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姑娘眼里冒著元寶,聞婧更想笑了,順著的話點了下頭,“那好吧,這次就先保留他參加玄門大會的資格,之后的看他表現。”
“嗯嗯!”粥粥使勁點著小腦袋。
以后表現得好不好就跟沒關系啦。
一只沒有羊可薅的羊,是不值得多費心思滴。
想著,笑瞇瞇看向岑志遠,“大傻子,爺爺幫你保住了參加玄門大會的資格,你是不是該給爺爺點禮呀?”
大喇喇說了出來,直白得讓人想裝傻聽不懂都不能。
比那個祖師爺臉皮還厚!
起碼祖師爺當年還會找個比拼的由頭來坑騙,居然張口就直接要。
還謝,他呸!
岑志遠氣得兩眼發黑,手抖地指著,說不出話來。
粥粥看著他,恍然大悟道:“你是說要把你們白云觀都送給我呀,都是一家人,爺爺也不給你客氣,那我就笑納啦。”
說著,笑得更開心了。
“你想得!”岑志遠口而出道,被氣得也忘了遮掩,待注意到眾人都看著他時,才臉一僵,反應過來。
不管再怎麼說,這件事上確實是臭丫頭幫了他,他要是沒點表示的話,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們白云觀人品太差。
想到這里,他氣得肝都疼了,三清觀這幫臭不要臉的強盜,土匪,一代比一代厚臉皮,看看,這直接張口就要了,下一步他們是不是就要直接上門搶了?
這倒不會。
粥粥只是現在人小,又是被師父和師兄一群糙老爺們兒帶大的,說話直,不會拐彎,所以才顯得直白了點。
但是搶劫這種事,像他們這種敦厚老實的人是絕對干不出來的。
就像這會兒,是幫了他,所以才會張口要禮的。
他們三清觀可是很講武德的,不該他們要的,一針都不要,該他們拿的,一也必須拿到。
看著理所應當的表,岑志遠更是氣得不行,奈何唐清聞婧以及一幫玄門中人都看著他,他即便是再不愿,也只能著鼻子認下。
不甘地從包里掏出一支朱砂筆來,剛要說話,粥粥就說:“哎呀,你們白云觀該不會這麼窮吧,你送你師父就送一你用過的破筆?我可是你爺爺,輩分比你師父還高呢,你要是敢送我這個,我這就代你師父把你逐出師門哦。”
聞婧指尖把玩著執法堂令牌,隨意地開口,話語卻是毫不掩飾的偏心,“嗯,我的指令也可以隨時下達。”
岑志遠氣得口氣都疼,他一把掏出包里得最嚴實的一個盒子,冷著臉說:“這是我耗費十年心攢下來的金水,可以讓畫出來的符提升三倍效果。”
說完,他臉一偏,多看一眼,心就被多剜一下。
這金水可不是普通的金子煉化就能得到的,而是他用功德煉制出來的,所以這才有了讓符箓提升三倍作用的功效。
說是他的心也不為過啊,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這個臭丫頭!
粥粥手去拿,卻發現沒拿。
掃了他一眼,暗道了一聲“小氣”,隨后微微用力,盒子就到了手上。
好奇地打開,力氣過大,還把里面的金水灑出來了一些,看得岑志遠一陣心疼。
盒子一打開,撲面而來的暖意襲來,粥粥忍不住愜意地深吸了一口,隨即蓋上蓋子,一本正經地教育道:“大傻子,爺爺這可就得說你了,符的功效多大靠的是自己本事,而不是多好的筆和什麼金水,你啊,就是喜歡走這些捷徑,道心還是太不穩了啊。”
“大富哥說了,你這……”歪頭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說道,“差生文多!”
大富哥的文就很簡單,連筆記本都用的是最便宜的。
他說重點不在用什麼本子,而是看學不學得會。
大道至簡,跟的想法也極度吻合。
像是,就純粹喜歡金子而已,畫符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朱砂。
啊,就看不慣這種本事不行怪工的。
見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岑志遠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他算是看穿了,就是故意的,想氣死他。
真該讓那個祖師爺睜開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他這徒子徒孫是個什麼模樣!
他不知道的是,祖師爺眼睛正睜得大大的看著呢,這法子還是他提醒粥粥的,并且這會兒還在琢磨怎麼把他們白云觀徹底掏空。
也幸好他不知道,不然非得當場歸西不可。
粥粥盒子一收,隨手塞到包包里,又笑瞇瞇說道:“大傻子,你實力不行,參加玄門大會的時候記得多幾個人哦。”
也多來幾只羊,讓好好薅一把。
看穿的心思,岑志遠袖子一甩,冷著臉大步離開。
心里暗罵上梁不正下梁歪。
三清觀的沒一個好東西,一群險狡詐的強盜!
粥粥才不管怎麼想,已經開始想等把白云觀掏空后,那些寶貝怎麼置。
不如就送給祖師爺和師父吧,他們都看不慣白云觀的人,把戰利品擺在臥室,每天起來看一眼,保證心好。
祖師爺也是這麼想的。
翹著二郎躺在床上,嘿嘿笑個不停。
惡靈早在告完狀后就趁著眾人不注意鉆回了粥粥的包包,還自己在里面挑了個養魂符,四周都是屏幕一樣的東西,每一張屏幕上都有一張不同的面孔,都是他的戰利品啊。
看著祖師爺那樣子,也不由得有點羨慕。
他也想有個小輩,皮子就能幫他把什麼事都干了,多好。
他一不小心就把這想法說了出來,祖師爺掃了他一眼,懶懶打了個哈欠,“這還不簡單,只要你再斗一百年,創下一番家業,到時候就能跟我一樣躺平了。”
有道理。
惡靈認真地點了點頭,已經開始在想找點什麼活計干了。
為了以后,辛苦一百年,值了!
這傻子。
吃的太雜都把自己腦子吃得不靈了。
祖師爺掀開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說:“來給我肩,到時候讓我徒弟也給你燒柱香。”
“好!”惡靈喜滋滋飄了過來。
-
岑志遠一走,考試負責人就直接被逐出玄門了,也沒人求。
這也是他該有的下場。
粥粥也沒理,坐在車上后,手里喜滋滋捧著的道士證,朝秦冽和穆軒晃了晃,說:“爸爸,大師兄,我能參加玄門大會啦。”
“真棒。”秦冽了下夸贊道。
穆軒也說:“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去薅羊……啊,不對,是和大家友好切磋了。”
差點兒說。
粥粥看著他,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出憨厚老實的笑容來。
比賽的時候順便贏個戰利品,也不錯嘛。
他們這可都是為了督促大家進步哦。
看著古靈怪的樣子,秦冽忍不住笑了下。
過了一會兒,車子在秦家門口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輛車跟其后,停在隔壁。
粥粥好奇地看了眼,看到里面走出來的人,“咦”了聲,驚訝道:“厲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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