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本來還剩一口氣的岑志遠眼皮子一翻,徹底暈過去了。
粥粥“咦”了聲,忍不住說道:“他這也太差了吧。”
說著,掏出藥正要再把他救醒,然而白云觀的人卻先一步擋住了。
旬懷臉不好道:“不比了,我們認輸,三清鈴你們拿走吧。”
不然再讓這麼折騰下去,岑師伯的老命今兒可真得代在這里了!
聞言,粥粥也沒再上前,但還是說:“那你寫個投降書,證明三清鈴是你們自愿輸給我的,不然到時候大傻子醒了他要是不認怎麼辦。”
著小胖腰,說話的時候小腦袋一晃一晃的,頭上的沖天揪也跟著了,看起來可可,但落在白云觀眾人的眼睛里,卻跟惡魔一般。
恥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三清觀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小變態,怎麼會這麼厲害!
旬懷也在想這件事,臉黑了個。
然而是他們先選擇和粥粥比的,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由不得他們反悔。
他咬了咬牙,話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他說:“我寫。”
今天這個仇,他們記下了!
從今往后,白云觀與三清觀不共戴天!
粥粥才不管他們怎麼想,還不得他們來呢,反正都是來送寶貝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要當小豬豬,才不要當小王八呢。
見旬懷寫好了投降書,粥粥讓他蓋上手印,又跑到岑志遠邊,抓著他的手在他邊一蘸,拿他吐出來當了現的印泥,啪嘰往上面一蓋,完事。
作太快,前后不到三秒,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之后,頓時氣得耳朵都冒煙了。
又不敢氣暈,他們怕到時候小姑娘會抓著他們的手蓋什麼印,真要這樣的話,醒了還非得再暈一回不可。
看著這一幕,聞婧眼里猝然閃過笑意,起說道:“我宣布,此次玄門大會,圓滿結束。”
聽到這話,粥粥喜滋滋拍著手,烏溜溜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看著旁的幾麻袋寶貝,笑得彎了一條,都快咧到耳后了,出了一口的小米牙。
圓滿圓滿,非常圓滿,還收獲滿滿呢。
老者看著,也緩緩笑了起來,想起了什麼,說道:“那這一次,除千年古煞的任務,就給三清觀了。”
聞言,粥粥眨了眨眼,“什麼千年古煞?”
老者沒說話,看向唐清,由他來解釋。
唐清說:“先前,我接到了一個任務,發現一個地方有很濃重的煞氣,就去查看了一下,結果中了招,昏迷不醒。”
原來是這個啊。
粥粥恍然大悟,想起這事了。
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抓了千年古煞,有獎勵嗎?”
聽到這話,旬懷輕嗤一聲,看著的眼神有些嘲諷。
好?就算是有好,也得有命花才行。
聽到他的聲音,穆軒眼神一暗,扭頭看向他說道:“不如我們再打個賭,如果我們能收服煞氣的話,你白云觀,從此并我們三清觀,以我們馬首是瞻如何?反之亦然。”
“你!”旬懷有些猶豫,不敢答應,畢竟粥粥才剛顯示出的能力,萬一呢,要是把白云觀也輸了,到時候他可就是白云觀的罪人了。
卻不想,這話一出,粥粥的反應比他更大,一下子沖到穆軒面前,頭上的兩沖天揪搖得都快打起來了,說:“大師兄不要啊,萬一輸了怎麼辦呀,師父會打我們屁屁的!”
一臉的焦急,卻悄悄沖穆軒眨了下眼。
穆軒會意,眼里流出懊惱來,似乎是在后悔剛才的沖之言。
看著他們,旬懷卻是笑了起來。
也是,就連唐清都理不了的東西,他們再厲害,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只可惜,他沒看到的是,背對著他的粥粥沖穆軒使了個眼之后,他眼里才流出所謂的“猶豫”來的。
如果岑志遠還醒著的話,他吃過太多次師兄妹倆的虧,或許能察覺一二,只可惜,現在做決定的人是旬懷。
他說:“行,我跟你們比,你們要是輸了,就把三清觀拆了!”
似乎是被他的態度給激惱了,穆軒說:“比就比,誰怕誰!”
聽聽,說出來的話也這麼意氣用事。
旬懷不屑。
“不行不行。”粥粥趕忙攔住穆軒,“”拉著他的手,搖頭說:“不可以啊大師兄,我們要是把三清觀也輸了的話,我們就沒有家了嗚嗚嗚。”
“要比也行,你可千萬不能和他簽什麼東西,也不能按手印啊,到時候咱們就不認賬,沒有證據他也拿我們沒辦法。”
低聲音小聲說道,卻好巧不巧正好被旬懷聽到了。
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他了,有道理,萬一到時候他們不認賬怎麼辦,以三清觀不要臉的程度,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干出來的。
他看著因為粥粥的話有些搖的穆軒,故意以退為進道:“你們要是想反悔也行,反正這里都是玄門中人,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一定會給你們三清觀留個面子的。”
他話是這麼說,表可不完全是這麼回事,明明看上去就是非得要說出去不可。
見狀,穆軒咬了咬牙,“誰說我要反悔的,來啊!”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旬懷飛快寫下賭約,并簽字畫押,遞給穆軒,“到你們了。”
老者皺了皺眉,想要勸阻,聞婧卻是攔住了他,“他們自己約好的,我們就不要摻和了。”
就不怕那師兄妹倆輸了?
老者疑地看向,卻見眼里滿是笑意,一點兒擔憂也沒有。
電火石間,他忽然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啞然失笑。
看著自以為占了便宜的旬懷,搖了搖頭。
螳螂捕蟬,殊不知黃雀在后啊。
都吃過虧了,還不長記,這白云觀弟子,也確實是不像話。
很快,穆軒也不顧粥粥的“阻攔”,一把掙開他的手,簽好了字,盯著旬懷說道:“那就一言為定了,這麼多人看著呢,都是證人,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后悔,不然那才是真的貽笑大方了。”
此刻,他臉上哪里還有什麼猶豫。
見塵埃落定了,粥粥也瞬間一笑,如果真的想要攔人的話,能讓大師兄一下,都算是那一天四十碗飯白吃了!
看到這一幕,旬懷忽然有種不祥的預。
沒有理他,師兄妹倆人對視一眼,齊齊出了一個笑容來。
既然他們這麼想歸他們三清觀,他們這麼憨厚老實的人,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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