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言與趙尋真互相對峙的時候,他忽然心中一,眼角余朝著旁邊空地一掃,心里立刻暗道一聲“不妙”
原來剛才那柄被趙尋真用來襲殺他的鬼頭匕首,此刻已經消失在地上,完全看不見蹤影了。
梁言心中警覺大起,抬手將一面黑小盾祭出,同時腳尖發力,向高空一躍而起。
幾乎就在他縱的一瞬間,其原本所的石臺地表忽然一陣翻,從中長出數黑藤條。
這些藤條漆黑如墨,上面長有無數細小倒鉤,在半空之中扭曲變形,活像一只巨大章魚的手。
梁言在半空無法借力,他眼見此景,連忙轉點出兩指。
只見兩道大的藍雷氣一閃而過,把即將纏上他腳掌的兩藤條擊的碎。
梁言得了一瞬間的息,整個人向后飛速退去,同時手中法訣一變,將黑盾牌擋在了自己與那黑藤條的中間。
趙尋真見狀,眉頭微皺,手中法訣一變,低喝一聲
“惡鬼藤,急”
隨著一指點出,一道黑芒瞬間打梁言原先站立的地下,而那半空中的惡鬼藤好似吃了一記大補藥,居然從每一鬼藤的末端又分化出一條新的鬼藤。
如此循環往復,以一化三,三化九,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石臺之上便已經布滿了的惡鬼藤。
“竟然有這種神通”
梁言心中早已震驚無比,不過此時乃是命相搏,本容不得他分心多想。
眼見漫天張牙舞爪的黑鬼藤,梁言眼中藍流轉,將“氣法”運到極致,同時右拳上金大盛,不惜靈力損耗的直接用出了“一拳相”。
他同修兩門功法,又有“兩魚雙生陣”為中樞,即便沒有過煉氣期的第二道門檻,靈力的純與雄厚程度,也遠非同階修士可比。
此刻命相搏之下,靈力全開,趙尋真才徹底會到此人的可怕。
所謂一力降十會,漫天鬼藤雖然難纏,但此人舉手抬足間,一拳一腳無不有莫大的威勢,周圍鬼藤本無法靠近他周三尺。
最關鍵的是此人就好像有一雙慧眼,每次一拳擊出,都恰好打在鬼藤靈力最為薄弱的地方,就好像一個冷靜十足的破壞狂。
眼見梁言大發神威,自己的脈神通“惡鬼藤”居然無法阻擋他分毫,趙尋真終于到一驚懼。
看著梁言大步向前,仿佛預見到那勢大力沉的金拳影,最終將會砸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生死道消麼”
趙尋真角出一苦笑,喃喃道“可是我不甘心”
這句話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出,接著,趙尋真眼中的弱之一掃而空,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雙手平托于前,上面燃起幽森的藍火焰,赫然正是之前融合的幽冥鬼火。
“等不到將你徹底煉化了”
雙手上的幽幽鬼火,將趙尋真的整張臉也映凄慘的淡藍,只聽平淡至極的聲音繼續說道“今日若是走火魔,淪為惡鬼,那也是我趙尋真命該如此”
話一說完,便張口吐出一道箭,直接沒那幽冥鬼火之中。
幽冥鬼火得了的舌尖,立刻洶洶燃燒起來,火苗拂過趙尋真的臉龐,仿佛在鼓勵著。
趙尋真沒有毫猶豫,抬起右手食指,張咬破,又要將自己的指尖獻祭。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忽生
梁言腰間的儲袋中忽然發出一陣紫金芒,接著袋口一松,某樣東西居然從中自行飛出,轉眼間就到了趙尋真的頭頂
那東西散發出灼灼金芒,一道道流四散而下,化為一層金水簾,將趙尋真徹底籠罩在其中。
梁言定睛一看,這半空中的事,赫然正是他得自狂,后來又在“周天顛倒陣”中點亮了燈芯的紫金琉璃燈
那半空的金芒如水般緩緩流,安靜而又祥和。
趙尋真手中的藍鬼火一到這金流,就好像如臨大敵般地重新沒手掌,躲在趙尋真不敢出來了。
“六塵生滅燈”
趙尋真抬頭仰半空中的灼灼金芒,失聲道。
梁言見狀立刻收了神通,在面前三丈之地停下,沒有再繼續出手,而是眉頭微皺的盯著眼前。
至于那布滿石臺的黑藤條,此刻也都紛紛倒伏在地,最終消失不見了。
“你認得這法寶”梁言忽道。
趙尋真角泛起一苦笑“六塵生滅燈出自佛門大宗羅天宗,小子豈能不知。梁兄既然有此等寶,尋真又怎麼會是對手。”
梁言看了一眼,面古怪道“實不相瞞,我本還無法駕馭此寶,剛才一切都是它自發而的。”
“罷了”
趙尋真長嘆一聲道“生死有命,今日喪于梁兄之手,我也無話可說,手吧”
說著兩眼一閉,螓首微抬,居然真的引頸就戮了。
梁言看著眼前,沉默半晌,忽的悠悠開口道
“其實也未必沒有別的辦法可行。”
此言一出,趙尋真立刻睜開雙目,不過只是掃了梁言一眼,就又苦笑著說道“哪里還有別的辦法只要不決出生死,那傳送陣上的制就本不會打開。”
“我倒是想到了一條生路,只是可能要委屈姑娘了。”
“你當真有辦法”趙尋真的眼中重新燃起希。
梁言沉半天,似乎在斟詞酌句,最后緩緩道
“這里應該是應到只有一人氣息的時候,便會打開傳送陣上面的制。我在想,若是一個修士經過這里,他雖有無數靈寵,但也只會算作一人吧。”
“什麼你要我做你的靈寵”趙尋真面大變,一道紅暈自頸后蔓延至耳垂,整張臉頰轉眼間就通紅一片了。
“不可能且不說我愿不愿意,就說此地主人修為何等高超,他所設下的應法陣,又豈會分不出是人還是靈”
梁言聽后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他說著手中掐訣,只見一顆黑白兩的珠子從他丹田之中飛出,盤旋在兩人中間。
“此名為天機珠,有遮蔽天機的作用,我若全力施法,應該能將你的修士氣息遮蔽。只是你得讓我施法,認我為主,這樣就可以作為我的仆從隨我困。”
趙尋真被他說的一愣,轉頭將信將疑地盯著半空中的圓珠,口中喃喃自語道
“這樣就能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