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聞言愣了兩秒。
接著,輕笑出聲。
“這還不明顯嗎?”
“我和你無冤無仇的,沒理由針對你,之所以將晏氏視為眼中釘,當然是江鴻那個老東西讓我這麼做的。”
晏沉風并不相信這個解釋。
江鴻是太爺爺邊的叛徒,想將他們斬草除很正常。
只是,沒必要用這麼迂回的方式。
“他沒告訴你是因為什麼?”晏沉風問。
“你看我倆的關系,他像是會告訴我這些的人?”方卓挑眉,“我不過是江鴻手里的一枚棋子,他指哪,我就打哪。”
見方卓這里已經問不出什麼多余的東西,晏沉風慢條斯理地起,道:“我老婆因為車禍的事神不佳,不宜勞。”m.
“一會兒我讓人把你的手機送過來。”
“你吩咐手下調出萊茵島的資料,發到我的郵箱。”
男人聲音沉冷,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方卓呼吸一滯,險些被氣過去。
沈知意神不佳?
被撞暈的人明明是他!
不過,心里縱使有再多不爽,方卓也只能憋回肚子里。
他深呼吸,道:“好,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晏沉風勾了勾,頎長影在方卓的目送下走出審訊室。
門關上的瞬間,男人斂起邊的笑,表變得寒涼刺骨。
他不是救世主,懶得去懲治所謂的惡人。
但原不凡不同。
他已經到他的家人,他的底線。
所以,他必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此時,萊茵島。
十幾個穿相同制服的人從大車上下來,在仆總管的帶領下,進訓練基地。
“所有人,站一排,不要頭接耳!”
總管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短發,五凌厲。
細看之下,臉頰還有一道很深的傷疤。
“相信各位在上島之前就已經聽說了,萊茵島是一個很神的地方,只要來到這里,就不可能活著出去。”
“當然,這話不是給所有人說的,而是給我們這些下等人說的。”
總管自稱“下等人”時表平靜,沒有半點不適,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大家都是被賣到島上的,和萊茵島簽訂了終契約。”
“島主承諾會讓你們的后半生食無憂,但你們也要安分守己,別做些癡心妄想的傻事。”
總管雙手背在后,來回踱步。
走到一個人面前時,停下腳步,手挑起的下。
“特別是某些年紀輕,長得又標志的……”
人低垂著眼眸,臉上沒什麼,但能看得出來,還是有幾分姿。
總管的手順著的臉頰到肩膀拍了拍,繼續道:“你們是什麼出,自己心里也該清楚,基地的教、工作人員,都是正經人,要是不想被扔到海里喂鯊魚,就跟他們保持距離,聽到沒?”
人們稀稀拉拉的回答:“聽到了……”
“都沒吃飯是不是?”總管皺眉,“大點聲!”
“聽到了!”
這一次,聲音還算整齊。
總管沒再為難們,讓副總管帶著們離開。
那個被警告的人到宿舍換上傭的服。
然后被帶到一個房間,開始接上工之前的培訓。
黑板上是萊茵島上分布的各大區域。
副總管拿著筆在上面圈圈劃劃,告訴們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人麻木地盯著黑板,雙手捂著作痛的小腹,臉有些難看。
“你,站起來。”副總管指了指人。
人巍巍地起,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正常。
副總管無視難看的臉,道:“剛才我說什麼了,重復一遍。”
“剛才您說,違區域……”人皺了皺眉,聲音微微抖,“違區域是,a區,b區……”
“你不舒服?”副總管打斷。
“沒……”
“最好是沒有。”副總管道,“島主不是做慈善的,各位的如果出了什麼狀況,最好自己克服一下,不然……”
后面的話副總管沒說下去。
但人心知肚明。
們是被賣到這座島上的奴隸,沒有人權可人權可言。
一旦榨不出勞力,那們的存在就失去了意義。
副總管盯著人看了幾秒,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眼。
“你什麼名字?”
“沈……沈。”人低著頭,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微微皺眉。
似是以這個名字為恥。
“沈,以后你就去洗房工作。”
“是……”
培訓完,傭們到副總管那里領取自己的工卡,正式開始在島上的工作。
沈被分配到的洗房離教們住的地方最遠。
估計是總管和副總管怕搞不正當男關系。
但實際上,現在最怕的就是做那種事。
當年和柳曼被雷強凌辱之后,柳曼被送去神病院,則是被塞到一艘國船上,離開華國境。
而那艘船的目的地,正是h國。
雷強大概是對柳曼因生恨,遷怒于,在送出境之前沒收了的全部財產。
不僅如此,還讓那些人將賣到紅燈區從事服務工作。
因為有點姿,點的客人很多。
但那些客人大多神不正常,以凌為樂趣,經常把折磨得生不如死。
一旦想要反抗,就會到媽媽桑的懲罰。
而懲罰的容也很惡劣。
為了不影響們正常接客,媽媽桑一般會讓人用一種釘滿針尖的板子在們上打。
這樣一來,傷口就是麻麻,看不清楚的針孔。
不會影響觀。
除此之外,為了控制們的人自由,媽媽桑還會走大部分的傭金,讓們常年在一種無分文的狀態中。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沈終于積勞疾,患上絕癥……
醫生說的病要是不及時治療,最多只能再活半年。
沈知道這種病就算是治,也就是多活個一年半載,沒什麼實際意義。
于是果斷放棄治療,拿著僅有的積蓄聯系了一個私家偵探。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到了生命的盡頭,最想做的事,竟然是再看看當時那個被百般嫌棄的孩子,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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