴笑著說:“回稟娘娘: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訣竅,因我所用酸料是以江南梅子、青檸鹽漬而得的果,並非北方尋常陳醋、老醋,陳醋和老醋味道太過濃郁,只有這種果酸,既酸得夠味,又清純爽口!”
徐皇后點頭道:“原來如此!平日裡本宮想喝口帶酸味的湯品,膳房做得也足夠好,可本宮就是聞不得那怪味兒,想吃又下不了口!”
兩個人就著‘’人害喜如何如何又‘’流了一番,就聽到傳報,說是秦貴妃已經來在坤寧宮‘門’前,等候召見。
徐皇后朝樂晴看了一下,對依晴道:“原先皇上曾要求本宮與秦貴妃一同爲湘王挑選王妃,前些時本宮多忙於六宮新建制以及其它雜務,此事便一直由秦貴妃去過問,如今皇上親口責本宮來辦,秦貴妃不得也要來幫著本宮瞧瞧……無妨,不過是例行公事,秦貴妃也只是看看罷了!”
結合前幾天在湘王府見到的那位萬姑娘,越王府容側妃特意點明是“秦貴妃的表妹”,依晴瞬間就聽明白了皇后這番話的意思,但一時不知該怎麼回話,只是恭謹地點了點頭。
轉過臉去,用安的目看了看坐在邊的樂晴,樂晴卻已經沒有初來裡那般張了,朝著姐姐‘’出一個笑臉。
徐皇后將姐妹倆的互看在眼裡,微微一笑,對著外頭緩聲道:“請秦貴妃進來吧。”
隨著這一句出口,原先被皇后摒退的宮娥彩‘’、大小太監分排兩列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安安靜靜地回到自己值站的位置,整個殿堂一時間站滿了人,氣氛莊重肅靜,此時再看皇后,也是一派高華端莊,雍容尊貴,再不見笑容和熙或病態懨懨的樣子。
依晴已領著樂晴起,站到座位旁邊,貴妃進來要拜見皇后,之後依晴和樂晴向貴妃請安,等貴妃坐下了,們方能落坐。
殿‘門’外傳來陣陣綢緞地面的悉索聲,中間摻雜著珠釵環佩輕的撞擊聲,很快一位段婀娜的盛裝麗人笑‘’‘’走了進來,行至皇后跟前五步遠,徐徐拜倒,聲音溫潤悅耳:
“妾給皇后姐姐請安!”
皇后也很客氣:“自家姐妹不必客氣,平,賜座!”
“謝謝姐姐!”
秦貴妃站起,眸一掃,目便轉到了依晴姐妹倆上。
徐皇后說道:“妹妹來得正好,這是溫國公夫人,與孃家妹妹夏樂晴……夏姑娘今年十四歲,生得清秀端莊,你也瞧瞧!”
依晴帶著樂晴上前一步,雙雙向秦貴妃行禮請安。
秦貴妃虛扶一把依晴,笑著上下打量:“這就是溫國公夫人?果然出類拔萃,好標緻的人兒!我聽說過你,好幾次呢你曾爲溫國公送食、送裳,寫書,皇上都說你是個極有趣的,只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高坐在上位的皇后目閃了一下,這個秦貴妃,倒是真人不‘’相,以前在秦王府住著時,可不是這樣兒的!
當下也不聲‘’,只淡然道:“天氣兒熱,貴妃走了路來,喝口涼茶吧,夏姑娘……”
秦貴妃聽到皇后略微提高聲調,這纔像剛想起來似的,低頭去看尚跪在地上的樂晴,說道:“夏姑娘請起,天氣兒熱,不必太拘禮!”
依晴原本是想跟秦貴妃敷衍客氣幾句的,見初次見面便裝神‘弄’鬼,故意讓樂晴多跪了一會,心頓時很不舒服,索‘’裝木訥不吱聲,等著樂晴從地上爬起來,再對著秦貴妃福了一福,目送秦貴妃朝左邊座位走去,方拉了樂晴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秦貴妃落坐,關心地對著皇后問道:“姐姐今天無事吧?有了子,該好好養著,不可太過‘’勞。皇上特地‘’待過了,讓妹妹幫著姐姐打理宮事務,姐姐但請吩咐,千萬不要和妹妹客氣,妹妹仍如從前那般,甘願爲姐姐分擔!”
皇后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你勤勉能幹有才華,只是珞兒還小,你在逃難中拼命把他生下來,子調養得也不是很好,也要多加保重。本宮這裡,若有需要你時,自然會吩咐下去!你今日既來了,應是不曾忘記皇上叮囑你我二人之事,剛好夏家姐妹也在,此事,我看就這麼著了吧!”
秦貴妃楞住,下意識地反問一句:“姐姐,妹妹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麼怎麼著了?”
徐皇后看著秦貴妃,臉上‘’出溫和的笑容,微彎的眸中卻散發出沁心底的冷意:
“妹妹果然子沒養好,瞧你這樣神思恍惚,偶爾還失聰,姐姐我如何放心啊!”
