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瑤貞腦子慢慢轉著,說道“我想景哥哥了,就要見你!若要說話,那自然也是有許多話說的!”
“瑤貞妹妹,請說!”
“景哥哥,”王瑤貞眼淚又掉下來:“你以前從不曾這般對我!”
“我以前如何待你?”
“景哥哥對我關心備至、疼有加,待我是無比之好!我與景哥哥親無間,景哥哥與我說話,總是溫輕緩,沒有這麼客氣、這麼冷淡疏遠!”
鄭景琰道:“你所說可是真的?我一點都記不起來,全忘記了!”
王瑤貞呆住,眼淚都忘了流,用力搖著頭:“不信!我絕不相信!”
鄭景琰微笑:“你也有不相信的時候?就像我一樣,從來、本不會相信瑤貞妹妹會病得臥倒牀上、吃喝不下,甚至於像今天所說,快死了!你難道沒想到過?我爲你調理子,你吃的那些藥丸全是我心所制,多年爲你把脈,你的狀況,我能不瞭解嗎?”
王瑤貞咬脣:“景哥哥,你,是什麼意思?”
“我在告訴瑤貞妹妹:謊言說一次兩次就夠了,不能超過三次!記著,這會令人生厭的,以後再不可如此!”
王瑤貞愧惶然,終是朝著青荷和柳煙使了個眼,兩個丫頭先後退了下去。
鄭景琰繼續說道:“我不喜歡謊言,但我能容忍你,因爲你是瑤貞妹妹!小時候溫良可,長大了,你將終託付給我,我也給了你承諾,在娶親之前,一直將你當未婚妻看待!這麼多年關照護,除了你我私下定終、自以爲能正果這一層,還因爲你的父親,是我父親的下屬,他忠於我父,即便我父親已被害死,他仍堅持沿著那條路繼續走下去!你父親忠義,兩家有,於公於私,我都該照顧你!你父親是替人頂罪而被貶,他是蒙冤的!老一輩人相信克命之說,我自然不相信那些,從不曾嫌棄你!如果你我有緣結夫妻,我會始終如一,除了你不再看顧任何人!不管你變什麼樣,就算是整天與我說謊話、給我裝病乍死,我都會容忍、與你相對共度一生!”
王瑤貞淚眼朦朧:“景哥哥,我以後,不那樣任了!原諒我吧,我也不想說假話,可是,總見不著景哥哥,我害怕,害怕景哥哥有了新人忘舊人,不肯要我、不來看我了!我是迫於無奈,才這樣的!”
鄭景琰嘆了口氣:“瑤貞妹妹,人生有太多無奈,我只能說,命運難以掌握,但有些事發生之時,並非全無預警!你看不明白,我可提醒過你!到如今,你我已經錯過了,再走不回去!你親眼所見,我娶下另一位子,與做了夫妻!現在只想問你一句:你真的甘願做妾嗎?”
王瑤貞覺今天腦子有點不夠用,怔怔地看著鄭景琰,木然答道:“景哥哥,當初不是說過了麼?老太太著我答應,又要我勸告你迎娶夏依晴,那樣我纔可以進侯府的門!現在,爲何又問?”
“爲你父親!我瞭解你父親!京城王氏也算大族,但多年沒落,讀書人雖多,出不了仕。你父親是旁支之後,心高氣盛有志氣,最終掙得軍功上位——堂堂三品兵部侍郎,他未必肯讓他的兒與人做妾室!”
王瑤貞只覺得頭上轟然一聲,熱涌上臉龐,悲傷加上慚,令擡起雙手捂住臉,泣聲道:“景哥哥!你故意的麼?你我就算是私定終,皇天在上,三尺之上有神靈!你既不能負我,我也只能跟定了你!是老太太阻撓,我纔不得不屈從爲妾!”
鄭景琰苦笑:“但我不贊你做妾,我本人也不想有妾,因爲,我只能與依晴共度此生。”
王瑤貞慢慢鬆開手,滿臉不能置信:“你說什麼?景哥哥?我記得你曾答應過我,說以後再從長計議,終會替我謀得正妻之位!你還答應過我,不讓夏依晴生出孩子!”
鄭景琰臉恢復清冷漠然:“希你還記得:我因爲不想你去做妾,也曾答應你,會去找夏依晴將婚事退掉!我爲你,堅持四年不娶妻,這最後的半年難道做不到麼?但你意已決,與我姑母達協議,苦勸我娶親,我面對祖母已足夠費心,加上你這樣,我還能說什麼?我娶了夏依晴,我們夫妻間有許多不同,但相至今,我明白了祖母所說的鴛鴦命之真正意義!我與依晴是同命鴛鴦,這輩子誰也離不開誰,是我相伴終的妻子,是我未來孩兒們的母親,絕無更改!”
