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只到一片天旋地轉,眼不能睜,口不能呼,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背部傳來一記猛烈的撞擊,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落在了地上。
他全劇痛,好似要散架一般,連站也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功法默默運轉,暗自調息傷勢。
隨著藍金兩靈力在其四肢百骸中緩緩流轉,梁言上疼痛漸漸消散。
到了此時他才發覺,剛才那金丹修士看似驚天地的一指,實際上卻并未對他造太大的傷害,只不過是暫時封住了他的行能力而已。
如今那一指之威已經徐徐退散,梁言靈力盡復,上傷勢也不如何嚴重了,他從地上緩緩站起,這才舉目向四周看去。
只見自己所的是一個正方形的石臺,石臺周圍則是無盡深淵,一條小路從石臺上延向前,通往遠方。
如果僅僅是這樣倒還罷了,只不過是前途吉兇未卜,倒還不會讓梁言太過擔憂。
而現在的況卻是在那小路兩旁,正熊熊燃燒著一片深紅的火焰。
這火焰給梁言一巨大的迫,讓其本能的覺到危險,顯然不是普通凡火
就在他手打出一道法訣,正準備試試這火焰威力的時候,忽然從半空中傳來一聲異響。
梁言急忙轉頭,只見一道火紅流憑空出現,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軌跡之后,堪堪落在他所的石臺之上。
等到紅散去,竟然出一個子影,此人藍衫,頭扎雙辮,左臉頰下有一顆標志的人痣。
赫然正是與梁言有過一面之緣的,被病書生李正帶來的藍
不過此刻也和梁言剛到的時候一樣,躺在地上彈不得。
梁言目一掃,便發現此刻上靈力劇烈涌,顯然是在運功調息傷勢。
不過雖然躺在地上,卻抿著,一雙大眼充滿戒備地盯著梁言,顯得一臉的敵意。
梁言見狀,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笑道“姑娘無需太過擔心,你我無冤無仇,梁某還不屑于趁人之危的。”
藍見他說完此話,就真的負手站在一旁,沒有半點異,這才稍稍安心,轉而全力調息上的傷勢。
同梁言一樣,的傷勢也本不重,只不過花了半炷香的功夫,便已經恢復如初。一得自由,便立刻從地上躍起,站在遠離梁言兩丈的地方。
梁言見雖然敵意消減不,但對自己仍是充滿戒備,不由得尷尬的了鼻子道“莫非我真的這麼像壞人”
藍卻對他的自我調侃無于衷,靠在石臺邊緣,一邊盯著梁言的一舉一,一邊又朝著周圍默默觀察起來。
然而當看到前方石橋上的深紅火焰的時候,忽然不控制的抖了一下,眼眸深閃過一深深的驚懼,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初。
只是梁言也是心思剔之輩,一瞬間的失態,又豈能瞞得過梁言的耳目。只聽他鄭重問道
“莫非姑娘知道這深紅火焰的底細”
幾乎就在梁言與藍對峙的同一時間,在不知哪里的某神空間中。
此地汪洋災,在無邊無際的廣闊空間里,只有淡藍的海面與漆黑的天空,除此兩之外,再無其他。
而在這一無際的海面上,卻漂浮著一片荷葉,荷葉之上坐著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著白儒,腰束錦袍玉帶,看上去風流倜儻,正是計來這書生。
而另一人卻是位子,著裘,容貌,風萬種,赫然正是曾與梁言一戰的慕容雪薇。
此刻兩人相對而坐,在一片荷葉之上隨著大海波濤,載沉載浮。
“此地如此詭異,計兄見識廣博,是否知道一二”慕容雪薇注視著眼前男子,試探的問道。
“哈哈,雪薇姑娘太看得起在下了,計某不過一介書生,又哪里見識廣博了”計來搖了搖頭,看著對面子又笑著說道
“況且這里也沒什麼不好的,所謂佳人在側,陶適說的正是眼下了。只不過我要提醒雪薇姑娘一聲,此地汪洋一片,對姑娘的鐵尸可是大大不利,若無必要,我看還是不要隨意出手的好”
他此言一出,慕容雪薇臉上驀的一紅,訕訕收回背在后的右手,坐在荷葉上沉默不語起來。
“哈哈姑娘如今與我同舟共濟,理當互相幫助,又豈能自家人打自家人啊”計來見狀笑道。
“說的好聽”慕容雪薇冷哼一聲道“我們被困在此地生死不知,其他人或許早就將里面的寶掠奪一空,只剩我們在此等死”
“這個麼”計來聽后沉片刻,隨即面古怪的說道“你要想知道其他人如今的況,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就胡吹大氣吧”慕容雪薇斜眼瞥他,一臉的不信。
“呵呵”計來微微一笑,忽然從儲袋中取出一顆晶瑩剔的明圓珠。
這圓珠足足有嬰兒拳頭大小,被計來放在兩人中間的荷葉上,接著其大袖一拂,只見圓珠一陣流溢彩,片刻后竟然顯現出一副畫面。
慕容雪薇凝神去,只見畫面上是一片樹林,林中有兩個人正并排而走,其中一人滿臉病懨懨的樣子,正是病書生李正。
而另一人卻是位鶴發老嫗,此人慕容雪薇再悉也不過,只聽失神驚呼道
“姑母”
慕容雪薇此刻心頭震撼,抬頭向計來問道“你怎麼可以看到別人的境”
“這個嘛,就恕小可不能明言了。總之在進此地之前,我取了眾人上的一命氣,才能窺探他們一二的。不過這也說明了他們現在的實際位置離我們并不太遠,否則我這法就不靈了。”
慕容雪薇聽后心中一凜,想起鶴婆婆當日曾和說起過,計來此人修煉的功法十分詭異,不能等閑視之,如今一看,果然有幾分門道。
這樣想著,收起輕視之意,連之前活絡的一點小心思也被暗自下,轉而扭頭注視起兩人中間的明圓珠來。