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晴自告勇爲鄭景琰拍除灰塵的後果是兩個人都痛快徹底地洗了個澡,然後才往安和堂來給長輩們請安,順便吃晚飯。
爲免老人們擔心,鄭景琰沒說自己日夜兼程一口氣來回跑了幾百里路,中途又七拐八彎順便辦好幾件事,還要避開大皇子和五皇子的暗探……這些同樣沒對依晴實說,不過坦言自己去了很遠的地方,而在祖母和母親面前,他撒謊說只在城郊皇莊裡,陪著秦王他們消閒呢。
這話跟依晴所說相吻合,老太太和鄭夫人都相信了,鄭夫人含笑看著兒子不作聲,老太太則故意板起臉,教訓孫子以後不能這樣,就在城郊,晚上回一趟家總是可以的,不許冷落了依晴,新婚未滿百日,還是新娘子呢。
鄭景琰答應一聲孫兒知錯了,以後會改,一面笑著看向依晴,依晴唯有假裝害低下頭,不好搭腔說話。
那邊王文慧看著兩人這模樣,心難酸。
有姑母和表妹在,用過晚飯大家只是閒話家常,談論到一些親戚近況,三五盞茶之後,鄭老太太便讓孫子和孫媳回去歇息,依晴說再坐坐吧,等會和母親、姑母表妹一塊兒走,鄭夫人笑道:
“玉輝院比較遠,你們且去吧,不用等我們,有媽媽和丫頭們呢!”
鄭景琰便和依晴行禮退下,丫頭們持燈籠前頭引路,沒有月亮便不走園甬道了,只順著長長的遊廊,一邊輕聲談,不急不慢走回到玉輝院。
進了上房,依晴等婢們送上茶水,便讓們下去歇息,天氣暖和,現在門外廊下也留著值更的人,需要什麼,喊一聲便是。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對,依晴說:“我替你鋪牀,然後你趁早歇下吧,四五天每天只睡兩個時辰,還要打馬狂奔,你們怎麼捱過來的?”
“狂奔?”鄭景琰失笑:“也差不多是這樣了!其實辦完事之後可以慢慢走,可我想……還是早點回家的好!”
依晴點頭:“回家有回家的好!你休息吧,把外邊的燈熄了,我進裡面去坐。”
鄭景琰問:“我不在家,你就進裡邊去坐著?”
“嗯,有兩晚在牀上,整理些東西,兩晚在這榻上,對完了帳冊,丫頭們陪著我一起做針線。”
鄭景琰皺眉:“我睡覺的地方,讓幾個丫頭爬上爬下……”
“怎麼了?我的丫頭比你乾淨多了!”
依晴嘲笑道:“也不想想你今天剛進門那會,髒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給你聽!”
提起這茬,鄭景琰忍不住笑,想的卻是依晴陪著他一起陷在灰塵形的雲團裡,心熨舒坦。
“依晴,要不,我也進裡邊去睡吧?”
“進、哪裡邊?”
“裡間臥室!”
依晴有些呆怔:“你睡哪啊?”
“我睡……人榻!”
“不行,人榻偶爾靠靠可以,要睡還得在牀上——平躺,舒展,還可以翻來滾去!那纔是健康的睡眠!”
鄭景琰目怨幽:“我在這榻上,就不能翻來滾去!如今你還讓丫頭們給我弄髒了!”
依晴楞了半晌,總算有點明白過來了:他該不會是想把換出來睡榻吧?
堅決不能答應,這可不算君子行爲!
看著鄭景琰道:“誒,我說你什麼意思啊?睡在這榻上可是你自己要的!”
鄭景琰見依晴有些著急,心想適可而止吧,就此打住不要再說了,免得一會兒沒法收拾反而壞事,張卻來了一句:
“可我現在想睡牀上!”
依晴瞪大眼睛:“那我呢?”
“牀足夠大,你一半,我一半!”
“你……我、我去!”
依晴氣笑:“雖然你這子骨不足以令我害怕,但你也是個年男人,我和你共一張牀,算什麼啊?姘頭?夫……”
鄭景琰瞬間臉黑得像鍋底:“夏依晴,給我閉!”
“是!對不起,我胡言語的,請侯爺原諒!”
“進去,我要睡下了。”
鄭景琰垂著眼轉面朝榻,不再看依晴。
依晴卻看了他兩眼,心想這個纔是正常的鄭景琰,剛纔那個肯定中邪了!
夜深人靜,裡間燈熄滅好一會了,一個瘦長的影從外間榻上坐起,下榻起,前行幾步輕輕開珠簾,不慌不忙朝裡間走去,先走到雕花大拔牀前,藉著屋外映進來的淡淡燈,默默看著牀上子的睡姿,說什麼要平躺、舒展才是健康的,可眼下分明像條蛇一般扭曲著子!
微中他眼裡閃過一笑意,脣角翹起:或許,這樣比較容易翻來滾去?
