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寶嬋問:“娘,外祖母沒有私房銀子麼?”
“你外祖母……唉,你外祖母有的是銀子,可那子不好!凡事講究一碗水端平,若給我點什麼,必定會另備一份給你二姨母,有時候連你舅母也有份,文慧又住在侯府裡,不得也分給一些,這麼一來咱們不是虧得很?偏你二姨母又是個計較的,時常就懷疑我在母親跟前多得了好去,每次回孃家來總是不依不饒、喋喋不休,弄得你外祖母一個不耐煩,又拿出許多的金銀財帛塞給!還當我不知道,哼!你瞧現在的文慧,十足像孃的樣兒,每每盯住你外祖母和我,生怕我從安和堂多得了什麼好東西去!”
方寶嬋撅:“文慧也是個小鬼!”
“文慧那丫頭不但小,還明著呢!老太太原先是有意要親上加親的,是自己擰著,後來倒是開了竅,可惜阿琰心裡有王瑤貞,老太太也沒那心思了,倒是很樂意爲打點彭家那門親事!”
方寶嬋抿笑:“我早就告訴過:琰表哥不長壽!所以那丫頭怕了,不敢親近琰表哥,這會後悔也來不及了!”
方鄭氏瞪一眼:“沒福氣的,好好的錦繡前程放在你手上,竟推開不要!就該讓文慧撿拾了去,教你哭死!”
方寶嬋挑了挑眉,冷哼道:“我一時把握不定,看不出好壞,但寧肯讓別人撿了琰表哥這個便宜去,也不容得文慧去佔著!娘和二姨母都是外祖母親生,別說百年後會將些己分給你們這兩個兒,便是現在多給你些又怎麼了?你這麼多年在外祖母邊侍奉著,難道不辛苦的麼?爲什麼不來?我就最看不慣二姨母那樣,爭風吃醋的,自己家裡好好兒的,偏要把學著我們,把文慧和文遠送來侯府住著,文慧丫頭外表看著乖巧,裡卻不是善茬,若讓嫁給琰表弟,得著侯府這份富貴去,我們娘幾個還能撈著什麼好?”
方鄭氏沉著點了點頭:“可不是!當年你外祖母戰戰兢兢,四尋找高人占卦問算,算來算去都道你琰表哥命短福薄,活不得久,只怕連子嗣都留不下來,此事瞞得很,只有我與你二姨母在旁邊聽到。我與你父親鬧翻之後,帶著你姐弟二人回侯府,你二姨母見了,以爲我有所圖謀,趕地也送了一雙兒過來……可見存的什麼心,不是個好人!”
方寶嬋笑道:“許是外祖母和舅母常年往寺院燒香拜佛,捐贈大量錢糧財扶弱濟貧,修得功德了,如今琰表哥活得安安穩穩,還承了爵位,娶得媳婦兒,跟在皇子邊榮耀無邊……倒是我們,明年文遠就大考了,不管考上考不上,琰表哥都會替他打點,只不知咱們寶章以後怎樣?”
“這個不用擔心,你外祖母當著你舅母和你琰表哥的面發過話,說憐我遇人不淑,臨到老反而沒了依靠,讓你舅母和琰表哥將來看顧著我。你琰表哥當時就給了話:說他現在如何關照文遠前程,將來也如此待寶章。至於我們母子以後的生活,只待寶章考出功名來,家立室之時,便給置一份產業,讓寶章在京城自立門戶——此事先說與你知道,且莫讓文慧聽去,省得你二姨母又起什麼心思!”
方鄭氏叮囑方寶嬋幾句,又道:“剛纔你說到寺院,我倒是差點忘記了:過兩天便是十五日,你外祖母、舅母要帶著夏依晴去城外寺院上香還願,你也一同去吧,拜拜佛,轉個運氣。嗯,明天尋個時辰,我得往王瑤貞那去走一趟!”
方寶嬋奇怪地問道:“娘,去做什麼?”
方鄭氏詭一笑:“你不是想要銀子嗎?在侯府急切間拿不到,借你舅母的,以後在面前總覺得矮一頭,你外祖母那裡又有文慧時時盯看,況且你外祖母創問底,事瞞不過老人家……且到王瑤貞那兒想法子!”
“王瑤貞?一個孤,住的那宅子怕都是我琰表哥給買的,能有什麼銀子?”
“傻丫頭,你琰表哥會給買宅子,怎會不給銀子傍?我奉你外祖母之命去過那兒幾次,每次去,帶的只是幾樣尋常果品,可送給我的回禮,樣樣貴重!屋裡幾個丫環穿戴都不簡單,個個披金掛銀,那廳堂臥室裡的擺件無不雅緻,價值不菲!你去過玉輝院上房吧?那裡頭的裝飾擺件全是你舅母親自定下的,侯府夫人的臥室自然是奢華無比,但王瑤貞那兒也不比玉輝院遜!吃的用的,全是珍貴之,燕窩粥說不想吃就讓倒了,人蔘湯飲一口就賞給下邊的婆子去,眉都不皺一下……看看你琰表哥把寵什麼樣?千金萬銀養著呢!虧得你琰表哥是個守規矩的,不然,當王瑤貞做外室也不爲過!我年前去那次,只提到要回老家過年,立馬就讓邊丫環拿了二千兩銀票給我,說是在孝期不得隨意出門,不能專程爲我備下年貨,這些銀子權作路費送我家去……我當時可沒要的銀票,卻瞅見那丫環整理著匣子裡厚厚一疊銀票,一出手就能給我兩千,那裡邊說能有幾萬!我明兒只當是給送個信兒,尋個說詞兒,想嫁你表哥想瘋了,如今正是極力要結的時候,能不給麼?左右那銀子都是你琰表哥給的,不要白不要!”
方寶嬋默默發著呆,半晌才嘆口氣道:“娘,琰表哥他養個外室都如此大手筆,侯府的榮華富貴,咱們娘倆竟是難分到一點點!”
方鄭氏看了兒一眼,認命地說道:“誰咱們是嫁出去的姑娘?且慢慢磨蹭著吧,趁著你外祖母還活著,能爭得多是多!那王瑤貞,可不是外室,娘看得明白,還是姑娘家,你琰表哥對真心實意,勢必要娶進門的。也說了,便是做妾也要先進門,然後再打算!說不定,將來這個家是由來當的!王瑤貞看似弱,實則明,與那夏依晴一樣,都不是省油的燈,進來就必定有一番好爭鬥!夏依晴從龐府出來,陪嫁的婆子丫頭一大羣,王瑤貞倒是隻有那四五個人,需要結用人,我們還能從那兒得些實惠,們倆鬥得越狠越好,不過終究要有個了斷,不管最後是誰勝,我們在侯府都住不得穩了,那時寶章應早已家,也不用怕,拿了該我們得的,自去過我們母子的好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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