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皇子爭寵,各種謀謀,不擇手段,到最後王敗寇,輸了的那方絕對沒有好下場!夏依晴自問:有必要嗎?投進這場角逐之中,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耳聽著魏王妃的琴音,慢慢說出推託的話:“王妃娘娘,其實,我沒有什麼才藝……”
徐寧真抓住夏依晴的手不放,雙眸盯進眼裡:“秦王說你是家兒,書香門庭出,只要學過琴藝,江南地方流傳的曲目總會得一二首吧?表弟妹,你好好想想……若是表弟不得勢,你,又將如何?”
夏依晴有點凌了,如果秦王在皇帝面前爭得一分寵,對手自然就多一分勝算,秦王黨確實被的,如果不幸慘敗,鄭景琰肯定沒有好結果,而自己到時候就算已經和他離了關係,可在外人看來兩家終究聯過姻,那樣真的沒有一點影響嗎?
心思轉,繼續說出口的話就改了方向:“方纔我聽們說這個湖‘小太湖’,有什麼典故嗎?”
“已逝的皇貴妃是秦王的母親,生前與皇上投意合,無比恩,二人都江南太湖景,皇貴妃仙去後,皇上日夜想念,給秦王建王府之時建造了這個小太湖……由此可見,皇貴妃與太湖,在皇上心目中的重要!”
夏依晴咬了咬牙,對心緒紛的秦王妃說道:“我這裡倒真有個曲子,是一位閨中友遊過太湖之後所譜,我私下裡認爲此曲旋律清麗優,雅俗共賞,其舒悅耳之,比魏王妃那首有過之,無不及!”
秦王妃大喜:“什麼曲名?此曲可有多人傳?”
依晴堅定地搖頭:“除了我與閨友試彈過幾遍,無人傳!此曲名《太湖》,那位譜曲的閨友後來舉家搬遷到嶺南去了,再不知音訊!”
“太好了!真乃天助也!咱們就暫且借用你那位閨友所譜之曲,‘太湖’?是聽見這名兒,皇上就一定會喜歡!”
夏依晴想到前世讀大學時在校園藝周曾與年級裡三十多名生一起編演這臺大型古裝歌舞,還奪取了當時的最高獎項,不由幽然嘆口氣,索對秦王妃道:
“這是一首極的樂曲,以絃琴彈奏,再以簫笛相和,令人聞之心醉,如置於湖山之間!我與那位閨友也曾將它編排歌舞,尋些婢們來調教演練起來,十分炫麗華,觀之沉迷!”
秦王妃目閃閃發亮,笑意溢於言表:“好!咱們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能歌擅舞的姬,有四五個技藝尤爲超羣,不僅貌,且聰明機靈,聞絃樂而知雅意,我即刻去尋來,配合你的琴音起舞!咱們如今得下去迎接皇駕,一會相機行事,你只管聽我安排,用心琴奏出那首《太湖》!不過魏王妃的才華亦無妨,至扳回咱們王府的面子,總要教皇上看到秦王府的人也不盡是庸才!”
皇帝與皇后在觀景閣接了衆外命婦參拜,皇后特地將魏王妃召到跟前,魏王朱央也走了出來,與魏王妃雙雙站在一起,皇帝拍拍朱央的肩膀,含笑誇讚魏王妃幾句,並說期待看到編排的歌舞,魏王與魏王妃笑著應諾,滿臉的恭敬孝順,就像尋常人家在父母面前聆聽教誨之後、微微帶點撒意味的小兒,帝、後則是一對疼寵縱容孩兒的恩夫妻,這閤家安樂的畫面看上去十分人,那也只適合別人去看,旁邊站著的其他皇子和王妃們看在眼裡,各人心裡的百般滋味,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在皇后暗示下,有侍奏請皇帝啓駕回宮,因爲皇帝服用藥湯的時辰快到了。
皇帝略帶點憾意擡眼看向碧波澄澄的小太湖,皇后笑著勸道:“今日小太湖冷清了些,待到蓮荷盛開之時,臣妾再陪皇上來賞看!現在,還是先回宮吧?皇上龍要,臣妾可不能讓皇上誤了湯藥時辰!”
皇帝點了點頭,卻瞇起眼,指著湖面上問袁兆:“何時有隻畫船在那兒遊?”
袁兆剛纔已經得著徐寧真派人來知會,他雖然不太瞭解,但幾年夫妻,他自是知道秦王妃做事向來穩妥,只要安排得慎,他不介意配合。
因而笑著答道:“稟父皇:世人皆知江南景緻秀,其中最令人嚮往者乃太湖勝景,兒臣府中既在小太湖,這些人便都想著要泛舟湖上,此爲今日花會中一遊玩節目,畫船可不單這一隻,您看那邊,大大小小有好多隻呢,一會賓客們想來都會泛湖賞玩,更有一助興的曲子,名曰‘太湖’,此曲是榮平侯夫人偶然所得,卻苦於譜曲的功力稍欠,便由秦王妃添補了一些,是首十分悅耳聽的江南小曲,父皇既來到小太湖畔,何不聽一聽?皇叔聽過的,他也覺得極好!”
壽王袁聰和壽王妃站在一起,因爲聽到袁兆提及榮平侯夫人,正自發怔,冷不丁被袁兆喊了一聲,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點頭應和:
“沒錯!很好的曲子,兄皇可以聽聽!”
皇帝饒有興致,點頭笑道:“‘太湖’?單聽這曲名兒,就引人勝啊!”
鄭景琰半帶疑慮地看了看袁兆,心想:怎麼把依晴扯進來了?若是讓那人去數銀票管錢財我毫不擔心,可這琴弄絃樂極風雅之事,會不會啊?別弄砸了!
不待皇帝出聲,皇后笑著道:“你父皇須得按時用湯藥,就不聽了,下次再來罷!”
袁兆略顯失,垂著頭道:“父皇辛苦而來,兒臣卻不能奉上一杯清茶……兒臣,實在不孝!”
皇后說:“這不怪兆兒,你父皇吃藥時得忌口,不能飲用別的食,所以……”
皇帝卻開口道:“也沒那麼多講究,太醫們都在這兒呢,還有榮平侯也在……朕也不是時時得空,既來了,就坐會兒吧!這小太湖雖清冷些,朕還是想多看看,再聽聽你們的小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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