瘦長的影在牀前站了一盞茶功夫,朝梳妝檯走去。
拉開鏡臺上的紅綢,他將自己的上半前傾,在鏡前左照右照,右照左照,微微嘆了口氣:跟袁聰相比,確實還差很多,可是看起來也不至於像說的那麼瘦弱吧?更何況,沒試過,怎知道他不夠堅實有力?上次在李正青家喝醉了酒,他雖然矜持著從頭到尾都沒抱,可一直賴在他上,他不也沒讓摔下去?
現在全忘了麼?夏依晴,你不能這麼不長記啊!
第二天早上,依晴是被花雨喚醒的,躺在牀上盯著花雨看了半晌,這才猛然坐起來:
“花雨,你怎麼進來了?侯爺呢?”
“我在這!”
花雨側開子,依晴便看到鄭景琰飾整齊,端坐在距離牀鋪六七步遠的紅木圓桌旁,手上拿著茶杯朝舉了舉,說道:“快起來,好好梳妝打扮,今兒該去給岳父岳母請安了!”
依晴有點驚疑不定地看著鄭景琰,一玉繡銀團花錦袍,腰繫玉帶,頭戴玉冠,俊妖嬈面容清淡……這副樣子去見岳父岳母?十足貴公子氣派,也十分端方高雅,怎麼覺冷氣嗖嗖的?這瘦弱傢伙又變回驕傲的公了,板起臉很能震攝人,大清早想幹什麼呢?
平時不是把喊醒了才放婢們進來的嗎?可現在還沒起牀,他急什麼啊?榻上、牀上各一個鋪,這不是明擺著讓人看出端倪來了嗎?若是有心人報到老太太那裡,讓老太太知道兩人分榻而眠,還能有安生日子過麼?
目慢慢移到大牀壁那撂高高的棉垛上,依晴眨了眨眼,這纔想起來:天氣暖和了,他昨晚本就沒拿棉被!
這才鬆了口氣:好吧,瞎著急了。
其實在同屋不同牀這個問題上,鄭景琰才更應該張捉急不是麼?他還等著要娶回心上人呢,夏依晴可沒有心上人等著娶自己!
所以,沒必要心!
關鍵時刻到了,得把他哄好,儘量給便宜爹找個合適點的職,最好還能夠按照外祖父的意圖,推他一把坐上禮部尚書之位,大舅、二舅也能各有收穫,表姨母家兩位表哥的仕途……哎喲喂!還是太貪了太貪了吧?那天淨空老和尚說了什麼來著——心平氣和,心平氣和,萬事皆有定數!
對!不著急不能著急,慢慢來!
依晴坐在牀沿上,捧著心深吸口氣,重重一嘆,起朝梳妝檯走去。
鄭景琰看著捧心嘆氣,一怔,放下茶盞跟過去:“怎麼啦?你有心事?”
依晴從鏡中看了看他,出個笑容:“沒有,你看我整天又說又笑,像個有心事的人麼?”
“手出來,我看看!”
心事都能診得出來?你以爲你扁鵲啊?
不過,姐姐我也不是蔡恆公,既然一片好心,那看看就看看吧!
探過右手,再左手,診脈之後,依晴更加煩惱,倒不是因爲鄭景琰說出什麼可怕的結果,而是他蹙著眉頭什麼也不說,這纔是最讓人惱火又擔心的!
焦噪問道:“侯爺,我到底有沒有病啊?”
鄭景琰看一眼:“告訴我,近段遇著什麼比較大的事兒了麼?”
“沒有啊!最大的事就是我爹來了!”
“在壽王府,可曾遇到什麼人或事?比如,壽王?或者像壽王那樣的男人,與你邂逅言談?”
“沒有!”
“我不在家這幾日,你確實沒出府?”
“沒有!”
“好,”鄭景琰臉鬆緩,眉頭舒展:“不用怕,你很好,什麼病也沒有!”
說著,將的手送回膝上,起走出外間。
依晴脣角,半天才記得追著他背影道:“你怎麼能夠這樣?大夫都像你這樣給人診脈,沒病也給你折騰出病來了!我以後不要你……這種不掛牌照的大夫診脈!”
鄭景琰腳下稍微一頓,繼續朝外走,脣角含笑,眼裡神溫而堅定:依晴,唯願你健康安樂,一輩子都用不著我診脈!但是,你不能夠不要我,不能!
昨夜已向老太太和鄭夫人稟報過今天要回孃家,老太太約略問過一些禮方面的事,提醒他們要禮數週全,不可馬虎大意,讓他們小夫妻倆自行安排,早早出門,可陪孃家親戚多坐坐,左右只隔著三兩條街,晚上天黑前回到家便好。
因而依晴和鄭景琰在玉輝院上房用過早飯,依晴再將管事婆子召來待一些事,便準備啓程回孃家。
回孃家的禮昨夜已經讓池媽媽和花雨去庫房點好數,以便今早裝上車子即可,依晴又將自己的幾千兩私房銀子收拾好,一併帶上,想著回家給孃親和妹妹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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