秦貴妃:“……”
手中帕險被撕爛,還得陪起笑臉:“昨夜珞兒吵鬧不休,皇上也來看過,妹妹確實一夜未能歇好,走了神兒,還請姐姐寬恕!”
“既是如此,妹妹就更不能累著了,回去歇著吧!”
“姐姐,妹妹是來陪姐姐說話解悶兒,快到午時了,讓妹妹服‘侍’姐姐用過午膳吧!”
“不必了,早間皇上上朝之前過來探本宮,言明會來陪本宮用午膳,本宮與皇上有些話要說!”
不方便讓你站一邊旁聽!
這句話皇后沒說出口,整殿所有人卻一致在心裡這麼唸了一遍。
秦貴妃卻還不死心,聲請求:“姐姐子不適,就讓妹妹服‘侍’姐姐和皇上……”
皇后面無表:“跪安吧!”
秦貴妃臉‘’變了幾變,終是屈服於徐皇后的強大氣場,起跪下磕了個頭,怏怏離去,與來時的架勢實在不相符,依晴不由得想到一個詞:虎首蛇尾。
沒錯,秦貴妃來去兩種態勢就是這個樣子。
可見不管是民間還是高貴如天家,妻妾之爭無不在,要想悍衛地位,就得像皇后這樣,哪怕不適也不能示弱,一定要拿出正妻該有的強大氣勢,絕不心慈毫不手地打擊不安份不老實的側室,堅決維護住自己的地位,如果稍微鬆懈,那後果就不樂觀了。
依晴和樂晴在皇后宮裡再逗留片刻,便也退了下來,皇后邊太監總管閆吉親自將依晴姐妹送至宮‘門’,依晴向閆總管道謝,閆總管卻笑著作揖道:“灑家冒昧,有一事想請教溫國公夫人咱們皇后娘娘害喜得厲害,不思飲食,‘弄’得宮裡上下人等盡皆不安,方纔見娘娘極是喜歡溫國公夫人所說的那種梅子、青檸酸,宮中膳房卻無此,請問夫人,在京城何有得賣?灑家想去買些來,能令得娘娘開胃吃得下食,那可是解了咱們的憂愁啊!”
依晴此時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三十來歲的大太監,是知道閆總管的,鄭景琰告訴過,閆總管原本是徐貴妃宮裡的小太監,徐貴妃死後,邊的人自然被打散,閆總管幾經周折纔回到袁兆邊,爲袁兆幾次差點丟了‘’命,沒想到袁兆卻把他放在皇后邊,了坤寧宮的總管。
依晴有於閆總管的細緻,爲了皇后能有胃口吃飯,爲了這麼一個問題,竟肯陪著姐妹倆走這麼遠的路,當下斂衽微笑道:“閆總管客氣了!此種梅子、青檸酸在江南集市上比比皆是,在京城倒是鮮得見,想是因其藏貯、運送不太方便之故。我爲皇后娘娘做的涼菜,還是回孃家尋得一些梅子酸,這是我孃家人從江南帶來的,也差不多用完了。就不知道京城雜鋪、果品鋪子會否有得賣!”
閆總管笑道:“灑家知道了!多謝溫國公夫人!溫國公夫人、夏姑娘,請吧!”
“不客氣,閆總管請!”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莫名被退親,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無法忍受的事, 薑檸寶冷靜思考後決定了,她不當定國公世子的妻,她要當他的娘! 比起溫文冷情的謝世子,她更欣賞他的養父──年僅二十八歲的定國公謝珩, 他愛國忠君,驍勇善戰,人稱戰神,她要嫁的男人就是該如此神勇, 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這位定國公天生帶煞,靠近他的人不是傷就是病, 嚴重者還生命垂危,因此眾人皆笑她傻,不知死活, 卻不知老天站在她這邊,她特殊的命格讓她得以抵禦他的天然煞, 要多靠近就有多靠近,連挽著他的手也不成問題,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麼? 況且她有釀造神奇藥酒的神技,有把握治癒他長年征戰的舊疾,讓他長命百歲, 除此之外也要培養感情,才能過得和和美美, 隻是她沒料到他這般清純,她鼓起勇氣寫情書,訴說自己對他的心動, 他卻說她有心疾,請來太醫要幫她治病,唉,要調教出個好夫君,好忙啊……
前世里,她是聖旨冊封的桓王妃,卻陰差陽錯,生下鎮北王蕭少鉉的孩子,一世紅顏薄命。 今生,她要重新挑選良人,桓王、鎮北王通通pass! 卻不想,冤家路窄又是一番癡纏。
《昭雪》他戎馬倥傯,替平夏奪來半壁江山。 她利刃在手,為枉死之魂沉冤昭雪。 當古靈精怪的女仵作遇上冷血霸道的七王爺……漢子與案子她終於兼而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