王瑤貞緒激,淚也不流了,衝到鄭景琰面前喊道:“那我呢?你將我置於何地?這麼多年來我心裡只有你,你也口口聲聲說只與我相伴終!到現在卻說:夏依晴纔是你的妻!與你不過才相對兩三個月,便了一對鴛鴦,我與你定四年,那又是什麼!”
鄭景琰垂了垂眸,安地說道:“瑤貞妹妹,坐下說話!”
“不!我要你一個說法!你得給我一個待!當年的承諾呢?全不算數麼?景哥哥,你始終棄、拋棄弱小未婚妻,言而無信,何以立足於天地之間!”
鄭景琰默然,始終棄、拋棄未婚妻、言而無信?好吧,只要瑤貞肯放棄做他的妾室,這些罪名他都可以背起來,任憑世人他的脊樑骨。
但此中他會細細告訴依晴,依晴,能明辨是非,會懂得他!
他擡眼看著王瑤貞道:“事已至此,我不想說太多!瑤貞妹妹若要責怪,儘管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我上!我一直想尋個時機與你談這件事,但是太忙了,今天總算把話說開——我已有妻室,此心付夏依晴!瑤貞妹妹,你,另覓良人吧!”
王瑤貞淚雨紛飛,搖著頭道:“去哪裡尋覓良人?我這些年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你就是我的良人,我唯一的親人啊!”
鄭景琰沉了臉:“不許胡說!你就不怕有損閨譽?”
王瑤貞慘笑:“閨譽?整個京城、整個王氏家族,誰不知道我將來要嫁榮平侯府?這一個宅子是你買的,這宅子的大門唯有你一個男子能扣門而!街坊鄰居都看到你來來往往,在他們眼裡,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說,我還能嫁給別人嗎?”
鄭景琰說道:“瑤貞妹妹別忘了:這四年多來,我可是名聲在外,每年我家老太太都爲我挑選親的對象,挑中依晴之前,我看過很多位姑娘,全京城的人,只知榮平侯急切想娶妻但又娶不到,姻緣路艱難,卻極人知道你王瑤貞將來要嫁我家!人們也不會相信,榮平侯放著京城貴不娶,而單等著要娶一個門第沒落的貶臣之!”
“你!”
王瑤貞聽著鄭景琰說出這些話,震驚得目瞪口呆,這是,的景哥哥麼?
鄭景琰繼續道:“不必如此,我只是打個比方,讓你知道我在京城人眼中,名聲和形象都不算很好,但你,是個好人家的姑娘!至於這宅子——也不是我買的!地契房契在你手上,上頭寫著的可是你王瑤貞的大名!瑤貞妹妹,人生於世,豈能全爲了別人的想法和眼而活!姻緣自有天定,緣分到時,想拒也拒不掉!日後,你總會有一份好姻緣!”
“你!滿口狡辯胡說!”
王瑤貞又恨怒又傷心,睜著雙通紅的眼睛瞪住他:“分明是你有了新人忘舊人,爲了夏依晴那賤人……”
鄭景琰的臉瞬間黑得像鍋底,沉聲喝止:“瑤貞,閉!”
“偏不!”
王瑤貞激得臉也赤紅一片:“那不要臉的賤人!鄉下來的壞蹄子、狐子!定是勾引了你……休想得逞!你是我的!我父親追隨你父親而死,一家人都沒了!你給了我一生一世的承諾,若敢相負,我就死在你家門前!”
“隨你!不怕痛的話,一頭撞死了更慘烈,更能引人同!”
鄭景琰忍著怒火,冷冰冰地看了王瑤貞一眼,起就走,王瑤貞追在後邊哭喊,他頭也不回,再不想看第二眼!
也許,不能怪王瑤貞突然間變得這麼令人厭憎?他自己不是說變心就變心了麼?他原本仍願意繼續照顧王瑤貞,直到有一個好歸宿,爲了這個歸宿,他會說服依晴,夫妻倆一起努力,爲瑤貞做打算!
可是王瑤貞幾句惡毒口舌,把他這番心意全打消了!
每個人都有逆鱗,不允許別人,他的逆鱗是夏依晴,讓人多看兩眼都怕看沒了,想把藏進心窩裡去的寶貝,怎麼能夠容忍王瑤貞這般惡毒的辱罵?
他拂袖而去,就此斷個徹底,反而省心!
王瑤貞追到門口拖住鄭景琰的袖,哭得淚人兒一般:“景哥哥!我再不爭這口氣,我不與任何人爭寵……我只要守著你,只要看見你,沒有你,我不能活!景哥哥!我跪下了!求求你給瑤貞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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